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恐怖時空 >第250章:樹上的世界
    我實在想不明白,只能用神奇來感慨了……

    這時,侯果果吸了吸鼻子,忽然臉色大變,她忍不住輕呼了一聲:“呀——”

    然後又趕緊用手捂往了嘴巴。

    李玉忙問:“怎麼了?你沒事吧。”

    “我、我、我又聞到了——”

    侯果果激動地說,“我聞到了它、它的味道……”

    她的話,使我的心頓時提了起來,難道石頭也在這裏?

    她嗅了一下,肯定地又說:“不會錯!

    一定是它!”

    薛可馨說:“我只聞到了香的味道。”

    侯果果說:“嗯,這裏供的是正宗的印度老山檀香,剛纔一上來我就聞到了。

    我師父也有。

    但是,我還聞到那隻未明生物的氣味,我確定能肯定是它!

    現在眼睛什麼也看不見,嗅覺就特別的靈敏……”

    聽她這麼一說,我又想起了那一次,跟弘雲法師從九華山出發,通過時空隧道在神農架出來,在洞口時碰到了石頭。

    當時,我們本來是想去仙台的,是因爲看到洞內的壁畫和詩才又走到了神農架。

    因此,遇到石頭,具有隨機性,說明他生活在這裏;再加上慕容師傅說的,石頭確實是長年住在這裏。

    難道這棵樹上,就是他的老巢?

    想到這裏,我身上的汗毛頓時就豎了起來——還真有這種可能!

    石頭的攀爬能力非常厲害,在可心餐廳,即使穿上西裝,他在樓房間穿行,仍然是快如閃電,只有它能適應在這樹上的生活。

    我絲毫不懷疑侯果果有憑氣味辨認動物的能力,這恰恰是絕好的印證。

    如果真是這樣,這裏的主人是石頭,這幫人的帶頭老大難道也是他?

    這時,小雷和張慶文回來了。小雷還沒說話,張慶文笑嘻嘻地說:

    “帶你們去個好地方。

    這地方!你們想像都相像不到!”

    “什麼好地方?”薛可馨問,她卻沒看張慶文,而是看向了小雷。

    小雷說:“這個地方,有點小了,而且也可能會來人,我們換個地方,更大,也更安全。”

    我們就跟着小雷走,回到岔路口,選擇了繼續向上。

    再上去一段路,又有一個分岔口,一個平行向左,一個盤旋向上。

    那條盤旋向上的小徑上,卻赫然橫着兩根木棍,令人驚奇的是,木棍上面居然還貼着兩條反光片,呈現“x”狀,顯然是禁止通行。

    小雷拉起侯果果,輕輕一縱身,就從旁邊跨了過去。

    期間,侯果果的身體整個已經懸空,是被“扔”過去的,她趕緊伸手捂住了嘴巴……

    我們如法炮製,也一手抓住一根樹枝做支點,把身體從木棍旁邊跨越過去。

    薛可馨不敢,被張慶文從上面扔了過來,這邊被小雷接住。

    很快,我們幾個人就翻過欄杆,又往上往前走再走一段路,看着眼睛的情景,我不由驚呆了——

    這裏何止是大,而且是非常的大!

    這裏儼然是個空中的院落,掩映在綠葉之間,足足有一百多平米。

    地面也是由藤蔓、木板和木棍混合鋪就,非常的平整,而且幾乎沒有太大的縫隙。

    院落的中間,居然還有一座假山!

    仔細一看,這假山並不是石頭砌成,而是由白色的樹杆和藤蔓組合,卻惟妙惟肖。

    最令人驚奇的是,這假山上居然有一條流水,蜿蜒滑過,不知水從何來,又流向何處?

    假山的下面,是一個小水池,裏面還有幾條小魚在遊弋。

    這水池是由整段的枯木挖空大半樹身所成,這些東西,都有很長很長的年月了。

    沒有長時間的生成,也難以形成如此的規模。

    假山背後,是兩間小屋,屋與樹已經渾然一體,屋的木牆壁上,還生出很多枝葉出來,顯得生機盎然。

    門窗大開,不知道是小雷和張慶文打開的,還是原本就是這樣。

    一間屋子像是禪房,或者是茶室,屋中間是一個紅木小矮桌,桌上是一套紫砂壺,造型古樸典雅,一看就是明代的風格。

    沒有凳子,圍桌有四個草蒲團,地板很光滑,是精心打磨過的,露出木板的紋理。

    對面是一扇窗,窗戶也已經推出去,視野開闊,可以看到遠處連綿起伏的羣山。

    靠牆有一個木的方形博古架,上面居然碼着很多線裝書,屋裏透出一股墨香和書香。

    我看了一眼那些線裝書,都是手抄佛經。

    字是小楷寫就,端莊正式,但缺乏靈動感,似乎是一個孩子練習着寫的。

    書也是自己裝訂的,但是,明顯要比仙台書館裏的書裝幀得要差一點。

    在博古架對面的一面牆上,開着一個門,通向另一間屋子。

    屋裏最顯眼的是一張木牀,那牀令所有人都歎爲觀止,他們都說沒見過,簡直就是一個小房間,正是古代的那種大戶人家所用的“千工牀”。

    “千工牀”,顧名思義,是需要一個技藝高超的木匠製作一千天、差不多需要三年多的時間才能完成。

    目測那牀的歷史至少有一百多年,應該是清代中晚期的風格,雖然材料不是名貴的紅木,但雕工做工都極盡繁雜,所有的外立面都雕刻有精細的花紋。

    我暗暗喫驚,這牀究竟是在這上面做好的,還是從山下擡到這裏來的?

    不管哪種方式,僅運輸一項,都要頗費周折。

    我正在思索,忽然一束光跳出來,正照在那張“千工牀”上!

    原來,是侯果果打開了強光手電筒,她好奇地看着眼前,嘴巴張得大大的——她肯定也沒見過這種古代傢俱。

    李玉拉了她一把,指了指她手裏的手電筒,她趕緊關掉,小聲說:

    “對不起對不起,我又聞到了那股氣味,而且越來越濃厚了,彷彿它就在面前一樣!

    所以情不自禁地拿出了手電筒——

    這是什麼?是牀嗎?怎麼像個房子一樣?”

    我對她簡單說了“千工牀”的製作工藝,她讚歎道:“我們古代的匠人太了不起了,一張牀都做得這麼精緻!”

    我心說,你師父那裏的傢俱更厲害,那個黃花梨香案和紫檀桌椅,材料名貴稀缺,兩件都輕鬆過億。

    但我沒說出來。

    “參觀”完這兩間屋子,我們又回到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