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思考。
如果以後真的遇到了如同淩統一樣決策的將領。
他確實沒有辦法。
在還沒有火藥的時候,城牆的堅固程度確實不是人力能夠攻破的。
如果在每座城池前都要先造攻城器械來攻城的話。
對於時間的浪費就實在太多。
但要是不這樣,只依靠人力攀登去攻城,劉禪又捨不得。
那樣的戰鬥對於他這種堅持精兵政策的隊伍來說,實在是最大的劣勢。
劉禪帶兵很快也出了營寨。
兩軍對壘,劉禪只帶着千餘人,看着對方十餘倍於自身的人數,面容鎮定自若。
他馭馬前行,來到兩軍陣前:“淩統,可敢與我一戰?”
中軍之中,淩統甲冑在身,他聞聲並未有半點動作,一旁正有副將建功心切,其聞言頓時拍馬前去。
見到劉禪,舉槍便刺。
看那樣子,似乎是要將劉禪一舉拿下。
劉禪見到來者不是淩統,心中也沒了多少興致。
他只覺得淩統這傢伙未免有些太過謹慎。
我都已經賣破綻賣到這種程度了,你都捨不得出來被我一槍刺死。
這未免有些太過分。
反正一場大戰在所難免,劉禪也不想拖拖拉拉。
他二話不說,直接激活破襲。
屬性直接翻倍的他,現如今武力已經達到了173.2。
倘若全力爆發之下,確實沒有人是他一合之敵。
原本不能斬殺淩統,讓劉禪也有些失望。
不過當他看着這個正朝着自己迎面衝來的傢伙身上逐漸顯現的紅光時。
他的眸光便又興奮的亮了起來。
久違的星之鋼啊。
“看來星之鋼的觸發條件可能真的與對待我的情緒有關。”
“只有那些本身對我充滿殺意的人,纔會觸發星之鋼。”
“類似這種大規模的戰爭,普通的士卒並沒有多少喜惡的觀念,他們只是執行上官的命令,尋求活下去的道路。”
“只有那些本身想要拿着我的腦袋建功立業的傢伙,纔會引動星之鋼的反應啊。”
這把劉禪不能說沒有收穫,只能說是收穫很大。
至少星之鋼的判定效果被他驗證了一些。
而且更爽的是,他現在興許還能有不少的屬性點數來拿。
“不好意思了,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劉禪咧嘴,他催動胯下戰馬,朝前衝去。
那襲來的副將名叫李忠,也算的上是淩統手下的一個不錯的戰將。
實力差不多也能有個勉強二流的樣子。
這樣的人,實力足夠,對上一般人一點都不虛。
這世上能比他們這種人更強的,其實說白了也沒有多少。
只有那些二流頂尖,一流和超一流的武將才有可能。
然而實力能達到這種程度的武將,在這世上可實在是來的太稀有了。
能遇到這種人,還能跟他當面對決的機會實在是太少。
這也就是爲什麼這些勉強二流的武將看起來總是這麼勇。
正如現在。
劉禪可沒有半點要給他留情的想法。
星之鋼的紅點對他來說可太重要了。
只見兩人之間的距離迅速拉近,劉禪手中馬槊向前,李忠手中同樣擎起馬槊,馬槊的鋒銳正對着劉禪的面門。
看起來像是想要用巧力在與劉禪接觸碰撞的一瞬間,將劉禪手中的馬槊給挑出去,再一擊必殺,將劉禪的身軀直接貫穿。
面對這樣的招數,劉禪不管不顧。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不過是無用的花裏胡哨。
只見兩人都是快馬,瞬間交錯而去。
馬槊的矛鋒在一瞬間碰撞交匯,然後李忠的屍體便被劉禪徑直挑飛了出去。
矛鋒之上,殷紅的血水肆意流淌。
一槍刺死。
李忠竟然都沒能支撐到一個回合。
這樣的結果讓淩統的部將都有些發矇。
包括他們手下率領的那些原本氣勢高漲的士卒。
在眼睜睜的看到了這樣誇張的一幕,看到那猶如戰神一般的劉禪之後。
他們心中的士氣也被削減了不少。
反觀劉禪的部下。
他們本身士氣就很高昂,如今見到劉禪一招秒殺對方將領。
士氣更是已經達到了巔峯。
想來要是這個時候劉禪一聲令下,命令全軍衝鋒,這些人肯定會攜裹着這股極強的士氣,對着人數比他們超出十倍多的陣容去衝也不會有半點猶豫。
不過劉禪並沒有下令。
他在斬殺了李忠之後,只是一夾馬腹,停在兩軍陣前。
隨後擎起滿是鮮血的馬槊,遙指淩統中軍:“爾等鼠輩可敢與我一戰?”
劉禪的聲音聽起來並不霸氣,也沒有多少凌厲的殺氣。
他的聲線聽起來顯得很稚嫩,稚嫩之中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平靜。
彷彿這個“鼠輩”二字從根本上就不是一種嘲諷,而是早早就被人所熟知的江東衆人的代號。
畢竟一個才僅僅十歲還沒有來得及換聲的小少年,他能叫嚷的出來什麼樣的狠話?
但有時候,真誠纔是最大的必殺。
有人破防了。
就在淩統手下還要請戰,再去應戰劉禪的時候。
淩統果斷一擺手,制止了這些人想要正名的衝動。
沒有意義了。
劉禪的出手讓淩統都感覺到了根本無法抵禦的壓力。
這個時候淩統才更進一步的確認了,此前甘寧那種好手能死在劉禪的手中,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意外,而是從一開始就已經被確定下來的結果。
“全軍出擊!”
淩統果斷下令。
這時候再給劉禪去鬥將的話。
恐怕雙方的士氣還會再出現新一輪的波動。
等到己方的士氣再降下去,讓本身的人數優勢所帶來的強大士氣都最終被抵消殆盡的話。
那正面戰場就真沒他們什麼事了。
整整兩萬精銳,被對方一千人殺的大敗,這種原本在他腦海中根本就不可能會存在的結果,也會演變成爲一種必然會出現的境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