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欽榮剛纔說的也對,她是伴娘,一會總要見到席秋的。
但爲何她剛纔急匆匆的下來,又被時斯勸走,不想讓她二人見面?
現在讓人帶着她上樓又是什麼意思。
走進門,時斯和她正好打了個照面,朝她點點頭,而後出了房間。
席秋正坐在座位上任化妝師給她護膚,爲一會上妝做準備。
飄逸漂亮的婚紗就放在中央,等着主人來穿上。
韓箏走進去,席秋的臉上掛了一抹笑,完全不似剛纔的憂愁。
不過這抹笑,有點像強顏歡笑。
“秋秋。”韓箏叫她,想說些什麼。
忽然,餘光瞥到手下看似整理婚紗實則在一直注意着他們這邊的化妝師。
話到嘴邊又停下。
席秋拍了拍她的手,表示安慰:“你快去換衣服吧,應該快開始了。”
韓箏只好點點頭,隨着人去了更衣室。
侍者把衣服遞給她,然後站在了門邊。
韓箏擡頭看了眼她,低頭整理着手頭的衣服,要進更衣室前,腳步停下,對她說道:“你先去忙吧。”
侍者腳步沒動,低頭說道:“衣服上有些細節很難弄,我幫你。”
“我說你先去忙。”韓箏這聲不是商量,是命令,聽上去頗有幾分戚欽榮的樣子。
侍者猶豫了兩秒還是退下。
她進了更衣室,手裏粘膩的汗快浸透剛纔席秋給的紙條。
心跳再侍者走後也變平靜下來,幸好,論裝樣子她也是受過錘鍊的。
按住劇烈的心跳,韓箏展開剛纔席秋遞過來的紙條。
上面只有兩個字,“快走。”
韓箏蹙起眉察覺到什麼,剛纔的種種細節都不對勁。
剛纔侍者手上傷疤位置……
忽然想到什麼,衣服沒換,向外跑去。
剛拉開門,一個人站立在外面正等着她。
果然,柳醒。
不過她不再是方心雲的面貌了,而是變回了自己的。
要不是她的聲音和傷疤,還有給她的感覺,萬萬是想不到這裏的。
柳醒,重回自己面容的柳醒。
雙目對視,更是驗證了她的想法。
柳醒還穿着侍者的衣服,剛纔梳起高馬尾的頭髮被她散開,她往前走一步,韓箏後退一步。
“別來無恙。”
她停下,柳醒也往前走不了,不過亳無大礙,她輕傾身子,勾起一抹笑,“韓小姐。”
韓箏深吸了口氣,同他一樣的神色,氣勢更強一點,“好久不見,柳小姐。”
柳醒一愣,臉上只僵了半秒,接着神色如初,越過她,拿起梳妝檯上修剪的剪刀。
“勸韓小姐還是快點換衣服吧,我來給你上妝,別耽了你哥哥和你閨蜜的吉時就好了。”
韓箏警惕的看着她,她哥哥,什麼意思。
柳醒自己說完還表演了一下,“哎呀,怎麼說漏嘴了,是不是你還不知道,時斯可是凱西夫人的養子,只是對外沒公佈過身份而已,不過家產可有他的一份哦。”
韓箏抱着臂靠牆,聽完她說的話,沒生氣,而是冷冷的回道:“那你呢,你是什麼,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