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人還想着怎麼回事時,一道紅光直衝蒼穹,一陣火紅的漣漪遍佈天邊。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浩瀚的氣息從蒼穹末端透露,一抹紅色的尾光出現。
衆人的目光頓時被貪婪之色充斥。
只見,一根血紅的羽毛正從蒼穹頂端垂落,矗立在高空之中,散發着詭異莫測的氣息。
勾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引導心底的黑暗與貪婪。
它彷彿在告訴衆人,它有着無與倫比的力量,獲得它,就可以擁有並肩神的僞力。
神使和巨人的眼中閃過一抹掙扎之色,很快又被貪婪所覆蓋。
神使最先出手,身影急速衝向空中,手中包裹着規則之力。
想要伸手去握住血紅羽毛。
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在心底浮現,連忙將手收回。
一把黑色的長傘從它的眼前射過,留下一道恐怖的氣息。
神使的目光冰冷的射向海面站立的巨人,收回目光,再次伸出手。
黑傘在空中撐開,籠罩在神使的上空,暴戾的衝擊直擊神使的上方。
神使的身影暴退數十米,反手扭曲規則,直接覆蓋黑傘的本體。
黑傘的規則全部都被束縛在規則之內,無法泄露一絲力量。
巨人龐大的身體跳躍而起,一拳襲向神使。
拳風在巨人的手臂旋轉纏繞,發出劇烈的呼嘯聲。
神使雙手橫置身前抵擋,劇烈的衝擊在它的手臂上爆發。
霎時,它的身體從空中暴射向海面。
砰!
劇烈的衝擊將符文海面砸的凹陷幾分,神使的身上並未什麼損傷,僅僅只是狼狽一些。
巨人的身影從空中落下,站在海面上,一步一步走向神使。
腰間的銀鈴伴隨着他的走動叮叮作響,散發着莫名的韻味。
神使這個面部扭曲,身上的脈絡更加暴起幾分,身體像是披了一層人體脈絡盔甲。
周圍的規則瘋狂扭曲,彷彿在凝聚最後一擊。
天空之下,火雲遍佈天邊,形成一個圓圈空間。
火紅的羽毛矗立其中,散發着熾熱的溫度,宛如一輪小太陽。
隱約能夠在羽毛的身上看到一些密密麻麻的紋路,似是從某種生物的身上掉落的羽毛。
空中瀰漫着各種規則力量,不同的規則力量相互牴觸,時不時激起一陣漣漪。
黑海海面上,一望無際,不見一絲波瀾,所有的動靜都被神祕血紅陣法封印。
在海面的一角,有幾個像是螞蟻的人站在那裏。
戰場中間,巨人的氣息和神使的氣息不斷激盪。
丘墓的身影隱藏在空間夾縫中,靜靜的看着場上的變化。
隨着空中產生極致扭曲,神使一個箭步,衝向巨人,整個身體化爲一陣螺旋扭曲的螺旋長槍。
巨人的手掌拍下,扭曲的規則將他的手掌洞穿,連帶着擊穿他的一條腿。
血肉在空中肆意紛飛,灑落在地上。
巨人發出一聲怒吼,他感受到了疼痛。
破碎的手臂覆蓋着一層扭曲規則。
銀鈴響起,身上的規則消散,手臂上快速覆蓋一層血紅的肉芽,手掌恢復如初。
黑傘回到他的手上,另一隻腳也重新恢復。
“什麼時候這個破地方也會出現這種難纏的東西!”
但後續的發展越來越危險,就連古老存在的虛影都下場了。
再繼續下去它都懷疑會不會連古老存在的本體都出現。
當然,這種想法也只是想一想,根本不可能存在。
可是空中的羽毛它要定了,它感受到羽毛上有着上位者的力量。
只要吸收了,絕對能夠讓它更進一步!
等階越高,戰鬥方式也就越發簡單,直接用規則來對拼或者碾壓。
而他的實力還無法做到用規則碾壓,僅僅只能運用規則。
“既然如此,只能嘗試一番了。”
神使周身的規則消散,目光緊盯着巨人。
隨着一道灰白的光線在空中拉開,瞬間籠罩巨人和它。
規則領域!
綠色的血從它的身體四周滲出,身上也出現許多的裂口。
巨人只感覺一道屏障籠罩,接着一股強大的壓力直接鎮壓他的身體。
無法動彈一步,面具上出現一些細小的裂痕,手上的黑傘也出現破損。
“規則?”
神使冰冷的笑聲在領域內響起,一指落下。
巨人的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貫穿,出現了千瘡百孔的洞口,血肉從後背濺射。
神使自身半跪在地上,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血流不止,宛如一個血人。
恐怖的規則同樣也壓着它,無法掌握規則,妄圖開啓權柄,反噬只是最輕的代價。
巨人似是知道自己無法對抗,乘着這個空隙,黑傘展開。
古樸的氣息散開,他的身體化作點點星光,面具和銀臨從空中落下。
神使看到這一幕,瞳孔收縮,身影下一刻消失在原地。
規則領域消散。
此刻的天空各種規則不斷對碰,下一秒,所有的規則停止。
一道宏偉模糊的虛影在巨人原本的位置出現。
海面上的血紅陣法似是受到了一些破壞,產生更加強烈的壓制力。
虛影的目光轉向空中的血紅羽毛。
強大的壓制力將虛影壓制幾分,讓虛影無法完全呈現。
隨着虛影的目光轉向神使,神使的身體瞬間破碎,各種聲音在它的腦海中迴響。
就在這時,另一種規則像是介入此界,原本沉寂的規則再次復甦。
干擾了虛影的目光,神使原本破碎的身體這次得以恢復一些。
無數道規則在此界紊亂,虛影再次被削弱幾分。
神使的身體勉強恢復一些,一手揮向旁邊,空間一陣扭曲。
五個人影從扭曲的空間走進來。
爲首是紅袍,之後就是兩位白袍,兩位黃袍。
紅袍的目光先是看向旁邊的神使,眉頭緊縮。
“神使,你怎麼會傷成這樣!”
紅袍祭祀難以想象這裏會發生何種的危險,竟然能夠將神使傷成這般模樣。
隨着他們將目光看向空中的虛影,紛紛吐血倒地,氣息萎靡。
神使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剛進來就受到不小的傷勢。
原本它打開一個小通道是爲了逃出去,誰知道竟然有人進來了。
而且還是神教的人。它現在已經無法再運用規則力量去破開一個小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