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垂涎皇叔美色深三尺 >第2章 中毒了
    “哦?將軍府的人?”馬車內的人聽到聲音,饒有趣味,“不救。”

    “是!”

    侍衛聞聲上前,一人拽住她的一隻胳膊。

    月清然喫痛,憑着腦海的記憶咬牙大喊,“王爺的右腿,我有辦法。”

    四下瞬間寂靜無聲,這天下誰人不知?隴楚有個跛子王爺?性情冷酷,殘暴嗜血,在前一個當面提王爺腿的人,墳頭草都早已高過頭頂。

    侍衛們心提到嗓子眼。

    果然,車簾無風自動,一股吸力將月清然吸到馬車前,一隻無形的手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

    “你再說一遍。”

    月清然不停的掙扎着,眼神卻無比堅定且自信的看向馬車內,“我會醫,能,能治好王爺的腿,以,以性命——性命擔保!”

    當所有人都以爲月清然死定了的時候,馬車裏的突然人抽回手。“長得真噁心。”

    脖子上的束縛消失,月清然重重摔回在地上,確定她不會死在這裏,再也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將人帶上,回王府。”

    “是!”侍衛上前將人扔在馬背之上,一行人重新出發。

    此時亂葬崗。

    月玲兒帶着一隊家丁奴僕返回,眼下正四下尋找月清然的蹤跡。

    “回小姐,只有一具屍體,看衣着,應該是莊嬤嬤。”兩個家丁拖着屍體前來稟報。

    月玲兒看見屍體的那一刻,胃裏一陣翻江倒海,不禁後怕,若不是嬤嬤,現在躺在這裏的可能就是她自己了。

    一向逆來順受的月清然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拿開拿開,快拿開。”月玲兒嫌棄的揮手,憤怒的指揮着:“去,都給我找,她身受重傷,走不遠,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本想悄悄將人處理掉,隨便找個藉口搪塞過去,然後只要太子在皇后面前說上幾句,自己作爲月家唯一的女兒,順理成章的頂替月清然履行與太子的婚約。

    但是現在,只能先將人找到,絕不能讓人活着回到將軍府。

    月清然是被痛醒的。

    醒來看着周圍陌生的環境,整個屋內只有一隻孤零零的燭臺。

    “嘶!”清楚的感受到傷口撕裂的痛,她從地上爬起,看到桌上一些藥瓶,再看看自己的身上,無奈搖搖頭,“真是小氣,好歹也給包紮一下呀。”

    桌上的藥全都沒有標註,要不是月清然懂醫,就算有藥也是不敢用的,但想來,這應該是溟王在考察她是否真的會醫。

    月清然也不惱,拿起瓷瓶一個個打開,湊到鼻下輕嗅,皺眉,裏面有治內傷、止痛、治外傷的藥,當然不止這些,還有一部分毒藥,見血封喉的那種。

    溟王可真狠。

    服下兩粒止痛藥,拿起桌上的高度白酒,開始清洗身上的傷口,動作略顯喫力的包紮着。

    摸着臉上的傷口,她看了看不遠處的銅鏡,拿着白酒和一瓶藥粉走向銅鏡,緩緩坐下,待看清銅鏡上映出的人臉時,頭皮一陣發麻。

    難怪溟王見到她時會說噁心,這個評價在她看來已經口下留情了。

    處理了一下臉上的傷口,簡單的包紮過後,開始將全身上下檢查起來。

    “稟王爺,人醒了,在處理傷口,沒什麼問題。”暗衛穆童恭敬稟報道。

    男人修長白皙的手指輕敲在茶盞之上,對於穆童的稟報有些意外,“哦?倒是懂些門道,那就暫且留她一命,明日再帶過來。”

    “是!”

    男人看向自己那豪無知覺的右腿,眼色越發陰沉,手指攥緊間,茶盞瞬間粉碎成沫。

    月清然還迷糊着,就被人攙扶着往前廳而去;猜到應是要去見那恐怖如斯的男人,她想要強打起精神,但身體腦袋卻如千斤般沉重。

    昨夜她就擔心今日會發燒,提前已經服了一些預防的藥,但奈何這身體被折騰得很是孱弱,抵抗力差,今天醒來發現還是染上了風寒。

    男人瞥向地上如同提線木偶般的女人,看向穆童詢問,“怎麼回事?”

    “回王爺,應是傷口感染,得了風寒。”

    男人眼色中皆是鄙夷之色,“不是說自己會醫嗎?”

    月清然搖晃着沉重腦袋,打起精神緩慢擡頭,看着眼前的重影,感覺整個世界天旋地轉,“醫者不自醫,勞煩王爺吩咐請個郎中,待傷勢——傷勢恢復後定立即給王爺診治。”

    “就你這樣?本王憑什麼相信你?”楚君默的聲音淡淡傳來。

    “王爺可以不信,但是,如果在下日後痊癒,王爺若發現被欺騙,要殺要剮,那是王爺揮揮手的事,但是——但是王爺若信了,痊癒便指日可待。”

    月清然費勁說完,接下來的事,聽天由命,哦不,應該是‘聽王爺由命’。

    其實她也沒有把握能真的治好他,但是,現在他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楚君默手指摩挲着身下花重金打造輪椅,站立嗎?是心動的,但是這麼多年,因爲這句話所喪命的江湖術士還少嗎?

    理智告訴楚君默不能信,但是想起那雙堅定的眼神,即將脫口而出的‘殺了吧’變成了“去請吳老。”

    穆童有些驚訝,自己都覺得眼前的女人不過是在苟延殘喘而已,王爺竟然相信了?

    疑惑歸疑惑,對於王爺的命令,不敢懈怠,立即將月清然帶了下去。

    當一個白眉老頭出現在月清然面前時,她已經再次暈死了過去。

    老頭不停捋着他那一對格外修長的白眉,一手搭在月清然的脈搏之上,腦袋一點一點的,突然瞪大雙眼,有些驚訝,“這丫頭中毒了?”

    “什麼?”對於這個消息,穆童也是沒料到的。

    “這丫頭傷勢不輕,但好在意念驚人,若是換做一般人,早該去閻王殿報道了。”

    一旁的穆童抱手點頭,看着月清然那張醜陋的臉,一時不知是該露出什麼表情,“在王爺面前以性命擔保能治好王爺的腿,見閻王那不也是遲早的事嗎?”

    白眉老頭詫異收回手,“竟有此事?”

    穆童點頭,“吳老您乃前太醫院院首,醫術自是名列前茅,您都治不好王爺,就她一個閨閣小姐——唉!”

    “一個連自身之毒都解不了的人,怎麼讓他的患者信服?”

    ……

    月清然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面有人在說她快要死了,爹孃叫她要好好活下去,一直護着自己的弟弟奄奄一息,對自己衷心的奴僕被髮賣,還夢到這具身體的原主在不甘的吶喊。

    股股清淚滑過,月清然緩緩睜開眼來,手指觸碰到眼角的冰涼,“眼淚?”

    想不起來自己有多久沒有流過眼淚了?好像,當她成爲孤兒,被殺手組織選上的那一刻,她漸漸變得冷心冷情,無論再痛,再沒流過眼淚。

    可是,想到將軍府的弟弟,死去的父母,爲什麼會這麼難受?

    “放心,我定會爲你報仇,將你失去的都奪回來!”

    這句話,像是對自己說的,又像是對逝去的月清然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