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切都葛三全,也是滿臉的愕然之色。
他一方面是對這玄真上人如此不堪,而又白癡的一幕感到無語,一方面是震驚那老門主的力量之大,他先前可是親自試過,那金罩完全就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可現在,竟然在那一雙肉拳凡腳之下,被打得顫顫巍巍,被肆意的揉捏形狀。
一想到對方還有一位這種怪物,葛三全心中不由得有點後悔如此冒失答應死鬥了!此時他也明白,爲何對方會如此自信的提出死鬥,有這樣兩位怪物般的高手爲後手,就是換作了他自己,也會如此選擇。
想到此處,葛三全不由得看了眼被按在地上打的玄真上人,思索着要不要派人去幫助一下這位誇大的仙師了。生怕對方連飛劍之術都使用不出來,就這樣稀裏糊塗的被亂拳給打死了。
從現在的場面來看,確實是老門主佔據了上風,可誰也不知道的是,此刻的老門主是暗自叫苦不迭。
雖然他每一拳打下去,都能將那金罩給打得扭曲變形,大有一副隨時都能打破的架勢。
可又有誰知道,他每一拳每一腳,都猶如打在了精鋼之上,同時還有一股反彈之力,隨着他的力量大小而變化,此刻的他要是一散功,手腳就會立馬腫脹起來。
至於他爲何不使用背後的寬劍,便是用上武器,那反震之力會變得更爲兇猛,遠遠超出自己所使用的力氣。
而且這金罩堅韌異常,每次被打得凹陷,要不了多久就會恢復原樣,如同沒有受到過任何打擊一般,就算攻擊同一個位置,也根本沒有絲毫作用,只不過是讓那處地方凹陷得更深一點,恢復時間變得久一點。
就如此,老門主攻擊了好一會兒之後,地面都凹陷了下去,可那金罩依舊如先前那樣,一副隨時都會破碎的樣子。
此時所有人都明白了,老門主根本打不破那金罩,他的力量雖大,但也只能讓那金罩變形晃動罷了,想要擊破根本是不可能的。
因此,葛三全打消了派人前去相助的想法,而那玄真上人,似乎也是鎮定了下來。
可與衆人不同的是,陳世此時卻緊皺起了眉頭,正一步一步的往後慢慢退去,此人決然不是那種弱者。
他心中思索了良久,猜測此人可能是有什麼目的,才展現出的這種很弱的樣子。雖然不知對方有何目的,但陳世已然不準備繼續待在這裏了。
想到此,便是趁他人不注意,腳下詭異一動,身形瞬間消失在了人羣之中,而他本人,則是快速的往山下跑去。
他先前還想過,要是這玄真上人是真的弱,那就直接殺人奪寶,可在看到對方身爲修仙者,且觀其年紀,也有四十多往上了,卻是如此心性不堪,陳世就感覺很不對勁。
然而就在陳世離開了山巔,跑到下山的路上時,卻心中突然一動,腳步立即停了下來,看着前方的路口,眼神不停閃爍。
“修仙者?那人追上來了,不對,那人速度不可能這麼快!”陳世心中驚疑不定,不由得暗自想道。
只因他察覺到,前方不遠的路口,竟然有法力的波動,顯然前方是有修仙之人,可那玄真道人還在山巔施展他那拙劣的演技,不可能會出現在此,因此前方之人,是另外一位修仙者!
場面安靜了片刻之後,前方路口響起了一陣腳步,不待多時,便是一位身着古青色長衫的青年走了出來。
看到此,陳世眼中閃過一絲靈光,用‘靈眼術’看了過去,只見前方男子身上有着土黃色光芒,觀其深厚程度,赫然是一位煉氣期八層的修仙者!
“在下萱花嶺付家付勤斂,見過道友!不知道友從何而來,又要到往何處去?”青年面相秀氣,看着不到三十的模樣,彬彬有禮的拱手問道。
聽到此話,陳世心中暗道不妙,聽出了對方話語中的不善之意,同時也是疑惑不已,怎麼又有一位修仙者出現在此?
難道是九劍門背後的修仙家族!?不過好在的是,此人好像不認識自己,畢竟自己在九劍門算是人盡皆知了。
“呵呵...不瞞道友,這九劍門乃是我付家扶持。”青年似乎看出了陳世的疑惑,依舊笑呵呵的說道。
“原來如此,在下餘子程,瓷環山餘家弟子,偶然遊歷路過此地,便想着來看看熱鬧,要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在下這就離去?”聽到對方所言,陳世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此刻他確定了,對方是真的不認識自己,想來是九劍門爲了以防萬一,而發出的求援,此人是趕來的。而到了現在,他也明白了先前的窺視來自哪裏,正是眼前之人!
不過話音落下後,對方卻沒有要開口和讓路的意思,看到這裏,陳世心中立馬暗道‘晦氣’,看來此人也心知不是那玄真上人的對手,想找自己一起對付!
果不其然,青年在此時開口道:
“原來是餘家兄弟,相信先前山巔之事道友都看到了,那玄真上人非是表現出來的那般不堪,在下不是其對手,此時想要找家族求援,已經是來不及了,所以在下便厚着臉皮,想請道友相助!放心,屆時在下會與家族稟告,給予道友相助的酬勞如何?”其話語很是強硬,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意思。
而聽到此話,陳世臉色便是沉了下來,暗自計算着如果強行闖過去溜號的勝算,但一番計算下來,成功率不到三成!
此人定然有法器和符籙等外物,法術也肯定修煉高深,看來只有同意了,要是幽魂在此,聯手說不得能將之反殺,可惜此時他並不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