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蔣衛國強行帶到這兒的朱招娣眼眶中淚珠已經在打轉,她就知道遇到這個大壞蛋就沒有什麼好事。
第一次被這個大壞蛋趕了十八條街,這次更加過分,竟然強行帶着她這麼一個小姑娘來到這種荒無人煙的偏僻小巷,這個大壞蛋莫非是對她圖謀不軌?
朱招娣想到這兒不由瑟瑟發抖中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衣物。
她發誓,等下假如真的發生那種事情,她就算死也不會讓蔣衛國如願的。
也就是在她眼中閃過堅決心中下定了決心之時,摟着她的脖子一路不斷前進的蔣衛國終於停下了腳步。
朱招娣回神,睜大眼睛映着微微的星光朝前望去。
這是一棟牆面滿是斑駁木門都已經腐朽了大半的廢棄房屋,透過門上的豁口,滿是幽深的房屋內狼藉一幕隱現她眼中。
偏遠小巷,只有自己與大壞人兩人,廢棄的房屋…
“咕嘟…”
朱招娣更加慌了,她心中那不好的預感好像靈驗了!這個大壞蛋真的對她圖謀不軌啊!
她該怎麼辦?她該怎麼辦啊!
“蔣同志,有什麼發現麼?”
陌生的話語響起的是如此的突兀。
朱招娣不由愣神,也在同時,原本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也已鬆開。
驚訝驚喜中,趕忙退後兩步遠離蔣衛國這個大壞蛋的她趕忙回頭。
她很是激動,這麼早的時間這般偏僻的地方竟然還能夠遇到別人。這還真是大救星啊!要不是他的到來,自己現在絕對已經…
“門就在那兒,你沒看見麼?”
大壞蛋很是自然帶着困惑的話語悠悠響起。
朱招娣莫名有種不妙的感覺。
“那裏?您確定麼?可我並沒有發現您口中所說的門啊!我只能看見一扇破破爛爛的木門。”
朱招娣僵硬回頭,映入她眼簾的不僅僅只有一個人,而是整整齊齊的五個身高都在一米七左右,體格很是彪悍的壯漢。
在她眼角再次泛淚,心中再次大呼自己完了之時。開口那人用詢問目光望向身邊其他幾人。
“我也一樣,只能看到一扇破爛木門。”
“對!蔣同志您確定您所說門就在這兒麼?”
…
一行五人與蔣衛國說着莫名其妙的話,已經確定他們雙方熟識的朱招娣已經徹底絕望。
眼中滿是灰敗雙腿發軟的她一屁股跌坐在地,連背後竹筐內那些她萬分珍貴的煤炭掉落不少都沒有在意。
這不能怪她。
天黑風高的黎明,偏僻無人的小巷,鬼鬼祟祟的兩行人,神神祕祕的話語…
這些加起來她遇到的不是敵特她朱招娣名字就倒過來寫!
你說她爲什麼這麼命苦!身爲一個女孩天生不被待見不說,最近還總是遇到這種破事!
現在好了,自己這是要徹底完蛋的節奏啊!被六個五大三粗的敵特包圍着,還發現了他們在祕密接頭,接下去她的下場還能好?
“是麼?看來您所說的門至少我們幾人無法觀察到。三號,你現在馬上向上頭彙報…”
在她失神中,神神叨叨的兩夥人已經交談完畢。伴隨着某人的這番話語五人中其中一人很快消失在小巷中。
“豆芽菜你怎麼了?你怎麼一臉我所住的大院,出門遛彎卻沒有撿到錢時的三大爺那個樣子?”
朱招娣:“……”
這話槽點好多,我都不知道該吐槽些什麼。
還有你要殺就殺!現在還逗弄我有意思麼?
朱招娣用憤怒而寧死不屈的目光恨恨瞪着蔣衛國一言不發。
“哎?你怎麼了?還有你好髒啊!這是多久沒洗澡啊!一點都不講衛生…等…等等…”
蔣衛國好似沒有感受到她的怨念她的殺氣一般,收回戳弄她小臉的手指,感受着手指上沾染的灰塵,嫌棄的嘟噥一聲後,仿若想到了什麼的他驀的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蹦起,身形滿是驚恐的連連後退數步。
朱招娣與已然分散四開監視四周的四人都被他這突兀行動嚇了一跳,幾人用莫名的目光看着他滿是不解。
“豆芽菜…你身上不會有蝨子吧?完了完了!你身上這麼髒絕對有蝨子!我剛剛還靠你那麼近,我身上也一定也有蝨子了!嗚嗚…這可怎麼辦!豆芽菜你害我!”
蔣衛國仿若沒有注意到幾人怪異表情,自言自語中真欲哭無淚。
“豆芽菜你這個大壞蛋!虧我還把你當朋友你卻這樣害我!身上有了蝨子我還怎麼和媳婦一起親親我我。完了完了…我被你玷污被你傳染了,我不乾淨了…嗚嗚…”
恍然中四名戰士捂臉扭頭不再關注。
“……”
朱招娣一頭黑線。
大壞蛋?到底誰纔是大壞蛋?
你還把我當朋友?誰要你這個大壞蛋當我朋友!
還有誰被誰玷污啊?我是女的!我是!而你是個男的!你是個大男人!
我髒?好吧!這點我認了!我是髒我是很久沒有洗澡了!
可是我湊上前去貼你這個大壞蛋身上的麼?不是你這個大壞蛋自來熟硬是勾搭我的肩膀把我帶到這兒來的麼?
我還沒有埋怨你你卻先埋怨起我來了!這還有天理麼?還有法律麼?還有…
朱招娣牙癢了,好想咬點什麼。
再仔細一想,現在她都被敵特給包圍了!下場絕對不會有多好!
那麼…她還遲疑她還猶豫她還有什麼好害怕的?
看着就站在自己不遠處臉上還寫滿嫌棄寫滿怨念倒打一耙的大壞蛋,思緒到此的朱招娣眼中冒出兇光。
“啊嗚…”
偷偷將背上竹筐綁索蛻下,她的小小身體驀的好似一隻獵食的皮皮蝦猛的蹦躂而起,張牙舞爪的她張大自己的嘴就朝着蔣衛國的腦袋,準確來說是鼻子撲去。
“阿勒?”
腹黑蔣完全沒有想到朱招娣會突然來這麼一手。
眨了眨眼的他愣神片刻,朱招娣就已然如同八爪魚一般撲倒了他的身上,並如同猴子一把唰唰順杆而上用雙手死死抱住他的脖子,張大的嘴猙獰的笑着,全身套着點點黃斑不知積蓄了多少牙垢的獠牙伴隨着她雙手用力身體再次上升狠狠朝着他鼻子撲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