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鈺嬌滴滴地問道:“寶寶你想,我是不是特別想要和你結婚?”
一聲寶寶,就足以讓時嶼白沒了脾氣。
他客觀地想了下時間線,點點頭,時鈺確實是主動提出來的結婚,括號,排除時嶼白讓小黑天天傳散播結婚的好處,括號結束。
“既然我們要結婚,那我是不是得回去,面對面地跟我家裏人說一聲?不然電話裏通知就顯得很不正式?他們就會因此遷怒你,不想我們兩個在一起?”那雙黑亮靈動的眼睛,滿滿的真誠下是密密麻麻的套路。
她顛倒黑白的本事算是一流,遇到人販子都能反給壞東西給賣了的那種。
此刻時嶼白已經忘了時鈺回去是因爲家裏發現了她在娛樂圈工作的事情,更不知道就算時鈺面對面和家裏人說了,也個個一蹦三尺高。
已然遷怒了時嶼白。
小狗什麼都不知道,小狗只想對你好,時嶼白乖乖回答道:“是。”
此刻的小狗已經上鉤,腦子開始休眠模式,戀愛腦病毒趁機而入。
時鈺也加大火力,解釋自己的行爲。“那我回到家,看到家裏有客人,是不是要打個招呼?我是你女朋友,我得講禮貌是不是?”
“是。”
等他再次點頭後,時鈺便露出了一副可憐模樣,“所以我哪裏錯了?我還不是想着不能丟你的臉?”
時嶼白站的筆直,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讓他此刻看起來像是個沙楞的電線杆子。
明明平時那麼聰明高冷的一個高嶺之花,在時鈺的一句句忽悠下,恨不得長出耳朵尾巴,搖一搖,來表達衷心。
“我沒有覺得你錯了。”他彎下腰,反過來握住時鈺的手,輕輕搖晃,輕聲道:“我哪兒敢怪你。”
時鈺聽到這話,眼神一凌,冷笑出聲。
局面瞬間反轉,時鈺佔據了道德高處,突突突地發起攻擊,“哦?你哪兒敢?意思是敢怒不敢言?”
時嶼白驚訝,“你爲什麼會那麼想,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
第一次談戀愛經驗全無的時嶼白瞬間騎虎難下,好在嘴巴不夠甜,錢包來相助。
他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個方形的絲絨小盒子,慢慢舉到時鈺眼前,“那我...意思意思?”
盒子裏是時嶼白爲表白所準備的戒指,當時因爲被拒而終日在角落裏不見天日的奢侈品終於得到了它應有的待遇。
一枚六位數的戒指,送都送不出。
傳出去會被其他奢侈品牌笑掉大牙的好嗎!
於是...
時嶼白在女友和鑽戒的期待中,緩緩地打開了神聖的盒子,就猶如打開潘多拉的魔盒那樣小心翼翼。
而裏面沉睡的高級珠寶也對得起她的所有期待,亦能滿足所有女孩對鑽戒的幻想。
時嶼白取出戒指,爲她戴在無名指上,璀璨奪目的光彩瞬間綻放在潔白的牆上。
金錢的顏色,原來不是金色,而是五彩奪目的彩虹。
時鈺低頭看向自己的指尖,那是一顆足足有鴿子蛋大小的粉鑽,鑽石下,是一圈一圈精巧的蕾絲,由頂級珠寶世家最有資歷的匠人精雕細琢打造。
白金質地的蕾絲就像是柔軟的紡織品一樣,襯托出時鈺那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
看起來就很貴。
於是她緩緩歪頭,腦袋上緩緩露出一個問號。
時鈺:?
“你工資卡不是給我了麼?哪裏來的錢買戒指?”
靈魂拷問。
時嶼白:......
他沉默了一會兒,如實回答道:“我還有一張副卡。”
“你藏私房錢?我們還沒結婚,你就已經開始藏私房錢?”
時鈺的語速更快,快到時嶼白無力招架,他辯駁不過時鈺,只好掏出自己僅剩的一張副卡,遞給時鈺。
“還有呢?”
“真沒了。”時嶼白拿來了錢包給她,裏面除了身份證件和駕照以外空空如也。
這錢包,簡直比時鈺的命還薄。
時鈺憐愛地給他轉了兩千塊錢,聲音溫柔得能掐出水來,“小白,這兩千是我給你的生活費,你也別怪我管你花銷,你想想,我是不是因爲把你當成家人,纔會插手你的生活?”
好像是這個道理?
時嶼白將信將疑地點點頭,戀愛腦病毒入侵進度達到百分之五十。
“那其他人,就比如顧淮之,我會管他花錢花多少嗎?”
時嶼白思索了一會兒,果斷搖頭。
“對呀,他怎麼樣我都不會管,可是我爲什麼會管你呢?”
“因爲你愛我。”
“對了,正是因爲我愛你呀!”時鈺摸了摸他的臉,“我會收其他人的銀行卡嗎?”
“不會。”
時鈺牽着小狗的手,一步一步走到沙發上坐下,接着道:“所以呀,你是我的特例!你在我的世界裏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對不對?你看看大家,但凡結婚的,誰不把錢全給老婆?女人管錢是天經地義,因爲我們腦子靈活,可以把錢打理得井井有條。如果一個家庭,由男人掌握資產,那這個家庭就廢了!我們的家庭即將踏入正軌,你想我們的家庭變成這樣嗎?”
“不想。”時嶼白眉頭皺起,顯然此刻戀愛腦病毒已經打敗了他的所有理智,擊潰免疫系統,佔領思想高地。
“對啊,所以我是爲了誰?還不是爲了你,爲了我,爲了我們的家!這些錢我存起來,只是幫你保管,每個月給你發生活費,這樣你工作的時候能得到工資,月初的時候還能收到我轉給你的生活費,你是不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時鈺循循善誘,兩條藕節一樣白嫩的手臂換上時嶼白的脖頸,熾熱的鼻息打在他臉上,兩張脣在她的動作下忽近忽遠。
“我是!”時嶼白越聽越開心,越想越高興,主動打開支付寶和微信錢包,將所有餘額轉給了時鈺。
時鈺看着新入賬的一串數字,笑成了一朵向日葵,在時嶼白臉上響亮地啵了一聲。
“不愧是我老公,一點就通。”時鈺蹭蹭他的胸膛,感受着堅實的肌肉,和一層層血肉之下蓬勃跳動的心臟。
“我也不會虧待你,一個月不管是三十天還是三十一天,都給你發兩千塊錢,二月份也不會少。你要知道,其他男人拿兩千生活費還得洗衣買菜做飯,可是你不用。爲什麼呀?因爲我疼你。”
時鈺笑眯眯地收起手機,“愛妃,今晚朕還召你侍寢。”
大腦已經完全被戀愛癌侵蝕的時嶼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還高興道:“謝謝皇上。”
時鈺親親他的下巴,“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