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雲法師的腳步沒有聲息,像一個飄浮的身影;
陳小花的腳步是快速的“沙沙”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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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的腳步,連同我聽到的自己的心跳,傳到我的耳鼓裏,是“嗵嗵嗵”的聲音。
三個人涇渭分明,時間長了,就形成了固有的節奏,像在反覆彈奏一曲練習曲,
也因此,如果有新的聲音加入,就顯得格外清晰。
這時,我聽到又有一個新的聲音加入進來……
新加入的聲音很雜亂,是一個奔跑的聲音,有時候像一個人,有時候又像兩個人。
我聽到時,正在疑惑,手被陳小花握緊了,她當然也聽到了。
那聲音越來越大,似乎還聽到了他奔跑時所裹挾的風聲。
很快,我就看到一道身影,那個身影像是匍匐在地上,但是很快速地前進,像一隻箭一般向我們衝過來!
我的心頓時就提了起來!
我第一個念頭就是:那肯定不是一個人,是一隻動物!
這洞裏面,看來還是有東西。
我連忙拉着陳小花的手,躲在了弘雲法師的背後。
我心想,反正他的法力高強,有什麼危險就讓他先頂上吧。
何況他本來就在前面,我們又是他“邀請”來的客人,總不能在危險時,把我們推到前面去吧。
那個身影迅速向我們衝過來,弘雲法師居然沒有任何反應,像是沒看到一樣,仍然維持着原來的動作和速度向前走去。
很快,那個身影就奔到弘雲法師身邊,居然跳了起來,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裏!
令我驚異的是,弘雲法師居然沒有拒絕,反而就勢把他抱在懷中,緊緊擁抱了一下,還抱着他走了一段路,才把那身影放下來。
最後拉着他的手,並肩往前走。
原來,他和弘雲法師認識。
不但認識,而且關係還特別的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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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才能細細打量那個身影,他剛纔奔跑時,是四腳着地,可現在居然兩腳站立,上肢收了起來,跟人一樣很自然地放在兩邊。
也因此,他現在顯得比剛纔高了許多。
但既使如此,他的身材也不高,只是個大孩子一樣。
我還注意到,它的屁股後面,還長着一條細小的尾巴,隨着身軀的晃動而靈活地擺動着。
像一根探索信號的天線,或者歌舞團指揮手裏的指揮捧。
他渾身長着灰褐色的毛髮,四肢粗壯,像猿;
整個身軀猛看上去,卻又像一條狗或者狼,奇怪的是,頭上又長着一張猴子一樣尖削的臉!
兩隻小眼睛似乎是釘在臉上的,不會轉動,也不會眨眼,死死盯着我看,透出瘮人的光,看得我毛骨悚然……
這隻動物肯定是我沒有見過的。
甚至在腦海裏也沒有任何記憶,我也不記得在任何資料上看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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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什麼動物。
但看他和弘雲法師的親密程度,我猜想這怪物一定是弘雲法師養的什麼寵物。
他養的寵物,肯定會與衆不同。
弘雲法師並沒有理會我們,牽着那動物的手,繼續往前行。
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是剛纔那動物轉移了我的注意力,不知不覺地,我們居然已經走到了洞外……
洞外是一處山坳,太陽正當空照着,發出刺眼的光芒。
我的眼睛顯然一下子還沒有適應過來,受不了這光的照射,甚至感受到一絲眩暈。
我立即轉過頭,想躲避這突然的強光,回頭一看,卻找不到剛剛出來時的洞口,只見到處都是灰白的巖壁。
別說那幾人高的洞口,似乎連縫隙都看不到一絲,而遠處則全部是連綿的羣山,很顯然這裏是山的深處。
我回味過來,張慶文所說,他從九華山那邊出來的事,也得到了我的親身證實。
“這是什麼情況?”陳小花喫驚地說,“我們不是在山洞裏面嗎?
那條洞呢?”
雖然聽宋俊傑、褚滿兒和張慶文都說過多次,這是一條神奇的洞,但是畢竟沒有親身經歷過,難以領略真實的樣子。
也難以體會那種震驚。
我知道,這條洞,弘雲法師肯定比他們知道得多得多。
我說:“大師剛纔已經說了,這裏是神農架林區。
我感覺我們從九華山出發沒有多長時間,就到了這裏,居然走了有八九百公里。
大師,我們爲什麼會走這麼快呢?
是不是也是時空的關係吧。”
弘雲法師掃了一眼我的背後,說:“我想,雖然我們到達了八九百公里之外的地方;
但是也許,我們並沒有走到八九百公里……”
這句話“我想,也許,我們並沒有走到八九百公里”,裏面有很耐人尋味的哲學和科學道理……
弘雲法師隨意坐在一塊岩石上,那動物緊靠着他坐下來,小眼睛依然死死地盯着我們。
弘雲法師微笑着說:“小僧給你們彼此介紹一下,這兩位施主,一位是魯先生,一位是陳女士,都是我的道友。
這位是小僧的徒弟,叫石頭——
你們原來見過面的。”
“我們見過面?”我疑惑地問。
原來它並不是弘雲法師的寵物,而是他的徒弟。
收一隻動物做徒弟,也非弘雲法師莫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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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那個叫石頭的動物盯着我們,居然說話了:“魯先生、陳女士,二位好!
我們的確曾經見過面。”
他的聲音,聽得我頭皮發麻,渾身不安。
動物居然會說話!
把我嚇了一跳!
這還不算,最重要的是,他的聲音,似乎是石頭敲擊出來的,而且這個聲音太熟悉了——
居然酷似那個黑衣殺手的聲音!
“你是那個黑衣——”
我問,但還是嚥下了後面的兩個字。
石頭點點頭,說:“正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