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曾經是至高的左右手，可現在，全成了楊雲的人。
九九現在是屍姬，所以思維行動言行舉止，肯定以楊云爲主。
先前就說過，十五個管理者成爲屍姬後，屬於雙向奔赴。
所以九九還是九九，但九九也是屍姬，也依舊是管理者。
以前的一切不重要，和楊雲在一起後的記憶，對九九來說纔是最寶貴的。
至於未來，她不是屍姬，所以面對至高，她頗是愧疚。
從傳送門出來後，九九面無表情，對至高現在的處境並不在意。
但未來，她根本不敢去看。
畢竟至高是她曾經的主子，無數歲月的相處，如今自己一朝投敵，就算她對楊雲忠誠，也難免不敢和至高對上視線。
“叛徒，你們這兩個該千刀萬剮粉身碎骨的叛徒，現在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
至高在呵斥，至高的恨，除了楊雲，現在再增加兩人。
至於楊雲現在，看了看九九，見九九完全沒什麼問題後。
他則是輕輕拉住了未來。
“未來，我知道你心裏想什麼，也知道你現在的窘迫。
但是有一點，我必須要說。”
“主人……”
“未來，你沒有做錯，不管是對你自己，還是對你看好的人類，你都沒有做錯。
你跟了我，我可曾虧待過你，可曾羞辱虐待過你？
而且我還答應你，等隨後徹底穩定兩界後，我會將人類世界和次元界分割而開，然後讓兩界重新建立新的秩序穩定發展對不對？”
未來點了點頭，“主人是這樣說過。”
“所以你的選擇有什麼錯，所以你跟了我有什麼不好？
面對至高，你不用有任何愧疚，因爲你明事理，因爲你抓住了未來，因爲你不頑固不化。
假如有一天我和那個只會歇斯底里的女人一樣無能，我絕對不介意你重新選擇新的主人。”
“主人！”
“這是我對你的承諾，所以給我擡起頭來，你不虧欠她，也不虧欠任何人。
反倒是她，不曾對你愛護，不曾對你憐惜，更不曾關心你一直在想些什麼。
你兢兢業業，如履薄冰爲她付出了那麼多，該愧疚的，應該是她纔對！”
一番話，讓未來淚流滿面。
在楊雲的鼓勵和肯定中，未來勇敢地擡起了頭。
現在的她，已經不懼和至高對上視線。
至於至高，她忍不住又是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這個該死的男人，他究竟對自己的左右手灌輸了些什麼，竟然能讓兩人如此死心塌地。
她想詛咒，可現在，身體的削弱和殘破，讓她連憤慨都顯得無力和不足。
“至高，我再次表明一下我的意圖。現在的你，走在絕路之上，但唯有我可以給你選擇。
你說我趁火打劫也好，說我威脅利誘也好，但要不要新的人生，都在你的一念之間。”
至高冷笑，死死地看着楊雲，看着徐珊珊，看着未來和九九。
“我寧願去死！”
“你真是無藥可救了，但我不介意再展現一下我的條件。
只要你歸順我，答應奉獻你的力量，那麼你現在立馬可以得救，不用在這裏受煉獄之苦。
而且憑你的底蘊，就算做不了一人之下，但也絕對不會淪落成凡夫俗子。
我會給你最豐厚的待遇，滿足你想要的一切，讓你擁有新的人生。”
“說到底，你的企圖就是爲了我的力量，我最後告訴你一句，別做夢了，我，寧願去死！”
“嘖嘖嘖！”
楊雲唏噓感慨，“機會明明都給你了，爲什麼就是不願意抓住呢？
一個至高的虛名對你就那麼重要？”
“你和我都一樣。”
“不，我和你不一樣，”楊雲用最凝重最嚴肅的聲音說道：“如果不是我想讓身邊的人過的平穩，這至高的名頭，我看都不會看一眼，理都不會理一下。
假若當初我們沒有爭鬥，你現在還是你的至高，而我，也沒必要辛苦到這種地步。”
至高眼神鄙夷，“兩界的秩序因你而崩潰，現在是想找個理由，粉飾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爲嗎？”
“我承認，兩界是因爲我才淪落到這種地步，但充其量也就是個導火索而已。
人類的科技在進步，次元界的野心在膨脹。
這兩者一直髮展，隨後勢必會碰撞在一起。
而你身爲至高，根本不作爲，你只懂得享受至高的頭銜，卻從來不去調和和穩定。
兩界發展到現在，歸根結底，源頭和責任還在於你。”
“你一個世界外來之人……”
“我是世界外來之人，但我有能力穩定兩界。
就算我得不到你的力量，就算我短時期成爲不了至高，那也無所謂。
我依舊可以讓兩界重新恢復秩序，然後讓兩界在慢慢發展中重新穩定萬年，數萬年，甚至更加長久。
這就是，我和你的區別！”
至高還想再說什麼，但被楊雲伸手阻止了。
“所謂道不同不相爲謀，選擇已經丟給你了。你接受，大家皆大歡喜，你不接受，我也強迫不了你，你自己看着辦就好。”
說完，楊雲轉向徐珊珊道：“珊珊，難得雅興上來了，現在咱們準備燒烤，然後一起喝點小酒。
未來和九九，你們兩個也別閒着，幫我和珊珊一起佈置一下。
這人吶，千萬不能虧待自己。”
哈？
眼下不止是徐珊珊還有未來和九九懵，連至高也有覺得猝不及防。
剛纔還在各種長篇大論，這轉眼間，就要燒烤喝小酒，還什麼什麼不能虧待自己？
“珊珊，未來，九九，還愣着做什麼，趕快行動啊。”
“哦哦，楊大哥我來了！”
未來和九九雖然也沒明白主人的意圖，但既然是主人的吩咐，那肯定也要上手幫忙。
於是乎，就在這岩漿之河隔出來的空間底部，就在至高的面前，很快，烤爐、桌椅、攤架、工具、食材、果蔬等，已經變得琳琅滿目。
“珊珊，會燒烤嗎？”
“給娘娘還有千雁姐幫忙一段時間，還行。”
“那好，等下你來做主廚，我和未來九九給你打下手。”
徐珊珊頭頂的問號還在轉個不停。
這說服至高，和燒烤之類有關係嗎？
想不明白，完全想不明白。
算了，既然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先幫楊大哥弄燒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