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玩笑玩笑,嶽老弟莫當真。”
梁政王子感受到了嶽舞身上的殺意,哈哈笑着掩飾過去,“你還年輕,那些妻妾還沒玩膩,捨不得很正常,等以後膩了咱們再來討論這個問題。對了,有個事你做的不地道啊,把本王子在城衛軍的職位都給撤了,這就不夠意思了。”
你還有臉提城衛軍?
佔着茅坑不拉屎你佔着茅坑幹嘛!
嶽舞淡淡說道:“城衛軍不適合王子殿下,還是另謀高就吧。”
“沒錯沒錯,本王子也覺得城衛軍不太適合本王子這樣的大才,簡直就是龍困淺灘。”
梁政王子笑說,“所以本王子決定要去巡察司了,如今的巡察司纔是個大海,最適合本王子這條龍暢遊一番。以後咱們倆兄弟聯手,其利斷金。”
斷你的惹事根纔對吧。
原本無人問津的巡察司變得炙手可熱,連王子都要搶着來也是無奈何。
愛來就來唄,管不着。
哪裏有味道,必然能吸引大量蒼蠅蜂擁而來,蒼蠅多了的地方也就臭了。
嶽舞說道:“在下並沒有這樣的職權。”
想來巡察司是你的事,你自己折騰去,能不能擠進來是你的事。
“那就這樣說定了,這點小事本王子還能辦不到嘛!不過,回頭你要幫本王子抄上幾家,最近實在太缺錢了。”
這世上就沒有不缺錢的人,你爹都缺錢呢。
幫你抄幾家就想多了,有本事自己抄去唄。
說話間到了巡察司衙門,嶽舞轉身就要進去。
轉身間一道人影閃過眼角,貌似有些眼熟,再看時已經看不到什麼了。
好像是夏夢凡?
“嶽五兄弟,就這麼說定了,回頭咱們大展拳腳一番。”
呵呵····說定了什麼?
這傢伙真把自己當成梁王了嗎,說出去的話都不容人拒絕,自說自話就當成最終的決定。或者說只是通知並不是跟你商議。
嶽舞不由樂了樂,看着梁政王子豪華的馬車緩緩而去,甚至有跟上去看場好戲的衝動。
還是算了吧,本官這麼大的官,就不參與這種低級趣味了。
王盛道的馬車緩緩停了下來,他走下來瞄了嶽舞一眼,一句話都沒說就走了進去。
他今天就是在朝堂上站了一天,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你不理我,我自然也不理你。
嶽舞淡淡然的走進巡察司,讓狗哥悄悄的把庫房裏能用行軍包裝走的貴重東西全都搬走,留下些破爛就夠了。
回頭巡察司亂七八糟的人多了,門也就不看了,全當東西丟了。
混到下班什麼事都沒幹,就豎着耳朵聽那羣小鬼閒扯。
這些小鬼消息還是很靈通的,但凡發生點什麼就能大媽一樣八卦個沒完,畢竟不八卦他們其實也沒什麼事可幹。
但一直到下值也沒聽到有興趣的東西。
上班混日子,到點回家,過上了朝九晚五的美好生活。
可惜,只怕長久不了。
這樣的日子他是很滿意的。
她的專車車伕已經變成了嶽舞家的人。
嶽舞給他提了工錢,他越發恭敬了很多,連忙請嶽舞上車:“小姐還沒出來,應該快了,姑爺稍等。”
嶽舞上了文馨的馬車,舒舒服服的躺了下來,滿腦子還在想着梁政的事。
這個人不弄死遲早會禍患無窮,但怎麼弄死他也是比較頭疼的事,只能期望夏夢凡能給力一點了。
萬一夏夢凡認慫,就鄙視他一輩子了。
不久文馨風風火火的跑出來上了車,吩咐車伕:“去西湖邊。”
嶽舞一怔,這是想去西湖邊浪漫一下嗎?
“預訂位置了嗎?我記得那家樓上樓很不錯····”
文馨白了他一眼,說:“那邊出了一件兇殺案,需要去看看,據說事主是個王子。”
王子?
不會是梁政吧!
這個傢伙嶽舞已經尋思着怎麼弄死他了,但在梁都弄死一個王子確實茲事體大,如果夏夢凡真能把這事做成了,以後就不欺負他了。
嶽舞頓時來了興致,坐直身問:“死了嗎?”
“沒死。”
文馨搖頭,“據說死了個車伕,懷疑是太平軍亂賊所爲。”
只死了個車伕?命真大呢。
或者說夏夢凡太外行了,不是個靠譜的殺手。
“去看看也好。”
嶽舞把文馨抱過來坐在腿上,文馨掙扎了一下也就安靜了,瞪了他一眼。
“王室的子弟最近接連被暗殺,過年這一陣纔剛剛安靜了,這又出事了。”
嶽舞隨口問:“死了幾個?”
“死了三個,更多的是負傷未死。不過他們都只是旁系而已,王室也想低調處理,纔沒有鬧出太大動靜。但這回這個據說是個正兒八經的王子,關係就大了。”
梁都這麼大,即使沒有太平軍的人作亂也會時不時出些兇殺案,激情犯罪的人時刻都會有的嘛。死個把人不算什麼,主要得看死者的身份是不是夠引起人們的關注。
果然,嶽舞在西湖邊一處幽靜的小道上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豪華馬車,正是梁政王子那輛。
應該在玩兒車震,車伕在外圍警戒,和殺手交了手,很快被殺。
因此也驚動了車上的人,有了防備,梁政王子光着屁股和一個蒙面人血戰了一番,捱了兩刀。還得虧呂涼拔劍相助救下了他,很快驚動了不少人,蒙面人跑了。
大致應該是個這樣的情況,但這時呂涼已經不在了,梁政被一隊城衛軍簇擁着怒吼連連。
他一向也是比較謹慎的人,即使不少同宗兄弟被襲擊他也沒有遇上過這樣的事,這一陣也沒敢出門,看着風頭過了,在家憋的悶了出來放鬆一下,結果就遇上了這樣的事,相當的惱怒。
最讓他惱怒的應該是下身也捱了一刀,血淋淋一片,也不知傷到根本了沒有。
傷到的話,再猛的龍也得困在淺灘,休想再飛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