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身處於一片山林之中,我們見怪不怪,宋俊傑和李玉都驚異不己,但也沒說什麼。
小雷在前面帶路,我伸手托住宋俊傑的一隻胳膊,讓他借一點力,一起不緊不慢地往山裏走去。
宋俊傑顯然是有些累,但仍然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走了大約一個多小時,日上中天,天氣也熱了起來。
因爲純屬意外進入時空隧道,我們都沒準備,當然沒有水,都感覺到口乾舌燥,我舉目遠眺,想找到有水的地方。
這時,小雷忽然指着前面說:“大夥都渴了吧!
翻過這座山,下面就是一個湖,可以痛痛快快地喝個飽,還能游泳呢。”
聽他這麼一說,我們都來了精神,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果然,翻過山去,山腳就是一片湖!
湖水很平靜,像一面鑲嵌在羣山之間的鏡子,倒映着天上的白雲。
一切顯得那麼的靜謐安詳。
我們迅速往山下走去。
就在這時,我忽然聽到湖中間發出“咔啦啦”一聲巨響,彷彿是晴空霹靂一般!
把我們都嚇了一跳。
響聲使我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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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尋聲看去,只見平靜的湖面頓時噴出一條巨大的水柱,幾乎接近了一座山的高度,彷彿一條水龍從湖中跳出來!
水柱伴隨着那聲巨響在羣山間不停地迴盪,更是平添了一股詭異的氣息。
再定睛一看,我們都驚呆了——
看到眼前的一切,我感覺自己瞬間彷彿凝固了!
我第一次體驗到了這種凝固的呆滯,是遇到恐懼之後,全身麻痹動彈不得,喪失了任何抵抗。
陳小花也向我撲過來,我身子一晃,我們兩個同時倒在地上,旁邊的宋俊傑也癱軟下去!
只有小雷和李玉還站着,但兩人緊緊抱在一起,眼裏也露出了驚恐之色……
湖裏面,忽然出現了一隻巨大的水中怪物,有點像恐龍,但很細長;
也有些像鱷魚,但比鱷魚要龐大十倍不止,而且似乎沒有看到四隻腳。
它的頭很大,很寬,兩隻血紅色的大眼睛特別突出,不時露出雪白的、尖利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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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身上覆蓋着一層黑褐色的、像樹皮一樣的鱗片,似乎是一層盔甲;
此刻,它正在湖中跳躍翻滾着,似乎是發現了我們的到來,並警告我們不準靠進!
隨着它的劇烈運動,湖水像燒開的水一樣沸騰激盪,回聲使寧靜的羣山也變得喧囂起來……
這是什麼東西?
是魚?是龍?還是什麼?
“早就聽說神農架水裏面有水怪,我還不信呢,沒想到還真有!”
小雷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說,“看來現在水是喝不成了,等一會看看。”
我和陳小花有一次,被弘雲法師從九華山劫持到了神農架,遇到了石頭,石頭也說過,這山裏面,有水怪。
他說的水怪,應該就是這個了。
確實太嚇人!
小雷和李玉也坐下來,沒想到,那隻水怪,卻並沒有停下來,一直在水裏上躥下跳,似乎還越來越劇烈了。
它在空中的時候,我們都感到他甚至要跳過來,一口把我們給吞了!
“快看,那裏有個人!”
陳小花驚叫起來。
我們順着她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一個人,正拿着相機對着水裏拍照。
那人離湖水本來就很近,但似乎也不害怕,只是一直舉着照相機,還在慢慢向湖邊匍匐靠近。
宋俊傑顫抖着說:“怪、怪不得!
一定、一定是那個人惹得水怪生、生氣了。
阿彌陀佛!”
“是侯果果!”小雷說。
我們沿着山脊走,我突然發現,如果我們離湖近了一些,水怪就開始狂燥起來,在水裏翻騰;
如果離得遠一些,它就會安靜下來,盯着我們。
原來這水怪,真正提防的,竟然是我們……
又走一段路,我們就從山脊上下去了,那是與湖相反的方向。
我又最後看了一眼水怪,他高昂着的頭也縮了下去。
水面上,只露出兩隻大眼睛。湖水已經平靜下來,那兩隻大眼睛像水面上浮着的兩個紅色的氣球。
我想,那片湖一定是它的領地,絕對不讓任何人靠近!
喝了水,還有熟人帶路,我們就放鬆了很多。
宋俊傑也徹底放下了心,表情恢復了原來從容的樣子,還說如果得脫此劫,要在這裏投資開發旅遊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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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一個多小時,我看到了侯果果他們住的那個院子,大門開着,侯果果看了看,回頭對我們小聲說:“有道友來了——
如果你們嫌不方便,就去我屋裏住哈。”
這話當然是對陳小花和李玉說的,她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我們走進院子,二月二正好從廚房走出來,手裏還端着兩碗飯菜,看到我們,愣了一下,頓時喜出望外:
“啊——
沒想到是你們來了!
來來來!正趕上喫飯!”
我們本來就已經飢腸轆轆,他一說,更是恨不得搶了他手裏的飯菜大喫一頓。
但那飯菜肯定是端給慕容師傅和郭師傅的,我們嚥了一下口水,讓到一邊。
小雷說:“我們不急,你先送去再說。”
“師妹你照顧客人喫飯啊。”
二月二交待了一句侯果果,就小跑着進了院子裏面。
我們走進廚房,竈臺上還有大半盆菜,鍋裏還有幾乎整鍋飯。
侯果果說:“剛來了兩位道友,鍋裏還有這麼多飯,應該是給我們準備的,大家喫吧。”
我們洗了個手,各拿碗筷,自己動手添飯加菜。
宋俊傑更是早已經熟悉了寺廟的生活,也是自己動手。
我們已經開始吃了,他還唸了一會經,纔開始動筷子。
二月二又回來了,自己盛了一碗飯,蹲在地上,邊喫邊跟我們說:
“中午做飯時,郭師傅讓我舀米,可我沒找到瓢,就抓起麻袋往盆子裏倒。
沒想到,我一用力,居然倒了一滿盆。
我正準備再倒回麻袋,郭師傅立即起了一卦,說,
‘不要倒回去了,中午要來客人,把這些米都做了吧。
我也再多洗點菜,多做點菜纔夠。’
果然,剛纔來了兩位,其中一位不喫東西,郭師傅說還要來人,你們就來了,哈哈!
郭師傅算得真準!”
小雷說:“那是因爲你想我們了,你心裏有我們。”
“哈哈!”
二月二忽然笑了起來,說,“真的呢!
今天早上,我還跟師父說起過你們,中午你們就到了。”
這時候,郭師傅也過來,笑說:“凡事都有預兆呀。”
說說笑笑中,我們喫完了飯,洗過碗筷,小雷說:“我得去拜見慕容師傅和郭師傅,冰哥去不去?”
“當然要去。”
我話音還沒落地,陳小花和李玉也說要去,宋俊傑也要去,他說:“客人當然要拜見一下主人,這是起碼的禮貌。”
我們就一起去了,侯果果和二月二也跟了過來。
開始,我還以爲慕容師傅在他的居所,可走了沒幾步,就看到幾個人聚在院子當中的那個木亭子裏面。
慕容師傅和郭師傅都在,還有一個穿道袍的老人,鬚髮皆白,至少也有七、八十歲了,跟元吉道人還有幾分相似,但我不認識。
最後一個人,他正盤腿坐在亭子中間的桌上,我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