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出身將門的年輕城主,面對西揚王三十萬大軍,拒不開城門放行。
在他之前,西揚王一路或是通過、或是進城索要物資的幾座城池,無一城主膽敢抗拒。
這些城主不一定屬於下臺黨一方,只是單純的怕死。
若是給西揚王開城門,未來殷子庸能夠取勝,那麼可能會找這些城主的麻煩。
若是不開門,西揚王三十萬大軍分分鐘能把這些城池連根拔起,城主斷無倖免之理。
因此,與其他城主相比,這個年輕將門城主的微弱抵抗就顯得與衆不同。
而他的下場也不出意外。
“與僞皇勾結,不知悔改,其罪當誅!”
於是一個年輕的將門子弟,就此犧牲。
當夏羅得到這個消息之時,取出了一個百人名單。
在名單之上赫然有着這位犧牲城主的名字。
夏羅略感可惜,將其名字劃去。
而在望海城休整的這一日,夏羅更關注的,是晚間纔到達的那一則消息。
西揚王大軍與皇室大軍正式在無比寬廣的中央大平原西側發生了正面觸碰!
皇室大軍一方出現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物——新皇殷子庸。
殷子庸的出現極大的提升了三十萬皇家鐵甲軍的士氣。
但是這位大夏新皇卻沒有坐鎮軍隊後方,反而越過各個將領,親自出陣,陣前揚言要單挑西揚王。
夏羅十分詫異,當時的西揚王同樣詫異。
“區區一個靠着各種資源堆起來的宗師,也想和我過過招?你怕不是忘了,老頭子我這身實力和地位,可都是實打實殺出來的!”
西揚王嘲諷的笑聲中內蘊真氣,雙方數十萬大軍都能聽見。
然而殷子庸卻是單騎來到將軍中央。
“西揚王,莫不是怕了?”
殷子庸淡定出聲,卻同樣蘊含霸道十足的真氣,威勢不弱於西揚王。
“不敢應戰西揚王,膽小如鼠西揚人!”
“不敢應戰西揚王,膽小如鼠西揚人!”
“……”
三十萬皇家鐵甲軍齊聲大喊,一句比一句大聲,彷彿要讓天地都聽到。
西揚王本就是個死要面子的人,在自己下屬面前被人如此羞辱刺激,他哪能忍?
更何況殷子庸宗師修爲,就算突破,也就是大宗師初期,何懼之有?
於是西揚王不顧兒子和衆將勸阻,縱馬而出!
然後,西揚王就在雙方將士陣前,被殷子庸一刀斬殺!
“這個殷子庸,按照情報,天資一般,登基之時還是一介宗師,他是怎麼做到的?”
夏羅對此十分詫異,許褚劉秀他們能夠越級作戰,是因爲他們的神體魔軀遠遠強於於普通武者,而且修習功法都是在此方世界屬於頂級中頂級的功法。
殷子庸,難道也在這兩點上得到了什麼奇遇?
夏羅拿捏不準,對殷子庸的調查,光靠普通錦衣衛們恐怕不太夠了,陸炳不親自出馬很難得到更多的信息。
但是陸炳是夏羅身邊的最後一道保護屏障,夏羅不能讓他輕易離開。
夏羅視線看回情報。
西揚王之死,影響最大的無疑是戰場的發展走向。
殷子庸高呼“全軍出擊”,鐵甲軍士氣高昂。
而西揚王一方卻是士氣大落,而且失去了主帥,連進攻撤退衆將都無法達成一致。
作戰混亂,一敗塗地。
西揚大軍最終只有十五萬將士在西揚世子帶領的下逃離了戰場,其餘人等全部或死或俘虜!
經此一役,西揚大軍威脅不再,沒有了西揚王的西揚大軍在夏羅殷子庸的眼中,都不再算是什麼威脅。
即便西揚世子能夠成功穩住所有人,也不一定能夠強令大軍繼續東進。
更何況,即便東進,一路也不會再如之前那般順利。
南雲王同樣很快得到了這份戰報。
“竟然指望西揚能夠拖住,我真是腦子進水了。”
中年男人不負之前的從容,在營帳之中開會踱步。
“若是殷子庸大軍與李察合圍,我南雲大軍就危險了!”
有部將神色焦急。
“爲今之計,恐怕只有王爺將南方邊境二十萬大軍也調集過來了!”
有謀士在賬中出謀劃策。
旁邊有人附和。
南雲王卻是沒有理會這些謀士。
“胡說八道!流雲國黑雲軍陳兵四十萬在我南方邊境,若是沒有二十萬將士鎮守,黑雲軍還會老老實實待在界外?”
上首位置一位某人,起身怒罵,他繼續說道:“且不說王爺要揹負多大的罵名,就說南雲的那些父老鄉親,家屬子女,難道要任由那些西蠻子肆意屠殺蹂躪?那可是我們的大本營!”
說話之人是南宮爲民,南雲王手下第一謀士。
“爲民可有對策?”
南雲王停下腳步,視線看向南宮爲民。
南宮爲民拱手,隨後指着西方說道:“王爺,爲今之計,只有迅速幫助西揚世子掌控殘部,與我軍合流!再加上五萬各路諸侯軍,還有一戰之力!”
“嗯。”南雲王點點頭,“範烴!”
“屬下在!”
一名氣息炙熱、濃眉大眼的披甲男子走出,單膝跪在南雲王面前。
“你即刻啓程,帶你精銳衛士,立即趕赴西揚大軍陣地,協助西揚世子穩定軍心!”
“屬下遵命!”
範烴起身,轉身離去。
謀士們都有些不解,範烴雖然是南雲名將,卻也是宗師修爲,怎麼幫的上?
只有南雲王和南宮爲民清楚,範烴的真實戰力絕非表面那麼簡單,南雲,只有南雲王一人壓得住他!
“衆將聽令,營地周邊,戰壕繼續挖深,防禦工事繼續構建!範烴將軍回來之前,擅自出營交戰者,軍法處置!”
“是!”
“另外,夏北豪事件的調查,進行的如何了?”南雲王又看向南宮爲民。
“蠱族與殷子庸的關聯,還是找不到關鍵性的那個人。”南宮爲民回道。
“本王知道了。”南雲王擺了擺手,驅散了衆人。
夜晚,南雲王取出一個符籙,在上面寫下文字,隨後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