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按照基本入學手續艾希娜爾還得從助手階做起。
“助手階是個什麼階？”吳林生一邊放血一邊問胡安。胡安實驗之心不死，一直在慫恿吳林生再獻一管血，吳林生拗不過他，只能忍痛放血。
“你真的是個法師嗎？”胡安瞪了一眼吳林生，把輸血管從吳林生手上拔下來，順手丟給吳林生一張小型醫護卷軸止止血。
吳林生把卷軸啪的一下拍在胳膊上止血：“我不是說過了嗎，身份差異，我們家到了我這一代纔出了個法師，加上與世隔絕那麼多年，有點代溝很正常。”
胡安看到吳林生把法術卷軸當繃帶，一下子不知道說點什麼好，緩了緩之後，他開始給吳林生掃盲：“你見過哪個魔法學生上來就從高階法師幹起的，都要從端茶送水的學徒做起。其他法師覺得你資歷合格了纔會讓你做魔法學生。”
“艾希娜爾已經是個二階法師了，就不能跳過一下？”
“也不是不行。”胡安將吳林生的血收好，“主要看有沒有老師願意吸收她，二階的入學門檻算是中等偏上的。”
吳林生覺得自己彷彿回到了當年高考填報志願的時候，不管怎麼想都讓人頭大。
“那要怎樣纔算是學成出師？”吳林生也比較關心這個問題，如果像上輩子那樣搞三年學制，吳林生倒是供得起，主要是變現太慢了，更何況加蘭德又不看學歷評職稱。
“看導師和學生的意願咯。”
“那好吧。”吳林生雖然上輩子好歹是個大學生，這輩子真的是文盲一個，只能靠一點點殘留記憶來充門面。
“你拿我那麼多血，研究出什麼沒有？”吳林生看着小半瓶血液有些發怵，胡安什麼時候從自己身子裏抽了那麼多血。
“這是我的新課題，關於龍類和人類混交的魔法配適性與依賴性。”
“啥玩意？”巴拉巴拉一大串簡直跟上輩子那種學術論文相差無幾。
“你是我接觸到的龍類和人類混交的唯一產物，我想試試你這種物種對於魔法的親和度，雖然你這裏龍的血統已經很淡了，但還是可以逆推一些東西出來。”
吳林生倒是不希望胡安繼續研究下去，不然給自己揭穿了就不好玩了。他無比確定自己是被神拉過來的這一調在這個世界根本行不通。
當初穿越過來的時候吳林生還以爲按照慣常套路，萊默肯定是要看在真神面子上乖乖做自己小弟的了，事實是這樣的人家根本不鳥他。
因此吳林生覺得自己是外星人這是能瞞着就瞞着，不然被抓去泡在福爾馬林裏是早晚的事，雖然不確定這個世界有沒有福爾馬林。
拿到血液的胡安也開始給艾希娜爾寫推薦信，有一個高階法師的推薦簡直就是頂級敲門磚。
吳林生在旁邊好奇地打量胡安的論著和一些收藏，欣賞之餘還不忘問胡安戰爭的事情：“你們攻佔米契魯多的事情策劃的怎麼樣了？”
“也就那樣。”胡安一邊整理血樣一邊回話，吳林生能看得出他的心思完全在剛剛抽到的血液上面，“幾個貴族提供私軍，我們給點法師，其他人有錢出錢有力出力。”
“那還真是有點人民子弟軍的味道。”吳林生調侃道。
胡安把血液樣本放了下來：“我還有件事問你，你覺得你能提供什麼程度的幫助？”
胡安隨即答應下來，重新回去寫推薦書：“這個可以，到時候我們會給你安排一個假身份，你出力就行。”
寫完推薦信，胡安伸了個懶腰，他太久沒有坐着寫字了，腰越來越不好他都是站着幹活的，其他法師也都調侃他像匹馬一樣。
“不過你有沒有考慮過進入赫迪尼斯，以你的才能，完全可以得到一個比現在好得多的位置。”
“沒興趣。”吳林生將手裏的一個實驗器材擺回原位，“天知道你們會不會打着什麼旗號解剖我？”
“赫迪尼斯也不都是高尚之徒，我們畢竟不是修道院，你如果進來這裏面工作也好照顧一下你的小徒弟，畢竟她還是有點姿色的。”
吳林生瞪了胡安一眼：“老頭，你別告訴我你有什麼齷齪的想法。”
胡安的表情一下子有些複雜：“你在想什麼呢，我都一把年紀了但我不能保證其他人。”
吳林生舔了舔嘴脣，胡安說的好像還確實是這麼個道理沒錯：“如果我加入赫迪尼斯你們能給我個什麼職位？”
胡安反問：“你覺得有沒有什麼職位是一個九階法師不能做的？”
吳林生想了想：“要我加入也可以，但我要登記成六階法師。”
“樹大招風？”
“也算是吧。”
吳林生想了想如果以九階身份加入太過招搖，風口之下不出點什麼事纔有問題，更何況自己要背景沒背景要底子沒底子。出事了整個就一危字當頭神仙難留。
“有沒有那種閒職，閒到無聊的那種？”
“我封你個圖書管理員噹噹？”閒職胡安還真的有。
“就這個了！”吳林生當即敲定。
今天吳林生是帶着胡安的推薦信回家的，艾希娜爾已經準備好了伙食，將推薦信收好之後準備度過這一天。
婭妮塞拉兄妹倆因爲家離得太遠也得到了一起用餐的資格，三天的相處艾希娜爾已經拿捏了兄妹倆的口味和食量。
飯間幾人一邊扒飯一邊聽着倆人做新聞彙報。
“總之那個託雷斯夫將軍對這次戰爭的結果很有自信，一些細節報告我已經記在紙上面了。”
“小心點別把稿子弄髒了。”瑟雷斯坦教訓道。
“沒事，反正又不刊登出去。”吳林生大咧咧地隨手整理了一下稿紙，“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去找艾希娜爾結了工錢就可以走了。”
吳林生實在沒胃口，這種清湯寡水的食物自己都快喫不下去了。
等到兄妹倆離開之後，艾希娜爾坐到了吳林生旁邊：“不舒服嗎，還是怎麼了？”
吳林生苦笑了一下：“飯不好喫，我想自己做菜了。”
“我也想。”愛麗絲嘆了口氣，“雖然不怎麼喜形於色，但是並不妨礙她喜歡好喫的食物。”
“沒事。”吳林生開始穩定軍心，“雖然我們現在距離買房大方針還很遠，但是馬上我就可以搞到一個自己的獨立廚房了。”
吳林生站起來大聲宣佈：“等艾希娜爾進入赫迪尼斯學習之後，我也會進入赫迪尼斯參加兼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