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羅到來之後,殷賀十分開心,纏着夏羅給他講述北方的雪民、蠱族以及東方邪教的故事。
夏羅也沒有絲毫客氣,將這個小皇帝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給他講故事。
東宮之中有着幾位大臣在此陪伴,除了郝從龍,還有吏部尚書孔國樑、戶部尚書田平世等人。
看到夏羅沒有規矩,不顧君臣之禮的模樣,衆人卻是一個個低頭不敢多說,唯有孔國樑哀嘆一聲,拂袖而去。
夏羅沒有擡頭,自顧自的和小皇帝聊天。
郝從龍暗歎一聲。
【這老傢伙倔脾氣又上來了。】
時間過了許久,殷賀玩的有些困了,竟是直接在夏羅懷裏睡着。
安排好小皇帝休息之後,夏羅離開了東宮,回到了北涼駐京府。
夏羅:【查看剩餘召喚次數。】
系統:【7次。】
夏羅思考了一下,目前還是指定召喚錦衣衛最有用處。
劉秀的兵種【雲臺二十八將】時最強的,但是卻不是夏羅目前需要的,夏羅自身境界無法突破,就算召喚出來雲臺二十八將也只最多是與許褚接近的實力。
夏羅目前需要的,不是更多的許褚,而是武聖,能夠單體追殺、鎮壓殷天那等強敵的存在。
然而夏羅的突破,需要感受帝王之道,也就是《至尊帝皇印》的凝練。
帝皇印凝練的最後一步,則是需要先建立運朝,藉助運朝之力使其化形。
而運朝的建立,天時、地利、人和這三者,天時可以計算,地利可以勘察,在蕭何的幫助下基本上已經都可以確定時間、位置。
現在差的,就是這人和。
羣臣歸附、萬民歸心,纔是人和,否則即便是強行稱帝最終也很難感受到帝王之道。
許褚的虎衛軍做護衛職責完全足夠,多召喚一些錦衣衛來輔助夏羅治理天下,使萬民歸心纔是當下最優解。
夏羅:【指定召喚錦衣衛。】
陸炳麾下,錦衣衛人數,已達1187人……
第二日一早,夏羅換上了一襲黑色蟒袍,在許褚和百名錦衣衛的護衛下來到了東宮。
皇宮已毀,但是早朝不可不上,如今的東宮,就是臨時的奏事大殿。
大夏皇室奢靡,東宮極大,主殿完全容得下數百名官員排列。
今日,來的京城官員十分齊全,蔥還活着的六部尚書,到從五品禁衛軍牙將等盡皆到場。
夏羅來的時間剛剛好,恰在百官到齊,入場站定之時。
府外車馬喧鬧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緊接着,百名身着精緻飛魚服、個個儀容整潔威嚴的錦衣衛魚貫而入,在主殿兩側排開。
刑部尚書郝從龍面容鎮定。
吏部尚書孔國樑微微皺眉。
戶部尚書田平世低下腦袋。
這三人,是百官之中最大的三位。
六部尚書之位,位高權重,不是每部都有人任職。
比如兵部禮部就如今就沒有尚書任職,由侍郎全權負責部內事務。
工部如今也是如此,黃璜一死,只要皇帝沒有任命新的尚書,就是工部侍郎代管。
噠!噠……
夏羅在許褚的護送下邁入大殿,一步一步,氣宇軒昂,緩慢而鄭重的越過一名名官員,最終在尚書們之前,站定。
百官之中,一個禁衛軍牙將走了出來,痛斥道。
夏羅沒有理會,閉上了眼睛。
“混賬東西!”許褚扭頭,虎目一瞪,頓時嚇得那牙將後退半步。
“這叫協防!協防懂不懂?要是你們護衛管用,還用得着我們出人出力?”
“你……”那牙將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其實更多的是被許褚氣魄所恐嚇。
他看向小皇帝殷賀,跪拜說道:“陛下!請陛下做主,北涼王這是謀逆之舉啊!”
說話間,又有三名禁衛軍牙將以及幾個文武官員出列,跪拜呼應。
【這羣白癡。】
禁衛軍副將田光安暗暗搖頭,站在一旁看戲。
禁衛軍,沒了統領,也不是鐵板一塊。
小皇帝殷賀歪着腦袋,又看向了郝從龍。
“哎呀!邪教高手不知還有多少,黃巾亂賊還在東方虎視眈眈,北涼王好意協防,你等這種時候了,還鬧什麼鬧?”
對於郝從龍的勸說,幾人卻只是再度高呼,“請陛下做主!”
小皇帝殷賀嘟起了小嘴兒,又看向了夏羅。
此時,夏羅終於睜開了眼睛,他輕輕一笑。
“願意跪,就下去跪着吧。”
言語中,殺氣凜然!
“什麼?”
一個跪拜的禁衛軍牙將震驚擡頭,他感受到五道殺氣同時鎖定了他。
慌忙出手抵擋,勉強攔住一個錦衣衛的攻擊,卻在下一刻,前後左右四把長刀同時刺入了他的身體。
噗通!噗通!噗通……
錦衣衛們收回長刀,回到兩側隊列,留下一地七具屍體。
“你……你……”
老尚書孔國樑見夏羅當衆殺人,眼睛瞪得老大,一臉難以相信之色。
堂上百官盡皆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今日,他們見識到了北涼王的手段。
上百個宗師圍着,還有大宗師威脅。
小皇帝看到死人也有些嚇到了,小臉慘白,就快要哭出來。
然而夏羅卻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轉身對着百官高聲道。
“昨日本王到京太晚,只來得及先叩見了陛下,冷落了諸位,這樣!今晚本王在北涼駐京府設宴,請大家共飲北涼美酒!”
夏羅說完,也不管下沒下朝,便領着許褚、錦衣衛衆人離開了。
夏羅走後,孔國樑氣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哀嘆連連。
退朝之後,戶部尚書田平世與郝從龍一同走出。
“郝大人,王爺今晚是要我們表忠心?”田平世低聲問道。
郝從龍連連搖頭,“我哪裏知道王爺的心思。”
田平世嘖了一聲,“我說你這個郝大人,誰還不知道你和王爺關係好?王爺刻意今日在朝堂上示威,就是爲了恐嚇衆臣,晚上誰要是敢不去,呵呵……”
“那你去嗎?”郝從龍忽然扭過頭來問道。
田平世頓了頓,“去!當然要去!不光我去,我田家當官的,又一個算一個,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