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少女,身材婀娜曼妙,肌膚賽雪,身穿鵝黃色紗裙,身上瀰漫着絲絲寒冰氣息,顯然屬性爲冰系修煉者。
她的面容美豔至極,黛眉彎彎,櫻脣皓齒,一雙明亮的眼眸猶若秋水,透着一抹堅韌執着的倔強,令人忍不住爲之憐惜。
不過她雖美貌,但眉宇間的冷傲之氣,卻掩蓋了她的美麗。
在她旁邊,是一位身穿藍衫,英姿颯爽的青年,劍眉斜飛入鬢,英俊的臉龐透着堅毅,給人一種冷峻的感覺。
另外三位男子,同樣各有特色。
一位身穿紫金錦袍的少年,手握摺扇,身上散發着凌厲鋒芒。
他雖看似文弱,但卻給人一種沉穩如嶽的感覺,一雙眼眸深邃無比,像是蘊含着天地奧義一般,令人敬畏。
另外一位男子,面色平靜,看似普通至極,身形略瘦削,身穿一件黑色長衫,但卻給人一種如淵似獄的感覺,彷彿他就是天,他就是地,他的氣息深邃浩瀚。
最後一位女子,嬌軀纖細窈窕,皮膚如凝脂,吹彈可破,身披紅霞披肩,腰肢纖細,腳踩一條赤色彩練,猶如九天仙女下凡塵,清麗脫俗,飄逸如風。
這五人站在那裏,宛如五尊神祗,又如謫仙降世,渾身充滿着超然氣息,令人難以逼視。
而他們,正是日月神宗的葉宗主的五大親傳弟子。
爲首的鵝黃色紗裙女子,名爲冷嬋,乃是葉宗主的關門大弟子。
至於剩餘四位,身穿藍衫的青年乃是日月神宗的二弟子韓龍,在他身旁那位手握摺扇,身穿紫金錦袍的少年則是三弟子陳玄,而另一位身穿黑色長衫的男子,則是四弟子石昊,最後一位腳踏赤色彩練的絕色女子,則是五弟子鳳瑤。
日月神宗的五大弟子,各有特色,尤其是爲首的冷嬋,據說體質極其特殊,乃是葉宗主最看重的弟子,此女如今的實力高深莫測,令人捉摸不透。
看到這五人降臨後,在短暫的震驚過後,整個瀟湘聖地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當中,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出,只因爲光是氣息,就已經讓大部分人感覺壓抑,呼吸困難,根本提不起半點反抗念頭。
“呵呵,冷師姐,看來事情越來越有趣了哦,沒想到連火無痕也會隕落。”就在這時,手持摺扇的陳玄笑眯眯的開口,眼中流露出一絲玩味。
“屬實沒想到,火無痕這個傢伙竟然會敗給這麼幾個玩意兒,呵呵。”身穿藍衫的韓龍,眼眸掃視了冷冷、龍戰天幾人一眼,嘴角也勾起一抹冷笑的弧度。
他們身旁的石昊,以及鳳瑤,此時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眸子蔑視的望着冷冷幾人,似乎完全沒有把這些渺小的存在放在眼裏。
至於身穿鵝黃色紗裙的少女冷嬋,則是美眸始終注視在冷冷的身上,絕色的面龐上看不出任何波瀾,但是她的玉體卻是微微一顫。
直到冷冷開口說出一句話後,冷嬋的眼角忽然滑落幾滴眼淚。
“小嬋,是你嗎?”
冷冷的聲音有些顫抖,美眸緊盯着鵝黃色紗裙的少女冷嬋,目光中充滿了思念和悲傷。
因爲,這位少女,竟然是她失散多年的親生妹妹,冷嬋。
冷冷還記得十三年前,在那個大雪紛飛的冬夜,親生母親爲了得到更多的金錢,將她與妹妹冷嬋賣進了一戶富裕農家做童養媳。
對方是個瘸腿的老漢,常年酗酒喫肉,脾氣暴躁,剛去那一天,稍有不順心,就會打罵虐待她們兩姐妹。
甚至,在某一天的夜晚,這瘸腿老漢精蟲上腦,竟然要對冷嬋做出禽獸不如的舉動。
也就在那一天,剛滿八歲的冷冷,作爲姐姐的她,爲了保護妹妹冷嬋,學會了第一次殺人。
那天,瘸腿老漢醉酒回來後,便直接衝進了她們姐妹倆的房間,用力的將才滿六歲的冷嬋按在牀上,欲要施暴。
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柄鋒利的菜刀猛的揮起,直接斬斷了瘸腿老漢的命根子,鮮血橫飛,冷冷的雙臂沾染了鮮血,全身止不住的顫抖,眼眸驚顫。
那是她第一次殺人,也是她第一次殺人後感受到了恐懼。
但是她知道自己逃跑不了,她必須要殺掉瘸腿老漢,否則,等待她們的結果會更慘。
最終,冷冷鼓足勇氣,拿起手中那把菜刀,狠狠劈砍瘸腿老漢的脖頸,一刀就砍斷了瘸腿老漢的脖子。
但是,好景不長,冷冷帶着冷嬋,好不容易逃離瘸腿老漢家之後,迎接他們的卻是一羣山賊。
這羣山賊無惡不作,燒殺搶掠,見人就抓,見財就奪,簡直就是喪盡天良,窮兇極惡之輩。
不過,不久後,冷冷便遇見了黃泉老祖,黃泉老祖親臨,這些山賊自然不是對手,很快便被全部掃蕩乾淨。
但是,也就是遇見黃泉老祖的那一天後,冷冷便被黃泉老祖抓去了黃泉門,從小培養成了冷血殺手,被迫與妹妹冷嬋分離。
這一分開,便是十三年,冷冷有無數個夜晚都在想念冷嬋,希望能早日尋得她。
如今,終於姐妹相見,雖然時隔十三年,每個人的面貌都發生了一些改變,但是冷冷還是一眼認出了妹妹冷嬋。
“姐姐!”
短暫的注視後,冷嬋的臉蛋頓時變得溼潤起來,再也忍不住撲倒了冷冷懷中,淚水肆虐,哭的梨花帶雨,完全沒有剛剛出現時的那種冰冷與輕蔑的態度。
畢竟,冷冷是她在這世間唯一的親人了。
當年,她們姐妹倆被親生母親賣給他人做童養媳時,便已經與母親恩斷義絕。
而且,不久後的時間裏,冷冷通過黃泉門的渠道得知親生母親被人殘忍殺害,屍骨無存,最後只留下一張絲帕,上面印着兩個金色大字,柏麟。
現如今,這張絲帕一直留在冷冷的身上。
至於,兩人的父親,冷冷只依稀記得他的輪廓,並不清楚他的相貌,甚至連名字也未曾得知,從出生那一刻至今爲止,冷冷也只是靠着記憶中一絲的畫面,勉勉強強的能夠回想起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