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榆快速解釋道,依照他所看到的情況,眼前這人已經快要死了。
“什麼!”蕭白萱的目光轉向元水瑤,似乎在責怪她。
牀上的元建神情有些奇怪,像是相信,但又帶着疑惑,矛盾至極。
“媽媽,是真的,你知道爲什麼學校突然死了這麼多學生嗎,就是鬼殺的!”
“我親眼看到許多同學死在我的眼前,我當時好害怕再也見不到爸爸媽媽了!”
元水瑤臉上流下兩道淚水,眼底浮現恐懼。
學校的一幕幕,她到現在都沒有忘記,每到晚上,都會折磨她的神經。
“可......警方說是發生了小規模地震造成的。”蕭白萱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件事情。
“那是假的,爲了掩蓋和平下的黑暗,但現在事情發生到我們的身上!”
元水瑤反駁道,她不敢想象如果她沒有認識於榆,後果會是怎樣!
蕭白萱和元建不再說話,兩人相視一眼,嘆了一口氣。
“那現在該怎麼辦?”蕭白萱妥協了,她不敢拿自己老公的命來賭。
“爲何窗簾不拉開?”於榆走到窗戶邊,伸手準備拉開窗簾。
“別,元建不能見光,昨天他的身體突然發生了變故,一旦見光就是被燒傷。”
蕭白萱連忙制止,解釋道。
於榆鬆開手,走到牀邊,拉過是元建的手,仔細的觀察着。
“目前我不能確定這是什麼鬼,也不知道起源是什麼,只能暫時先觀察。”
於榆看到元建的手上出現一條條紅色的紋路。
掀開元建身上的被子,看到他肚子上有一團黑色的氣息。
這團黑色的氣息散發着數道黑色的線連接着是元建身體的各個地方。
於榆起身,走到外面,元水瑤跟着走出去,“情況怎麼樣?”
於榆搖了搖頭,“情況不太好,處於很危險的地步。”
“那個娃娃呢?”於榆想起元水瑤說過有一個娃娃。
“丟了,現在已經不知道去哪裏了。”元水瑤奇怪的看了於榆一眼。
於榆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葬墓者大人,我該怎麼辦,我完全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愚蠢,不會調查嗎!你是驅鬼人,不僅要會對付鬼,還要會調查各種事情!”
丘墓冷漠的斥責道,明明自己的能力不達標,非要處理這種超標的事情,就是自找苦頭。
“可是,我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開始調查。”於榆神情落寞道。
“想從我這裏拿東西是需要付出代價,用你的感情來交換。”
丘墓從不做虧本買賣。
於榆愣住了,不再開口說話。
“娃娃,娃娃,娃娃......”於榆在客廳來回走動,口中唸叨着。
三天前出現娃娃,然後元建的身體就開始出現問題。
第二天娃娃又出現了,而元建的身體情況加重,猜測應該是和娃娃有關係。
娃娃第一天出現了,第二天出現了,那麼第三天很有可能會出現。
三天的時間,讓一個健康的普通人到這種地步。
元建最多剩下兩天的時間。
另外,元水瑤說過娃娃的模樣是胸口撕裂,而元建的胸口凝聚着黑色的氣息。
結果很有可能是直接被撕裂。
於榆打開門,在門的周圍找了一圈,目光一撇。
看到角落的地方有一隻毛茸茸的娃娃手,身體被垃圾袋壓着。
走過去拿開垃圾袋,果然是一個娃娃,胸口被撕裂,裏面的棉絮都飛出來了。
兩個黑鈕釦縫在眼睛處。
於榆忽然生出一種錯覺,眼前的娃娃似乎在看他。
擺了擺頭,將這種感覺打消,拿着娃娃走進客廳。
“前兩天就是這隻娃娃,你從哪裏找到了?”元水瑤端着一杯水走到於榆的身邊,驚訝的指着娃娃。
“門口角落,被垃圾袋壓着。”於榆坐在沙發上,將娃娃放在茶几上。
他看到娃娃的身上流轉着詭異的氣息,很明顯,眼前的娃娃有問題。
於榆擡起手,一把匕首在手中出現。
於榆看到眼前的娃娃身上詭異的氣息正在消散。
“想跑!”於榆一刀紮下去,將娃娃身體捅穿。
然而沒有任何的反應,彷彿眼前的娃娃就是個普通的娃娃。
“跑了?”於榆不太確定,因爲眼前的娃娃身上詭異的氣息消散了。
忽然,門口傳來敲門聲。
於榆走到門口,打開門,一個人站在門口,臉色僵硬。
元水瑤來到於榆的身邊,“紅姨?你有什麼事嗎?”
“沒有,就是過來看看。”紅姨臉上浮現笑容。
這個笑容在於榆的眼裏就有些僵硬詭異。
他在這個紅姨的身上看到一絲詭異的氣息。
“剛剛那人是誰?”於榆關上門。
“是隔壁的鄰居,常年一個人在家,怎麼了?”元水瑤解釋道。
“你難道沒有察覺到這個紅姨有些奇怪嗎?”於榆目光看着眼前的娃娃,陷入沉思。
“沒有啊,紅姨一直都是這樣啊。”元水瑤不以爲然的說道。
在她的印象中,紅姨的行爲有些僵硬,那是因爲她年老。
而於榆想的是,他剛把娃娃刺穿,這個紅姨就出現了。
這個紅姨的身上還有一絲詭異的氣息,這兩者之間說不定有某種聯繫。
“你帶我去鄰居認識一下。”於榆忽然說道。
“啊?你不是要處理我爸爸身上的恐怖事件嗎?”元水瑤不解道。
於榆神情凝重,“我懷疑你的鄰居都死了!”
“什麼?!這怎麼可能!”元水瑤質疑道。
“我剛剛看了一下,你家是在這一樓最裏面,而你的鄰居都是靠近外面。”
“所以按照順序,你的鄰居死完後,才輪到了你家。”
“但這裏面的疑點也比較多,按道理來說,他們應該也會經歷你爸爸那個過程。”
“這一點不可能沒有一點動靜。”
於榆條條分析着。
“我想起來,我之前聽到隔壁說他老婆病了,但過幾天又好了,之後就沒消息了。”
元水瑤驚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