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小雷指着水面說:“你們看!水在退!
老張那邊,顯然是看我們過了一個時辰,仍然沒有回去,已經把水給放了。”
果然,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剛纔平靜的水面現在涌起了細浪,還泛出泡沫來;
岸邊的石階也露出了一線水跡。
水庫的水在退,說明張慶文放水成功。
但我想,這水庫裏的水,至少也有幾米、十幾米深,憑那道小小的水渠,怎麼也不可能放完,我們怎麼回去呢?
陳小花說:“我們現在只能打電話求救了——找消防救援,他們有衝鋒舟。”
小雷忙說:“暫時先不要求救,再等一等——
這裏已經被查封了,如果有人發現我們過來只怕不合適。
我再想想辦法……”
李玉忽然跳起來,說:“船——
那邊有船開過來了!”
我們站的方向,是面對着我們來的那個大壩,而李玉站在我們對面,看到的是與我們相反的方向。
我們轉身一看,果然有一條船向小島開過來。
還能看到上面有兩個人,一個老者,一個年輕人,一前一後,正在使勁划着漿。
過了一會,他們劃到小島旁邊停下,茫然地看着,似乎在尋找着什麼,卻又找不到。
小雷衝他們叫着:“這裏,看這裏——”
那老者看到了我們,就把船划過來。
我很開心,沒想到,我們正想船,船就來了。真是瞌睡了遇上了枕頭。
可是,我眼看着他們費力地划着,那船就是原地不動,始終靠不了岸。
那兩個人似乎也發現了,臉上都露出慌張的表情。
小雷早已經伸出雙手,伸向那條小船,似乎是想拉住那條船。
他的臉上和身上也繃緊了,似乎正與一個無形的人正在較勁。
這時,他立即說:“小花,快把九彩百還符拿出來!
放在我的頭頂上!”
陳小花依言照做,剛把九彩百還符放到小雷的頭頂上,那艘船立即像箭一樣,向我們站的地方衝過來!
小雷伸出手去,把船接住了,船停下來。
他對船上的人說:“二位,麻煩把我們送上岸去好嗎?”
使勁幹活,別說話!”
順風?
他們過來跟這個方向完全一樣,不也是順風嗎?
我明白這是小雷在使用法力助他們一把,但老者心裏估計在犯猜疑:
這羣人是幹什麼?
沒船怎麼到島上來的?
而且船上多裝了他們划船還不費力,這不是見鬼了吧……
我們也不多說話,等到船開到岸邊,他們又匆匆划着船向水庫裏面劃去了。
我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你們趕緊直接回去吧,千萬不要登上那個島!
島上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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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多少錢都不要去!”
“謝謝兄弟!”那個老者客氣地說,“我們馬上回家!”
陳小花看了看划走的小船,說:“我現在才明白,那條船應該是去接島上那個人的,被我們無意中搶了。”
那人功力深,肯定能從島上出來,但如果沒有船,也肯定會麻煩一些。
我說:“剛纔也是那個阻撓不讓船靠近島上吧。
小雷點點頭,說:“是的,我還跟他鬥了一會。
但我遠不是他的對手。
如果不是九彩百還符,船就會被他搶走了。”
李玉也吐了一口氣,說:“我們真是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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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花說:“弘雲法師對我們使用九彩百還符,可不是想幫我們,只怕是想收拾我們的……”
小雷說:“是,也不是——
他不是想收拾你們,而且是想收服鑰匙。
九彩百還符是我們修道人裏面最厲害的符咒了,但仍然拿鑰匙沒有辦法。”
我們邊說,邊走到壩上,車還停在原地,卻沒看到張慶文。
不過,旁邊的引流渠口果然已經打開了,正在往下排水。
但是,就這麼一個不過一米多的小口,也不能使水庫水位下降多少呀?
我們往下看去,只見剛纔杳無人煙的田地上,忽然出現了很多人,他們都在自己的田地上奔走,引水灌溉。
但是,一直沒有看到張慶文。
打他的電話,也一直沒人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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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象他原來那幅一直橫着走的樣子,這會應該只怕在村幹部家裏喝茶吹牛吧,可能把手機丟在車裏了。
我們走下大壩,進了村子,農戶家似乎都沒有人,都去了地裏。
我們想去那家賣船的問問,不料又走幾步,忽然看到一羣人,正在圍着看什麼熱鬧。
還夾雜着他們的說話聲:
“快掐他人中!”
“給他臉上噴水!”
“快找醫生來!”
“誰有針?拿針來扎他頭頂……”
我心知不好,與小雷互看一眼,我們一起擠進去一看,地上躺着一個人,正是張慶文!
小雷立即伸手摸了摸他的脈搏,在他頭頂、胸口幾個地方按了按,然後說:“你們都去忙吧,趕緊趁有水澆地去,他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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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跟他一起的,現在交給我們吧。”
人羣慢慢散去,我和小雷把張慶文擡起來,快速往大壩的方向跑去。
走到大壩上,拋開了人羣,小雷這才說:“冰哥,快把九彩百還符拿出來!”
陳小花趕緊翻自己的包,找出九彩百還符遞給小雷。
小雷把彩符蓋在張慶文臉上,然後往下拉,一直拉到他的腳的位置;
在腳上轉了一圈,再繞回來,又拉到他臉上,然後猛一揭開,張慶文就睜開了眼睛。
看到我們,他立即坐了起來,問:“我怎麼了?
媽的,剛纔我腦袋突然一痛,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是被人偷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