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六零寡媳有空間 >第三百一十三章 廚房裏的談話
    在周浩然的講述下,張春暖知道了褚玉琴近一年的悲慘經歷——

    褚玉琴與殷光赫的婚姻,從開始就是一場基於報恩的無奈之舉。

    殷母從褚自明被下放後就不把褚玉琴當心儀兒媳婦看待了,在她和自己唯一的兒子結婚後更是怎麼看她都不順眼。

    得知兒子是同褚玉琴假結婚後,殷母更是直接將人攆去了醫院宿舍住。

    當時褚玉琴雖然明面上已經跟父親劃清界<span>線</span>了,但她的工作還是受<span>到</span>了褚自明的<span>影</span>響,從一個<span>醫</span>生,被調崗到了護士站。

    而宿舍更是簡陋,只是醫院內一排蘇式風格的小平房。

    同住在宿舍的,還有另外幾個護士。

    剛開始時雖然工作不順利,<span>同</span><span>宿</span><span>舍</span><span>的</span><span>也</span><span>孤</span><span>立</span>,但褚玉琴的日子還算過得去。

    後來,市裏亂了起來,一天夜裏,一羣小將闖入醫院,在人指點下找到了她這個“走資派”的女兒……

    後來發生的事情,對於一個女孩而言,不異於籠罩終生的噩夢。

    再然後,她檢查出懷孕,又丟了工作,只能來到距離父親最近的地方。

    火竈裏乾柴燃燒發出“噼啪”聲,張春暖清了清喉嚨,張口說話時才發現自己鼻音很重:

    “那她能<span>留</span>在咱們村<span>裏</span>嗎?”

    麻繩專挑細處<span>斷</span>,<span>厄</span><span>運</span><span>專</span><span>找</span><span>苦</span><span>命</span>人。

    已經發生的事情,張春暖再痛心,也無法回到過去改變,只能努力爲她的將來周全一二。

    就當是爲她父親在自己懷孕生產時的幫助,就當,是爲<span>守</span><span>護</span><span>自</span><span>己</span><span>前</span><span>世</span><span>的</span><span>夢</span>。

    張<span>春</span>暖心中<span>暗</span>下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將<span>褚</span>玉<span>琴</span>護住!

    周浩然點點頭:“殷同志都安排好了,褚同志會作爲知青留在山腳村。”

    “真<span>的</span>?”張春暖驚喜道:“先留她在家裏住着,養<span>好</span>了身體再讓她去知青點,要是她做<span>不</span>了農活,回頭我去大隊裏說說,讓她去衛生所……”

    說到衛生所,張春暖停了下來。

    “怎麼不繼續說了?”周浩然還無知無覺地往竈眼裏添柴,下一秒耳朵被揪住時,甚至還愣了一下。

    “春暖你手下輕一點,疼啊!你這是怎麼了?我知道沒打招呼就出去一整天是我不好,那不是事出有因嘛……

    之前你還說要找褚同志,現在她就在咱家堂屋裏躺着,你別生氣哈……就算要打要罵,也挑個時間,讓我提前有個準備……”

    周浩然說了一大通,都沒說到點子上,耳朵處傳來的痛感漸漸加深。

    “春暖,暖兒,就算判死刑,也得有個罪名吧。”

    張春暖笑眯眯地問:“<span>我</span><span>聽</span><span>說</span>,<span>你</span><span>昨</span><span>天</span><span>和</span>小項知青相談正歡啊~~”

    “<span>誰</span>?”

    “你別管誰跟我說的,你就說有沒有這回事!”

    周浩然無奈嘆氣:“我是問,小項知青是誰?”

    “你不認識她?”

    “我應該認識嗎?”

    張春暖手下用力:“周浩然你給我老實點兒,再說咕嚕話你今晚睡後院!”

    “誒,疼疼疼!”周浩然連聲求饒:“我真的不知道啊!<span>你</span><span>要</span>是說小常小徐,那我認<span>識</span>,要是說下河村啓禮的妹妹,那我也見過,小項是誰我真的不知道啊!”

    周浩然內心委屈,出去忙了一整天,餓<span>着</span><span>肚</span><span>子</span><span>回</span><span>到</span><span>家</span><span>還</span><span>要</span>被娃兒的媽冤枉。

    心裏苦啊……

    “你真不認識小項知青?”張春暖見他表情不似作僞,鬆開手小聲嘀咕道:

    “又中了那傢伙的計,真是太可惡了!”

    周浩然揉揉耳朵,“那傢伙是誰?”

    “就是聶連長,”張春暖氣憤道:“今早我送十七和八月去上學,回來時正好遇到他,他跟我說昨天早上看見你被小項知青攔下,你倆還說話了。”

    周浩然這才明白過來她說的是誰。

    “原來你說的是那個女同志,我根本不認識她,昨天早上她直接擋在路上,問她有什麼事,她都沒回答我就退到一邊去了。”

    “<span>那</span><span>聶</span><span>連</span><span>長</span><span>怎</span><span>麼</span><span>還</span>說你倆說話了?”

    周浩然沒有立即回答她,反而低下頭陷入思考,久到包子都蒸熟了,他纔對張春暖說道:

    “我有幾次早上起得早,在院裏看到聶連長站在山上往家裏瞧,平日裏看着人不錯,但我總覺得他對咱們家有些說不清楚的意圖。”

    張春暖忙着拿包子,聞言張口就答:

    “他應該是爲了當年那樁命案,前些年他因爲對我的懷<span>疑</span>,<span>一</span><span>直</span><span>有</span><span>意</span><span>無</span><span>意</span>針對咱們家,以前還經常找小玉兒說話。

    也就是這兩年小玉兒大了,他怕單獨說話會被村裏人說閒話纔沒繼續。”

    周浩然在結婚前就從張春暖口中得知了小玉兒的身世,更知道當年那樁案子的實情。

    按理說,事情已經<span>過</span>去那麼多年,兇手王立軍也已伏<span>誅</span>,聶連長就算身<span>爲</span>民兵連連長,也不該繼續關注張春暖和王心昱才<span>對</span>。

    很可疑……

    周浩然思索再三,決定接下來要多多注意聶連長這個人以及他的動向。

    他看着張春暖,沒把心中的懷疑說出來。

    “看我幹嘛,趕緊幫忙啊!”

    張春暖打發周浩然把滿滿一竹籃大肉包子送去堂屋,自己留在廚房,從農莊裏拿出新收穫的<span>紅</span><span>豆</span><span>和</span><span>紅</span><span>棗</span>,<span>再</span><span>加</span>上紅皮花生和枸杞子,加上紅糖開始熬煮五紅湯。

    小月子也要好好照顧啊,明天殺兩條鯽魚吧!

    張春暖心裏想着接下來如何照顧褚玉琴,手上也不耽誤,很快就把五紅湯煮上了。

    <span>大</span>火燒<span>開</span>,再退去兩<span>根</span>柴火,小火慢熬。

    趁着熬煮的空檔,張春暖回到堂屋,準備再看看褚玉琴。

    剛進堂屋<span>大</span>門,就看到堂屋裏又<span>多</span>了幾個<span>人</span>。

    她看見沈八月一手一個大肉包子,走過去拿掉一個,“要睡覺了少喫點,不然肚子痛了你又哭。”

    教育了女兒兩句,她環顧四周,沒看到褚<span>玉</span>琴<span>的</span>身影,<span>好</span>奇地問:“玉琴呢?”

    根苗嬸子答:“在我房裏,褚先生在<span>給</span><span>她</span><span>把</span><span>脈</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