比如,柳醒,她就很適合,腦子也聰明,不笨。
沒必要大費周章的來找韓贇,他剛生了病,身上帶的全是病毒。
那麼有潔癖的一個人怎麼會那麼容易的接受他。
難道還真是血脈親情?
她不信,肯定是另有隱情。
韓箏忽然不想回病房了,戚欽榮還在那裏。
早在幾年前,戚永昌找人陷害自己父親時,她就想和戚家人斷乾淨了。
唯一的一個漏洞就是他。
眼下自己的父親醒了,親人都健在,她也去父留子,有了下一代。
人生大事都算完成,不想再摻和一些事情了。
就算是母親又怎麼樣,沒養過他們,想讓她去那邊爭財產,她不想,也沒興趣。
卡里的錢也夠揮霍。
人的一輩子不能只存於爭鬥中,那樣會很累。
戚欽榮找出來的時候,韓箏就趴在欄杆上,身子探出去了一半,周身散發出淡淡的憂鬱。
讓人很難不聯想到她馬上要跳下去。
腳步慌忙邁出兩步後慢了下來。
韓箏聽到了背後的聲音,並沒回頭,知道是她他,有時候不用憑聲音,感覺就知道。
戚欽榮插兜站到了她身邊,風吹動了他的黑色風衣。
夜不算深,在醫院卻算是晚的,下面沒了人。
只剩下他們兩團身影站在這裏。
白天來來往往的廊道此時寂靜無比。
良久,戚欽榮先開了口,“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他指的是臉上的傷。
韓箏卻曲解成了別的意思,剛纔想的一直是生活上的瑣事,完全沒有往這方面想。
他一下沉默了,沒說出,不知道曉不曉得二人並不在一個頻道上。
“你回來幹什麼。”他提完問題了,該韓箏提了。
二人就這麼吹着涼風嘮家常,風涼,心更涼。
寒刀刺骨,話更傷人。
“找你。”戚欽榮從兜裏掏東西,韓箏得餘光看着他,眼睛正視前方。
原以爲他是從兜裏掏出得是打火機和煙。
出來時才發現不是,他手成握拳形狀,東西在裏面。
伸到了韓箏面前,手心向上,打開。
粉色得小東西,是糖。
不大,小小的一隻躺在戚欽榮的手心。
草莓味,韓箏沒拒絕,拿了過來,入口便是甜膩的草莓味,袋子上沾滿了糖香,小小的一顆竟然會有這麼大的香味。
酸酸甜甜綻放在二人的周圍。
“哪來的糖。”韓箏開口問,挺好喫的,一會給兒子帶回去一顆。
包裝也很奇怪,她兩指夾着仔細端詳。
戚欽榮還沒說話,手裏的糖紙被轉到一個角度,上面的圖案正好映入韓箏的眼簾。
上面的圖案,驚得韓箏手一下鬆開,輕薄的糖紙掉落在空中,身子輕盈,被風吹走。
她呆呆的看着飛去的方向。
這個圖案,她再熟悉不過,再記憶不過。
是那天餛飩的金錢圖案,她當時怎麼會那麼傻,完全沒察覺到。
幾碗湯拿金子去買,怎麼可能。
那金子就是他們傳遞消息的信物,在她眼前當着面把信物送走的。
那時他家族的標識。
他原本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