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原本應該被死死困住雙腳的陳世,此刻卻突然詭異的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猶如鬼魅一般的憑空消失了,只留下了那地上,好似雙腳模具的冰塊。
且激射而出的冰刺,也是紛紛落了空,打在了擂臺的防護陣法上,一時間使得碎冰亂飛,好似在下冰雹一般。
“人怎麼不見了?有誰看到了嗎?”
“這見鬼了不成,那人怎麼消失的?還有那冰凍術沒有受到絲毫損壞,他是怎麼逃出來的?”
擂臺下一片譁然,紛紛起身望向了臺上,其中有人看着那完好無損的冰塊,不可置信的疑惑出聲,眼中是滿滿的茫然之色。
要知道這冰凍符形成的冰塊是很難打碎的,所以之前這些人才斷定此戰即將結束,可誰曾想,那人竟然能夠在不毀壞冰塊的情況下,直接逃脫了控制束縛!
此時他們正快速滴溜着眼睛,快速掃視着擂臺之上,試圖發現陳世的身影。
“我看到了在那兒!好快的速度,他朝那傢伙身後去了!”
一道嘹亮的聲音在此時響起,傳遍了整個擂臺四周,其他人看了眼出聲之人,紛紛順着對方的手指的方向看去,立時發現了一道殘影在青年身後出現。
只見在奸商青年身後,陳世身形快得都出現了殘影,來到距離青年身後一丈半的地方時,他腳步瞬間停下,手中早已掐好的法印立時一變,一股耀眼的綠芒自其手掌出現。
隨着綠芒的出現,那青年的身體周圍,立即有着數根手臂粗的藤蔓從地面鑽出,猶如巨蟒一般瞬間將之給纏繞了起來!
奸商青年臉上神情大變,雖然擂臺之外聲音大得出奇,但卻沒有半點聲響傳到擂臺上,因此他對於陳世的位置沒有絲毫頭緒,此時這突發的一幕,讓得他沒有半點反應,只來得及將護身的符籙激發,就直接被藤蔓給死死的纏住了。
看到此幕,陳世立即取出了那得來的骨笛戰利品,法力自手臂涌入其中,骨笛頓時散發出了一陣炙熱的氣息。
而奸商青年似乎察覺到了身後傳來的危險,一股死亡之感頓時在他心間瀰漫,連忙開口想要喊出認輸!
可陳世本就是打着報復殺了此人的想法,怎麼可能讓其喊出認輸呢,因此那青年身上的藤蔓一動,在其張嘴之際,直接一下塞入了對方口中,直接將對方喉嚨堵滿,使得他根本沒有開口喊出認輸的機會。
“嗚嗚...”青年眼神難受又驚恐異常,身子也不知是因爲恐懼還是什麼,在不停的顫抖着,喉間不斷髮出嗚嗚的難受之聲。
“我認...”突然間,青年的腹中,卻響起了一道沉悶的聲音。
眼看對方將要說出‘認輸’二字,邊上的中年裁判也正神情一怔要下場救人之時,青年身後卻噴發出了一道龐大的熊熊烈火,在瞬息之間便將青年吞噬,其身上的護身符籙,就像遇火即燃的書紙一般,轉眼就被燒得一乾二淨,最後的一個‘輸’字,根本就來不及通過腹音傳出。
而此刻的陳世也有點意外,沒想到這骨笛竟然這麼強,他明顯感覺到,自己身上木屬性的靈力,使得骨笛內的火焰變強了。
看了眼地上的灰燼,陳世擡手掃出一股微風,骨灰裏立馬出現了一個被燒得黢黑的東西,見此他彎身撿起,打量了一下之後發現,此物正是一個儲物袋。
“這傢伙也不知坑了多少人,連儲物袋都有。”儲物袋能夠在這種情況下不被損壞,到也在陳世的預料之中,只有築基期的修士才能毀壞,煉氣期想要將儲物袋毀壞,只有從內部纔行,所以這儲物袋賣這麼貴也不是沒有道理。
正當陳世想到這裏,剛將儲物袋收起時,那位中年裁判卻來到了近前。
“你叫什麼名字?”中年裁判眉頭微皺,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地上的骨灰,接着取出一個冊子和毛筆問道。
“在下陳世!”這冊子是用來記錄第二輪打擂者的名單,因此陳世不假思索的便拱手回道。
話音落下,中年裁判在冊子上寫下名字,讓他在冊子上留下了氣息後,便宣佈了陳世晉級的話語,對於陳世故意殺死對手的一幕,他沒有絲毫提及,被收起的儲物袋他也當作沒有看到一般。
而這勝者繳獲戰利品,屬於是不成文的一個規矩了,不會有人去說什麼。
“好了你下去吧,玄霧塔上的大鐘看到了吧,等鐘聲響起,就是下一輪的開始。”中年說罷,便收起冊子回到了裁判臺上。
聽到這話,陳世拱手一禮,隨後轉身走下了擂臺,而那些觀戰者一見他走來,連忙將路讓開,眼中滿是驚恐,至於其他與自己一樣十層修爲的修士,也是眼含凝重,審視的看着自己。
擂臺外的聲音傳不進去,但擂臺上的聲音卻能夠傳出來,所以在場之人都聽到了,之前那人想要喊認輸的聲音,因此都看得出來陳世是故意殺人。
陳世先前那堵嘴的手段,他們是看到一清二楚,實在讓這些人有點惡寒,紛紛感覺自己喉中有什麼東西在堵着似的,看向陳世的目光都變得有點古怪起來。還有對方殺人燒成灰的一幕,讓這些人都不想與其爲敵,別說全屍,這直接就燒成了灰,連個殘屍都沒有!
對於這些人的目光,陳世並未理會,徑直的尋了處席位,接着觀看起了擂臺上的戰鬥,瞭解敵人的手段這是很有必要的。
就如此,在這處擂臺看了一會兒,見那些高手都成功晉入下輪後,他便起身去往了其他擂臺繼續觀看,一直看到了入夜,纔是起身離去,往岸邊樓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