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恐怖時空 >第315章:普陀山之夜
    最後,她擦掉眼淚,轉身跳下舞臺,往外走去。

    那羣黑衣人,在四周護衛着她,迅速消失在視線之外……

    侯果果離開了,我們也回到房間,也不知道那個新郎如何收場。

    剛到房間坐下,一個服務生站在門口,捧着一個紙箱子,敲了敲門,說:“請問哪位是宋先生,有位叫侯果果的客人給他留下了一個箱子。”

    宋俊傑站起來,把那箱子抱了進來,撕開封口,裏面果然是一個小紅皮箱子,還有一堆紅包,當然都是我們送的。

    宋俊傑嘆了一口氣,說:“沒想到果果這麼可憐。”

    二月二說:“是啊,那些穿黑衣服的人是誰呀?看起來好可怕啊。”

    張慶文說:“那些人一定是保護你師妹的。你放心!”

    “你不要擔心,果果是個很有主見的女孩,她一定沒事的。”

    陳小花撇了我一眼,笑說,“我贊成她今天這樣做,如果是我,我會比她鬧得更厲害。”

    我忙說:“我還怕你把我甩了呢,你如果跟別人辦婚禮,我也去鬧。”

    幾句玩笑,一掃沉悶的氣氛。

    然後,我們開始討論下一步的行程。

    宋俊傑說:“我已經計劃好了——

    既然出來了,就放心地好好玩!

    我們先把上海轉個遍,然後再去杭州,我肯定要去靈隱寺的!”

    原文來自於塔&讀小說~&

    大家都說好,聽宋總的安排。

    我說:“其實有個地方,我是一定要去的,這次正好是個機會,就是梅岑山——

    也就是今天的普陀山,離上海很近。”

    “阿彌陀佛!你說的是‘海天佛國’嘛!”

    宋俊傑立即雙手合什,說,“我雖然去過幾次,但兄弟你說了,就必須去!

    大家一起去,先去拜靈隱寺,再去拜普陀山,求佛祖保佑我們大家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楊葉這次出來,也計劃好了多玩幾天,就調了年假來休。

    我們在上海玩了兩天半,杭州西湖玩了一天,靈隱寺一天,然後在西湖邊住了一晚,次日早上就開車去了沈家門半升洞碼頭,又乘快艇到達了普陀山。

    找了家旅館住下,宋俊傑看看時間,說:“剛好10點,正趕上普陀山的素齋,我帶你們先去嚐嚐吧,非常好喫的。”

    在普濟寺喫過素齋,又把普陀山的三大寺:普濟寺、法雨寺、慧濟寺逛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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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好多事,都記不得了……”

    “你是石頭吧。”我走到他旁邊,說。

    他並沒有看我,只是點了點頭,說:“你居然認出我來了。”

    我說:“我們見過好幾次了,怎麼會不認識。”

    其實我想說,我能認出來,是因爲他特殊的聲音,但我不能說,怕傷了他的自尊心。

    我又說,“你怎麼會在這裏?你的傷好了嗎?你怎麼沒跟弘雲法師在一起?”

    “唉,我以爲你認出我了,你還是沒認出我。”他說。

    他這句話,非常的奇怪,什麼“認出”沒“認出”的?

    我笑了笑,說:“石頭,你跟弘雲法師在一起,都學會講禪語了。”

    “弘雲法師算什麼?”

    石頭冷冷地說,“他會的很多東西,還是我教給他的!

    這小子,他不算真正的修道人,真正的修道人,是無慾無求的,而他索取太多。

    整天鑽牛角尖,沒有大格局、大視界,註定只能得一時,不能得一世……”

    我奇怪了,雖然我見他和弘雲法師在一起沒幾次,瞭解也不多,但看得出來,他對弘雲法師的那種依賴感,不是現在他說的那樣呀。

    畢竟他是弘雲法師的徒弟,可現在聽起來,弘雲法師倒成了他的徒弟,我有些糊塗了。

    “你是石頭嗎?”我又問。

    他轉過了頭,我看到了他的臉,猴子一樣尖削,兩隻小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透出嚇人的光——

    正是我見過的石頭!

    我穩穩穩心神,才讓自己不至於呆得往後退。

    “我是石頭?我叫石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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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喃喃地說,“唉,我還真的不記得我叫什麼名字了?

    我叫什麼名字?”

    他從白布裏面伸出毛茸茸的爪子,使勁地拍了拍腦袋,說,“我居然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唉,我叫靈童?靈姑?靈姑奶奶?

    這也不是我的名字啊……”

    聽到這番話,我的腦袋“嗡”了一下,頓時眼前冒起了金星,酒也全醒了!

    我突然明白過來——他是靈童!

    不!

    他是附着在那個女孩身上的東西!

    我想起來,那一次,在半路上,他接走了石頭,於是他又附着在了石頭身上!

    他說話的聲音雖然變了,但那種語氣還沒有變……

    也難怪,他要說出‘我以爲你認出我了,你還是沒認出我’這種話來。

    “啊——”

    我說,“我知道了,我還沒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呢。”

    他也忽然冷靜下來,說:“你知道了就好。

    我以爲你還跟其他的人一樣,問完事,就啥都忘了。

    平時不修好,臨時抱佛腳,這種人太多了!

    我以後,再也不幹那種事了。”

    我清了清嗓子,說:“其實有時候,扶危濟困,幫人一把,也是行善積德做好事。”

    他哼了一聲,說:“做好事壞事,關我屁事!”

    我看,他比弘雲法師更難以琢磨,看來本事大的人,脾氣都不好。

    我只得“嗯”了一聲,再也不敢亂說話。

    “這是哪裏?”他看了看遠處的海面,問我。

    我說:“這裏是普陀山。”

    “普陀山?普陀山是哪裏?”

    他疑惑地問,“我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但這個地方,我爲什麼看起來這麼熟悉呢?”

    這時,忽然我身後有一個聲音說:“前輩,這裏現在叫普陀山,過去叫梅岑山。”

    說話的人是小雷,他還特意把最後三個字“梅岑山”說得很慢很重。

    “梅、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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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聽到這三個字,如遭遇雷擊,忽然怔往了。

    過了好一會,才說,“這個名字,我知道。

    嗯,我想起來了,不過,那裏應該有一座石塔的——”

    他的手指向海面,緩緩轉動了一下,忽然,我們眼前就多了一棟高大的建築——

    正是一座石頭砌成的塔,白色的塔,倒映在深藍色的海面上,恍然使我有種昨晚上游覽西湖時,雷峯塔倒映在湖面的感覺。

    小雷說:“據傳,1200年前,在這裏,曾經發生過一場驚天之戰,五位修道人迎戰天外來敵,前輩可曾聽說過?”

    他想了想,緩緩搖搖頭,說:“沒有印象。

    唉,我感覺我忘了很多事情,很多重要的事情……”

    剛纔沒有月亮,我們躺在沙灘上的時候,還在說這件事,如果有了月亮,一定會更有情調。

    沒想到,這一會,月亮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掛在白塔的一角飛檐上,同樣倒映在海面。

    他仰望了一下月亮,又看了看海面,剛纔平靜的海浪開始翻涌起來,他忽然又開口了: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灩灩隨波千萬裏,何處春江無月明!

    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裏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

    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我立即聽出來,他吟詠的,居然是那首《春江花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