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
顧一方有些狐疑的看着嶽舞,一早確實吃了顆丹藥輔助修煉,有什麼不對嗎?
嶽舞淡淡的說道:“藥不能停。”
“必須的。”
想要修煉快點,丹藥自然不能停,我吃藥我驕傲。
連丹藥都喫不起的人修爲肯定會很快被他超越,再甩開。能持續喫得起昂貴丹藥輔助修煉是很幸福的事,沒什麼不對。
“本官察覺你這個病過於嚴重了,吃藥也已經於事無補了。”
顧一方頓時大怒:“本將軍何來的病!”
嶽舞笑說:“你沒病何至於敢讓本官跪拜你?齊王也沒指望過本官會跪拜他,莫非你比齊王還要大?”
顧一方愣了一愣,再傻也不能接這樣的大帽子,說道:“你不要胡說八道,本將軍要你跪下不是因爲你是梁國使臣,而是因爲你是殺害齊都城衛軍的兇手。”
嶽舞不屑一笑:“本官何時殺害過你們城衛軍?”
顧一方說道:“剛剛兩個時辰前,你在不遠處的城牆上殺害了四名巡邏士兵。”
“用的什麼武器?”
“斧,一柄巴掌大的月牙斧。”
“士兵什麼修爲?”
“黃階····”
嶽舞笑說:“你這樣的腦子是怎麼當上城衛軍大統領的?走的是誰的後門?”
顧一方冷笑一聲,說道:“本將軍腦子好不好,跟你殺害四名城衛軍士兵的事無關。”
嶽舞對他滿滿的鄙視:“本官天階,殺四個黃階小兵還要武器?”
顧一方不屑的說:“你偏用了,腦子不好唄,喫多少藥都沒好,誰也沒辦法啊!”
城衛軍們一陣鬨笑。
“沒錯沒錯,這小子就是腦子不好,喫多少藥都白搭了,可惜了那些藥。”
“這種腦子喫多少藥都白給,可惜了可惜了····”
嶽舞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這麼不要臉的栽贓陷害還有什麼好說的?
人家擺明了就是陷害你,不管能不能屈打成招,抓回去打打看唄。
顧一方見嶽舞終於喫癟了,仰天大笑:“你敢動嗎?本將軍調來了十萬城衛軍圍住了這裏,一隻蒼蠅也休想飛出去。識相點,老實跟本將軍去城衛軍大牢裏坐坐,不定還能活着回來。”
城衛軍大統領就是坐地虎裏的大老虎,沒有哪隻出地貓惹得起,想抓你就能抓你,能給個理由還是因爲嶽舞這使臣的身份。
嶽舞好生納悶,自己好像沒有得罪過齊都城衛軍,更加不可能會得罪這位大統領,這傢伙不惜和他撕破臉圖個什麼?
萬一弄不死自己,就得承受自己無休止的報復,這樣的操作完全得吃藥。
“戰。”
姜醒遠很快召集起了不少姜家子弟,紛紛涌到嶽舞身後,刀劍出鞘,氣勢也不弱,大聲說道,“嶽大人,我等願隨您死戰,絕不受辱。”
姜家這些子弟很多都金丹級別,雖然修煉的是道家功法,但一直都在城中生活,更有煙火氣。這一陣下來也對嶽舞沒了敵意,甚至多有折服,遇上外敵時很是團結。
“我等願隨嶽大人死戰!”
“願隨大人死戰!”
面對必死局面有一戰的勇氣,已經是人間的勇士了。
非要開戰的話,其實他也無懼,有幅神筆封山圖裏還封印着十幾萬韓國的正規軍呢,在齊都放出來瞧個熱鬧也是可以的。
然後他就可以趁亂跑了,齊都的城牆並不遠。
但想把使團帶出去幾乎不可能。
這些人如果和他表現的很有敵意,他自然隨便他們死去,如今一個個表現得這麼情意深重,反而讓他爲難了。
他們如果不參與進來,未必會有事,一旦參與進來必死無疑。
感覺姜家人也是藥沒喫夠,添什麼亂?
但姜家人士氣如此高昂,他又不能寒了他們的心,反而讓他進退兩難了。
顧一方揚聲說道:“齊國城衛軍只捉拿殺人兇手嶽舞一人,與爾等無關,退下!”
但姜家這些人反而聞言往上一步,很有血性的和齊國城衛軍精銳對峙。
顧一方大怒:“敢在齊都反抗城衛軍,形同謀反,誅三族。”
嶽舞噗嗤一聲笑出來:“我等族人盡在梁國,顧將軍幾時去誅?”
顧一方冷笑一聲,說:“爾等敢殺我齊國一人,本將軍將率百萬大軍去梁國殺你們百人。”
嶽舞也不理他,轉問姜半恕:“這位顧將軍家人可在齊都?”
“自然是在的,除非他孤家寡人。但孤家寡人很難提升到高位,任何一個國家,沒有家眷爲質不可能領兵。”
姜半恕又說,“顧姓是齊都大家族,人員衆多,下官倒是知道幾家在朝爲官的府邸。”
嶽舞微微點頭:“開戰後,分出幾隊人去找,能殺的全都給本官殺了。”
“是。”
姜半恕還真安排了幾隊人準備向齊都深處突圍。
“竟然如此猖狂!”
顧一方氣的臉色變了好幾變,他自然是不想引起齊都大亂,後果只會讓他吃不了兜着走。原本只是想鎮住場面抓走嶽舞一人,如果導致大量流血事件的話,倒黴的只會是他。
“你們知道齊都有多少城衛軍嗎?一百六十萬!你們誰也不可能活。”
“試試唄。”
嶽舞反而躍躍欲試,大模大樣的磨磨拳擦擦掌,譏諷全開,“堂堂城衛軍大統領何等威風,要打就趕緊開打,磨磨唧唧算個男人嗎?”
他酌定這個城衛軍大統領不敢引起大規模混戰,越發有恃無恐了。
城衛軍精銳也全都看着他們的大統領,只等他一聲令下。
顧一方氣得吹鬍子瞪眼,就是不敢下這樣的命令。
僅僅是屠殺他國使團這樣的罪名他就擔不起。
“果然是個鼠輩。”
一聲冷笑傳出,緩緩走過來一個滿臉傲氣的貴公子,而他身後跟着四個人,其中三個身上還帶了傷。
嶽舞下意識的看向他身後這四個人,僅僅是身材就讓他很有熟悉感。
不就是那個精於暗殺的刀客和那三個精於合擊的傢伙嘛!
這四個天階高手竟然只是這個貴公子的隨從而已。
但這人是誰?
他壓根就不認識。
莫非是個吃錯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