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待了許久的陳世,怎麼可能讓其如願呢,就在男子身上的防護還未失效,即將更換的前一瞬,他毫不猶豫的便將手中的冰凍符給激發,同時纏繞術也立即使用。
而在兩者剛剛使用的一瞬間,男子身上的防護剛好失效,對方那已然激發的符籙都沒來得及更換,雙腳便直接被堅冰凍住,且四周的地面也在同一時間鑽出了樹根藤蔓,將男子死死的纏繞了起來。
“我...”男子面色一變,正要開口認輸,可只來得及喊出一個字,昨日那藤蔓堵嘴的一幕,立即就發生在了他的身上。
且不等他反應過來用腹音出聲,陳世手中就好似抓着一團火焰,在瞬間便是近身,直接將火球給一下懟在了其後腦之上。
火焰貼近髮絲之際,其整個腦袋就猶如蒲絮一般,一點即燃,整個腦袋瞬間便燃燒起來,緊接着,其頭顱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直接被火球給燒成了灰飛,獨留陳世懸握火焰的手掌停在那裏。
見此,陳世隨手一擺,手中火焰立即散去,沒有讓男子的無頭屍身受到損毀。
而隨着男子的死去,晉級獲勝的聲音再次響起,至於陳世,則在衆目睽睽之下,扒了男子身上的財物便笑着走下了擂臺。
“這小子真狠吶,天賦和實力也都不錯!”中年裁判看着陳世的背影,不禁暗自點頭誇讚道,看了幾眼後,他便不再注意,繼續主持着下面的擂戰。
後面的擂戰倒是沒再出現人命了,那些九層的修士不知是怕了還是怎地,但凡有一點不妙,就毫不猶豫的開口認輸,沒有絲毫要繼續爭鬥的意思。
不過就在所有人都以爲,晉級的都會是十層的修仙者時,最後的一場擂臺戰,卻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那最後一位九層的修士竟然勝了!
且對方不僅勝了,還直接斬殺了對手,看着臺上摸索着對手屍身財物的女子,陳世心下不免重視了起來,到不是因爲對方是女子,剩下晉級第五輪的,加他自己在內,分別是三男二女,除了這位九層的,另外一位便是十層的修仙者。
而此女之所以讓他感到一絲意外,和升起重視,便是此女正是一開始所見,對上煉氣八層修士的那人。
“此女使用的是何手段?爲何與其對上之人,都會陷入一時的呆滯?”此時的陳世纔回想起來,之前這女子的古怪手段,心下不由疑惑了起來。
之前的戰鬥,此女對上的都是同等修爲,或是低階的修仙者,因此那使人陷入呆滯的手段,陳世並沒有過多在意,可現在對上了修爲高一層的,竟然還能如此,這不免就有些難以理解了。
“難道是類似於定神術那樣的法術嗎?可此女又是怎麼施展的?”陳世沉思許久,依舊想不通那女子是怎麼施展的手段,只因在觀戰時,其對手陷入呆滯完全是毫無徵兆的,根本沒有跡象可循。
而不光是他,其餘幾人也是一臉的疑惑,看向女子的目光皆是變得警惕了起來。
就在陳世和其他三人,還在思索那女子手段之際,中年裁判卻擡頭看了看天色,開口說了一句,然後便直接在那裁判臺上席地打坐了起來。
幾人聽到此話,並無一人出聲,只是眼含敵意的相互對視一眼,便也開始了打坐養神。
這第四輪之所以沒有不戰而勝之人,便是最後幾輪的規矩如此,不會再有不戰晉級的情況出現,所以接下來的擂戰,要麼棄權,要麼就上擂打鬥。
時間緩緩而過,一個時辰眨眼就過去了,而此處擂臺觀戰的人數在此期間也多了起來,裏三圈外三圈的,圍得滿滿登登,如此景象便是有不少的擂臺戰已經結束了,所以閒得無事的修士們,便往還在進行的擂臺圍了過來。
當然,時間過去數天,也有不少的修士已然離去,島上雖然沒有一開始那麼熱鬧,但依舊是有近萬的人數。
“時間已經到了,在開始之前,我先與你們說一下規則!”中年裁判此時站起身來,那渾厚低沉的聲音立時響起。
“你們剩下五人,那麼接下來就會有一人被空下,被空下之人可以自行挑選勝出的對手,來爭搶弟子資格,如果失敗,那將直接淘汰,如果戰勝了,就直接獲得青陽山的弟子資格,可以進行築基丹的爭奪!當然爲了公平起見,被挑戰者失敗了,也能挑戰另外一位勝出者,失敗了自不用我多說了吧,不過勝出了,那此次的擂戰也就到此結束,最後那位被挑戰的,將不再有任何機會!明白了嗎!”中年裁判一臉嚴肅的說着,說罷也不等衆人反應,便直接宣佈了擂戰開始。
隨着開始的聲音響起,那四人依舊沒有要率先登擂的想法,齊齊轉頭將目光望向了陳世。
雖然率先勝出的看似有兩次機會,但比起能一戰奪得資格的輪空位,前者明顯是虧大了,所以他們都是希望陳世能夠再次第一個上擂,見此一幕,陳世只是冷笑着雙臂環抱在胸前,眼睛微眯起來不做絲毫反應。
“呵呵...不要跟我耗,我如今不過十八的年紀,還有兩次參加昇仙大會的機會,你們拿什麼來跟我比?”見這些人不慌不忙,陳世開口隨意的說道。
此話一出,原本滿臉淡定的四人立馬變了臉色,看向陳世的目光充滿了羨慕嫉妒,那鄭姓男子和煉氣九層的張姓女子還好,他們兩人不過二十多歲,但另外兩人就不同了,他們已然是三十好幾,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
因此這兩人看向陳世,都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恨不得撕了他的嘴一般。
不過對此,陳世毫不在意,報以滿臉的笑容回了過去,惹得兩人拳頭都捏得發白,但卻無可奈何,只得一臉憤憤的上了擂臺。
至於那鄭姓男子跟張姓女子,臉色也沒好到哪裏去,畢竟等到三十好幾了,就算加入了宗門,也沒有被培養的價值了,因此陳世此話,可以說是將四人一個不差的得罪遍了。
“嘖嘖嘖...這裁判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偏偏在這個時候出這麼一個規矩?”陳世往中年裁判那裏看了過去,暗自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