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你還只是一個小孩子,恐怕,幾乎沒有人會懷疑到你的身上。”
“等我把所有的事情捋清楚後,我才發現,你的疑點同樣很大。”
“首先是我剛來的第一天的晚上,鬼並沒有破窗而入。”
“但昨天晚上,我卻遭遇了鬼的破窗而入,這就是一個線索。”
“起初,我是沒有在意。等到我找到那個山洞的時候,我發現了地面上的字是有兩種字跡。”
“那麼,可以推測,上面的字應該是王欣刻的字,而被關在山洞的人也是王欣。”
“爲什麼會出現兩種字跡,完全是因爲你存在,你體內的王欣和王翠麗相互影響。”
“導致王欣在刻寫那些字跡的時候,被王翠麗影響,從而將本該寫成妹妹的字換成了姐姐。”
“還有一點,那就是我那日在山洞內所見到的王欣早就死了,只不過執念留在那裏一縷。”
於榆腦海高速旋轉,將之前發現的所有線索結合在一起。
“而殺死看守和參與人就是她的執念,在我殺了那兩個人之後,她虐屍一遍,化解了那一縷執念。”
“之後我看到了一串小腳印,而村子現在唯一還留有的小孩只有老村長一家。”
“也就是你,這只是我的懷疑。之後王欣的一縷執念給了線索。”
“僅僅找到了一張相片,上面是一家人,右下角還有一個名字,王翠麗。”
“王翠麗是生長在這個村子的人,沒有兇狠的氣勢和膽魄,所以死後給村子下了詛咒。”
“這個詛咒我猜測,應該是不得善終之類的詛咒。”
“而王欣就不一樣了,王欣是在城裏成長的人,性情強勢,所以在死後化爲鬼直接殺人。”
“但因爲詛咒的存在,導致了他們的身體被詛咒的氣息籠罩,無法被殺死,起初還能被殺死。”
“但隨着詛咒的越來越深,導致了後期的王欣無法殺人。”
“而你,就是其中的關鍵!”
小黎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於榆,拍了拍手,“非常準確,你的推測能力很強。”
“因爲我是她們的侄子。”
於榆心中一驚,“還有這樣一層關係我確實沒有想到,但你和她們的關係絕對很好。”
“導致了她們執念潛默化的來到的身邊,逐漸與你的身體化爲一體。”
“那麼問題就出現了,王欣和王翠麗的性格截然相反,在他們相互進入你的體內後,兩者的性格也開始改變。”
“最終的目的就是殺死這個村子的人!”
“兩者相容,最終,你成爲了這個村子的殺手,岸臧村又名安葬村,是他們的墳墓,對吧!”
小黎鼓掌叫好,“分析的非常正確,但一點你錯了,不是她們佔據主體,而是我!”
“我痛恨這個村子的腐敗,封建,古板,邪惡,愚蠢!”
“這個村子太失敗了,沒有存在的意義,死亡對於他們而言,都不過是一場解脫。”
於榆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小黎,有些沒有明白對方的意思。
“小花......”
小黎聽到小花這個名字,眼神一變,仇恨充斥在眼中,“她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只是生不逢時,遭遇了不該遭遇的罪惡。”
小黎口中的聲音發生變化,三種音色相疊,身後的兩個鬼影融入到小黎體內。
身上背後出現一個扭曲的鬼影。
小黎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於榆,“一個都無法離開,全部死吧!”
忽然,門被打開,元音、段文華和關安康站在門口。
“這是什麼情況,這個小孩怎麼會變成這幅模樣!”段文華喫驚道。
“又來幾個人,那就都留在這裏吧!”小黎兇狠道。
從他的腳下冒出許多的鬼,猩紅的眼睛,扭曲的身體,詭異的力量。
丘墓忽然說道:“這個小孩身上的力量有些奇怪,似乎帶着少量的未知力量。”
“什麼未知力量?”於榆連忙問道,眼前的情況他也不好處理。
周圍的鬼太多了,都是小黎召喚出來的,仔細看這些被召喚出來的鬼。
似乎都是這個村子的村民。
元音他們背後的門被關上,周圍的空間化爲一片詭異的區域。
“帶有一種不一樣的力量,或者說是惡靈的力量,他不能算是鬼,而是鬼力量和惡靈力量的結合體。”
於榆第一次聽到惡靈力量這個詞,有些困惑,“惡靈力量有什麼不同嗎?”
“惡靈力量你可以理解爲用驅魔手段可以驅逐,而鬼的詭異力量無法用驅魔手段驅逐。”
“這應該是門裏面的能量。”
丘墓從進入門的瞬間就察覺到這個門裏面的力量很熟悉,和外神的力量很相近。
“我可以對付嗎?”
“可以。”丘墓思考着門的問題。
於榆目光轉向小黎,思考片刻,轉身離開。
一劍將空間斬出一個缺口,就在於榆即將離開的時候。
一隻鬼擋在於榆的面前,一隻枯瘦的手伸向於榆,於榆迅速反應過來。
長劍格擋在身前,黑色乾裂的手掌握住於榆的劍身,面向於榆嘶吼。
於榆一腳將踢出,身體在空中翻滾而過,穩穩的落在地上。
元音三人的情況不太好。
元音看到於榆,臉色的表情並沒有變化,彷彿之前的事情早已忘記。
三人的周圍出現數只鬼,紛紛嘶吼着對他們出手。
三人的身上涌出詭異氣息,身上的鬼出手。
關安康身上的壽衣抵擋着周圍鬼的攻擊,壓抑的氣息籠罩在這片空間。
元音身上的鬼抵抗着周圍鬼的靠近,段文華腳下出現一隻渾身浮腫的水鬼。
水鬼將襲來的鬼吞入口中。
三人艱難的抵擋着周圍鬼的攻擊。
然而,這些鬼彷彿無窮無盡,不斷的從周圍涌現。
於榆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他的任務不是殺鬼。
所以在這裏殺鬼完全就是浪費時間。
於榆迅速脫身,想離開。
小黎看出了於榆的想法,手指合攏,原本出現缺口的詭異空間被縫合。
完好如初的展現在衆人的眼前。
於榆眉頭一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