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恐怖時空 >第19章:記憶錯亂
    楊葉只怕不知道,很多盜墓的,都會僞裝成文物考古的研究人員,這女子很可能就僞裝過。

    “我怎麼懂那、那個,我就是出來玩的,我就是個打工妹……”她掩飾說。

    楊葉說:“我感覺你戶外經驗很豐富的。”

    “嗯。”她說,“我喜歡旅遊、野營、徒步……”

    這時,忽然有人說:“我說怎麼不見你們的人了,不救哥們救美女,真是重色輕友啊!”

    那是楊葉的朋友小熊,他正坐在峽谷中的一塊石頭上面,拿着手機搖晃着,又說:

    “這什麼破地方,一點信號都沒有,媽的,在這裏遭個難連個報警電話都打不出去。”

    楊葉問他:“你找到包沒有?”

    他一臉喪氣地說:“沒有,這地方我找遍了,都沒看見,不會被風颳走了吧。”

    “無論如何也得找到。”楊葉說。

    他把那女子扶到一處背蔭的地方坐下來休息。

    我把她的包也放在她身邊,她不放心,我還不樂意——

    那包實在是太重了,包帶還是不鏽鋼鏈做的,很細,勒得我肩膀生疼,還不如扶着她走。

    扶着一個美女肯定比扛着一個包舒服多了,我真佩服楊葉會選。

    不過,我還是有些奇怪,她的包也太重了,不知道里面都裝着什麼東西,難道是盜墓工具?

    我們三個人又分頭找,眼看時間一點點過去,太陽也一點點西斜,還是沒有絲毫頭緒。

    我很納悶,一個包能飛多遠,怎麼就找不到呢?

    我想起了一個生活中常見的現象:

    你要找的東西,肯定找不到;不找的時候,它自己就會出現在你眼前。

    我伸了伸痠痛的腳,說:“還是不找了吧,再找下去,大家都要在山裏過夜了。”

    小熊說:“再找找吧,說不定馬上就能找到了。謝謝你們了!”

    楊葉沒說話,我只得陪着找。

    又找了好一會,太陽已經懸在山尖了,楊葉說:“確實不能再找了,再找真回不去了。”

    小熊咬了咬牙,也說不找了,看來他已經被折騰得夠嗆。

    我們慢慢爬上去,上面的兩個人早急壞了。

    小顧聽說沒找到包包後,居然給了自己老公一個響亮的耳光,還罵道:“真他媽倒了血黴了!

    我怎麼會認識你這個廢物!你說,我沒有包怎麼辦?”

    小熊被打,居然一點脾氣沒有,說:“我們回去想辦法行嗎?你要怎麼賠就怎麼賠——

    我保證買個比你的包好十倍的賠你行不行?”

    他這話,好像是他把老婆的包給弄丟了。

    這女人太不象話了。

    我忍不住說:“包是你自己丟的,怎麼能責怪別人呢?

    我們三個人下去找了半天,你沒有一句感激的話,還發脾氣,太沒道理了吧。

    再說,你們一家人,回去關起門想怎麼鬧怎麼鬧,別在外面丟人現眼。”

    “誰跟他是——”

    小顧話說到一半,突然就不說了,臉也從剛纔的青白變得通紅,氣呼呼地往前走了。

    因爲我們還要照顧那個從山上救下來的女子,只能在後面慢慢走。

    她走不快,但看得出來,她真的是很堅強,一聲不吭,可我從她掉在地上的汗滴可以感受到,她的腳肯定是很疼的。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楊葉接了一個電話,聽了幾句,說:“好吧,你們先走吧。”

    然後,他告訴我們:“他們先開車走了,我們坐火車回去吧。”

    那女子說:“真對不起,是我耽誤你們了。”

    我說:“不關你的事,我也不想看那對狗男女的臉。”

    楊葉苦笑了一下,說:“冰哥你也看出來了?

    他們都各有家室,這一趟是出來……偷腥的。”

    那女子說:“成了家,就要好好過日子,這樣不好。”

    聽她這麼說,我心裏暗自好笑,她難道跟那個差不多跟她父親一樣大的老男人真是一家人嗎?

    “你、你成家了嗎?”楊葉羞怯地問。

    她居然說:“沒有……我還是一個人。”

    看來楊葉對她頗有好感,我也不好當面揭穿她,只能等到私下裏告訴楊葉實情。

    楊葉跟她聊得很熱乎,我略落後幾步,算是讓給他們留一點空間。

    他們互通了姓名,我也知道了那女子叫褚滿兒,1984年出生,湖南常德人,一直在浙江打工。

    前段時間剛回來,沒什麼事,就到處轉着玩。

    我心裏清楚,她絕不是沒事轉着玩,而且她玩得可能還挺大。

    至於有多大,只是我現在也不知道。

    終於,天黑的時候,我們下了山,回到了昨天晚上住的地方。

    褚滿兒的傷需要恢復,我們準備再住上一晚,明天早上到十堰或者武當山火車站坐火車返程。

    在賓館前臺付錢的時候,褚滿兒非說讓她付,她說要感謝我們救了她。

    楊葉當然不肯,我不跟他們爭,我把在美女面前表現的機會讓給楊葉。

    褚滿兒摸了一下口袋,然後找我要包。

    我把包放在她面前的櫃檯上,她看着包,伸手過去正要打開時,忽然又猶豫了起來,手放在包的拉鍊頭上,再也不動了。

    甚至另一隻手還放在了包上面,這顯然是個保護的動作!

    她的眼睛看着包,似乎在想什麼事情——

    很明顯,她是不想讓我們看到包裏面的東西。

    這時,楊葉已經把錢付了。

    褚滿兒順勢放下拉鍊頭,把包背在自己身上,一隻手還摟抱着,說:

    “我現在不方便拿錢,待會我把錢給你送過去。”

    我拿上房卡,自己先去了房間,楊葉又把褚滿兒送到了她的房間。

    過了好一會,楊葉纔回來,一回來就倒在牀上,我知道他是真累了。

    攙扶着另一個人走路,整整半天,而且是坎坷不平的山路,不但要體力,更要毅力。

    我一個人,就已經感覺雙腿都擡不起來,軟綿綿的已經不受控制。

    “你感覺那姑娘怎麼樣?”楊葉忽然問。

    我說:“怎麼了,你愛上她了。”

    楊葉一下子坐起來,神色凝重地說:“我跟你說說我今天真實的感覺——

    真的,在沒見到褚滿兒之前,我就有種強烈的預感,我會遇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