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亞力斯說:“根據、衛星拍攝、的資料,
那天、晚上的、飛行器的、降落點、應該就在、武當山和、神農架一帶。
這個、跟當年、薩珀訶星球人、降落地點、相一致。
但是當天深夜、突發大霧,衛星、也無法、精準定位、地點……”
說到這裏,他的嘴裏忽然冒出了一句英語,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顯然他有些激動。
藤原敏行問:“你在說什麼?”
“霧……”
克拉?亞力斯說。
布圖拉?果裏特說:“克拉想說的是,那天夜裏的霧太奇怪了。
藤原先生您還記得24日嗎?
也就是飛船從日本帶走復活艙的那天,在神農架到日本東京的直線區域,大部分是晴朗天氣。
可是,24日的深夜,也就是25日的凌晨,這個區域卻突發大霧,隔擋了衛星的視線。
大霧只持續了5分鐘左右,就完全消失了,完全不像是天然形成的霧。
我們的研究人員分析,這場霧,極可能是人造的。
它的目地就是爲了掩飾飛船的飛行軌跡……”
“人造霧?”
我和藤原敏行發出了同樣的驚呼。
我忽然想起來,那天晚上,楊葉他們老是連不上發射臺,難道是軒轅教授造的一場霧嗎?
克拉?亞力斯說:“我建議、藤原先生可以、讓手下,研究一下、那場霧。
其實,我們是、循着霧的方向、找到這裏的。
我們、還得慢慢、去尋找……”
“哼!”藤原敏行冷冷地說:“你們還想活着從這裏走出去嗎?”
克拉?亞力斯和布圖拉?果裏特都不再說話了,屋裏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我明白,藤原敏行盤問出所有信息之後,肯定會把這兩個人除掉,以雪前恥復仇。
這也是我一直擔心的事情。
我勸說道:“藤原先生,那次事件,克拉先生並沒有在現場,也沒有發出執行的命令,能不能請您網開一面?”
“網開一面?”
藤原敏行怒道,“你知道我遭受了多大損失嗎?
原文來自於塔&讀小說~&
我多年的積累毀於一旦,那是富可敵國的資產你知道嗎?
而且我遇到的痛苦你能體會嗎?
你遇到過做過一百多次手術的人嗎?
我就是!
自從我被刺殺之後,每天都在做手術,那種痛苦,千刀萬剮也不過如此!”
說着話,他的臉皮抽搐了起來,我忽然又有些同情他了。
雖然他“活”過來了,但這種“活”,並沒有什麼實際意義,只是他個人認爲的延長而已。
就像一個人死掉了,說他的精神還活着一樣,對其本人並沒有實質性的作用。
陳小花忽然說話了:“藤原先生,不管怎麼說,那件事畢竟已經過去了,您要站在現在的角度想一想——
如果放過他們,不說多幾個朋友,至少您又可以多一個渠道獲得薩珀訶星球的信息是不是?
我剛纔認真聽了,他們獲得的信息,很多都是我們沒有的。
果然還是陳小花睿智一些,她一下子就點到了藤原敏行的穴位。
但藤原敏行並不領情,他冷冷地說:“殺了他們,我可以取代尼德霍格會,直接同薩珀訶星球聯繫!”
“不能!
如果他們想找您,肯定早就找了。所以您肯定取代不了。”
我站起來,說,“藤原先生,這裏是中國,我不能讓你在中國的土地上殺人,這會引發外交事件,請先生放他們一馬。
等他們離開中國,你們想怎麼樣都行。
實話跟你說吧,我現在可不是過去任你擺佈的小綿羊了,我們這幾個人都有武功,你的保鏢只怕都不是我們的對手。”
藤原敏行瞪着我,看了一會,臉色緩和下來。
他看了看尼德霍格會的兩個人,想了想,指了指旁邊的一個麻將桌,說:“要不我們賭一把,誰贏了聽誰的。
就把他們的命運交給運氣——
不,是上帝。
他們不是相信上帝嗎?今天就看看他們的上帝會不會救他們……”
“好吧!”
陳小花用手指捅了捅我的腰,說,“我們就賭一把。”
我愣了,這是能賭的嗎?
這可是兩條人命,而且他們的背後,是一個世界級的黑幫組織。
我們如果輸了怎麼辦?
可是,看着陳小花胸有成竹的樣子,我又有了點信心。
我想,藤原敏行只怕打麻將趕不上陳小花吧,畢竟麻將是中國的國粹。
我們坐在麻將桌前,講好了規則,打三局,兩勝爲贏。
我和陳小花相向而坐,藤原敏行坐一方,另一方空着,但是也要發牌,只是不能看牌。
這種打法,實際上大大增加了贏牌的難度,因爲有四分之一的牌看不到。
第一局,很快,藤原敏行就贏了,我心慌了起來,剛纔小看他了,原來他居然是個高手,連陳小花都贏不了。
但陳小花很淡定,第二局,她贏了,雙方成了平局。
到第三局,節奏明顯慢了起來,因爲雙方都知道,這一局事關重大。
我看自己的牌,風筒條萬都太過零散,感覺勝利無望,就放棄了。
讓他們兩個高手打。
我一邊打牌,就一邊想有什麼對策,我決不能讓藤原敏行殺了這兩個人。
我要一直盯着藤原敏行,實在不行,我就抓住藤原敏行做人質交換……
藤原敏行和陳小花兩人的表情都很平淡,看不出來任何內容。
這時,我忽然看到陳小花打了一張牌,在放牌的時候,她的手很輕,牌落桌後,她的整個手掌都輕快地在桌上按了一下,然後順手捋了捋自己的頭髮……
看到這個動作,我的腦門忽然一亮,我想起了過年時跟我打牌的那個少婦,也是這個動作,顯得風情萬種,我還以爲她勾引我呢。
後來陳小花對我說,捋頭髮,是指“條牌”,手指點按,是數字。
我回憶陳小花剛纔的動作,最後一起落桌的是三個手指頭,那麼說明她要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