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笨鳥修仙 >759 喫軟不喫硬
    潘大人興奮的鼓了掌:“嶽大人性情中人,寵妹狂魔,回頭本官一定要去梁國傳揚一番嶽大人的美名。”

    這丫的自從見面就捱了十三妹一巴掌後,憋出內傷了,一有機會就找茬。

    只怕他真會逮住這個機會跑梁國宣傳一下,報復報復嶽舞。

    嶽舞轉頭看他,他一副爲你好的模樣。

    秦國的這位侍郎被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太無恥了!

    家事居然大過國事。

    這樣的人豈能爲官?!

    梁國居然會派這樣的人來做主使,實在不可思議。

    莫非有什麼深意?

    倒是秦國的禮部尚書笑着打圓場:“嶽大人很會說笑話的事早就在秦都人盡皆知,王大人不信,特地跟嶽大人開個玩笑,哈哈,嶽大人果然名不虛傳。”

    “誰跟你們說笑話?”

    嶽舞一點面子也不給他,照樣懟過去,家人是他的底線,自己的家人都護不住混個毛線?

    他揚聲說道,“誰敢打我妹妹主意,不死不休,血戰到底。”

    甩下一句狠話,嶽舞拉着十三妹揚長而去。

    原本熱熱鬧鬧的大會開幕式,因此不歡而散。

    很多國家的使臣都對這位秦國侍郎盛氣凌人的模樣很是不爽,直接跟着嶽舞退場。

    甚至有個使臣衝嶽舞伸了個大拇指:“嶽大人深得我心。”

    自己家人都護不住,何談其他。

    也有人投來鄙夷的眼神,無國何來家?

    輕重不分,不知所謂。

    原本熱烈的會場忽然間散場了,秦國那位侍郎嘴角直抽抽,氣的拍了桌子。

    “此等是非不分的人也能爲官,這些小國滅亡是遲早的事,回頭一定要先滅了梁國。”

    禮部尚書笑說:“王大人操之過急了。”

    王侍郎說道:“魯大人,這事我等可是拍着胸口答應蓬萊仙宗,一定要辦成此事的啊!”

    禮部尚書鄙視了他一眼,胸口是你拍的,與我何干!

    王侍郎又說:“堂堂一個梁國主使,梁國駙馬,竟然敢當衆說出如此大逆不道言論,梁國王室怎能容忍?”

    禮部尚書淡淡說道:“那是人家梁國王室的事,咱們操不上這心。”

    “本官實在想不到堂堂一個梁國主使竟然會如此不識大體,完全不顧國家死活,因爲個人的事不管國家死活,不惜開戰,簡直····豈有此理!這種人豈能····豈能到此來?我等討論的都是國家大事,一個不在乎國家死活的人坐在這幹嘛?”

    禮部尚書懶得跟他糾纏不休,說道:“今日就到此爲止吧,改日重開大會。”

    “如今反而好像我等落了個仗勢欺人的不是,如何是好?”

    原本他覺得給點壓力就能辦成的事,不過是要個小孩而已,拜入蓬萊仙宗還是美事,只要他開個口,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輕輕鬆鬆承了蓬萊仙宗一個大人情,結果隨隨便便就把事辦砸了。

    怎麼就砸了呢?

    砸的莫名其妙。

    砸的糊里糊塗····

    他很是想不明白,又急於想搞明白,分寸有些亂了。

    禮部尚書淡淡一笑,說道:“王大人不太瞭解這位嶽大人,操之過急了。”

    王侍郎不屑搖頭:“本官瞭解這麼個人何事?閒得慌嘛。”

    禮部尚書搖頭走人:“那就等王大人瞭解過後再談不遲。”

    王侍郎連忙追着禮部尚書糾纏:“魯大人教我!此事下官答應了蓬萊仙宗的人一定促成,如果辦砸了,實在有失臉面。”

    禮部尚書淡淡說道:“此人喫軟不喫硬。”

    王侍郎愣了一愣:“本官還要死乞白賴的交好這麼一個無恥之人?完全做不到。世上就沒有不喫硬的人,他不喫,只是因爲還不夠硬。”

    禮部尚書一陣無語,顧自加快腳步離去。

    兩人雖然是同僚,同時也是競爭對手,關係並不是太好,提醒一句就夠了,聽不聽在你。

    王侍郎老大不爽,轉而指着何以深命令:“何大人,說說這個姓岳的什麼情況?”

    何以深尷尬了一下,說道:“回王大人的話,下官長期在梁國,對這位嶽大人確實相當的瞭解,如果王大人要詳細瞭解嶽大人的生平,咱們可以泡壺茶坐下來細細說道說道,下官能從他穿開襠褲時說起,一直說到他昨天吃了些什麼。”

    王侍郎怒道:“本官哪有閒情聽這些廢話,長話短說,簡單扼要挑重點。”

    何以深想了又想,最後總結道:“簡單說的話,他就是個瘋子。”

    “瘋子?”

    王侍郎又是一怒,“瘋子如何爲官?梁國人全都比他病的更重嗎!”

    誰病的輕一點,誰就能當官。

    瘋子都能當大官的話,梁國就不要提了。

    何以深苦笑了一聲,忙說:“王大人稍安勿躁,下官這幾年在梁國一直關注着此人,看着他一步步成長起來,對他的行事風格頗有了解。他原本只是個低賤人家出身,忽然間得了什麼奇遇,讓他迅速發達起來,他與衆不同之處自然也清晰的浮出了水面,下官深刻感覺到他的想法與這世上大多數人很有些不同,這樣的人····沒有太準確的字眼形容,只能是瘋子比較貼切些。我們覺得不該的事他偏去做,我們覺得該的事他偏又不去做,很難理解,只能用腦子不正常來解釋。”

    王侍郎猛皺眉,正常人好對付,瘋子不能以常理論,反而讓人瘮得慌。

    “可有實例?”

    何以深想了想,說道:“這就不是三兩句話能說明白的事了,要不王大人隨下官坐下來,泡壺茶細聊?”

    “本官哪有閒心聽這種人的破事。”

    王侍郎拂袖而去。

    何以深好生無語,你自己想知道,反而是我的不是?

    好大的官威。

    更讓他無語的是,一羣蓬萊仙宗的人已經闖了進來。

    他們原本是想等王侍郎以正常渠道擺平嶽舞,如此一來,只能來硬的了。

    喫不喫硬的,還真得看夠不夠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