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接着道:“王爺放心,我月清然只想與王爺合作,求一方庇佑。”
“哦?”楚君默有些意外月清然的這般坦誠,“怎麼個合作法?”
月清然收回手,接着說道:“在我給王爺治腿期間,若確有效果,王爺須支付相應的報酬。”
“對你的醫術這麼自信?不過,可以說來聽聽。”
“這點自信還是有的。”月清然笑笑,沒想到楚君默比想象中的好說話,瞬間有底氣多了,“這報酬嘛,其一就是希望得王爺的庇佑啦,其二就是治療產生的費用與材料王爺須自費,還有就是希望王爺能夠慷慨解囊,給我今日我所需要的東西。”
“可以。”
“真的?”她不敢相信楚君默就這樣答應了?
“不過——”楚君默眸子瞬間冷了。
擡手一揮,地上的石子像長了眼睛一般,通通往月清然的方向刺去。
月清然震驚,快速躲避,這就是古人的內力功法嗎?可真是個好東西,也不知道這裏有沒有武俠電影裏面說的那些吸功大法?
楚君默再次擡手,掌中能看到股股氣流,“據本王所知,將軍府大小姐可不會什麼醫術,更沒有這麼好的身手,你到底是誰?接近本王有何目的?幕後主使是誰?”
論身手月清然豪不畏懼,但是論這神奇內力,她自知不是楚君默的對手,不用她靠近,就會被碾成渣渣。
月清然連忙表明態度,“王爺明鑑,我就是月清然,如假包換,至於這醫術和身手皆來自幼時機緣巧合下所結識的一位老師傅,我也答應過師傅在有自保的能力後才能展露所學,當日肯暴露自己會醫術,也是因爲小命差點命喪黃泉,實屬無奈之舉。”
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月清然是信手拈來,但是這說的連她自己都不信,但是能怎麼解釋呢?實話實說?那更不可信了。
“你覺得本王是三歲孩童嗎?”
眼看楚君默就要動怒,月清然連忙舉起手,“這些王爺都可以去查的,師傅雖神祕且已雲遊銷聲匿跡多年,但是我相信王爺這麼厲害,定是能將人查出來。”
楚君默見月清然信誓旦旦的模樣,心裏多是不信的,但據傳來的消息,此人確是月清然。
月清然見狀連忙表衷心:“我若有一句謊言,就讓我回家的路上猝死。”
楚君默狐疑,“何爲猝死?”
“額~猝死就是醫學上很痛苦的一種死法,比千刀萬剮還痛苦的那種。”
月清然臉不紅心不跳的撒着謊。
要是被現代的那些殺手知道她如今狗腿的模樣,可能會驚掉大牙,真是丟殺手的臉。
月清然連忙扯開話題,“依我看來,王爺的腿並非天生如此。”
果然,明顯楚君默對這個話題感興趣多了,“接着說。”
“通過方纔的望聞問切,我發現王爺中毒了,不細查還發現不了,尤其是腿上的毒已入骨髓,但這是什麼毒我卻從來沒見過,還須研究研究。”
“哦?”楚君默有些驚訝,倒不是驚訝中毒之事,而是驚訝於月清然才第一次診脈,居然能診出真實原因。
看到楚君默的反應,更加證實了月清然的猜測,“看來王爺是知道的,王爺的身上有餘毒未清的跡象,而且年數不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中毒之時,王爺尚在襁褓之中,而腿,正是解毒時壓迫所致,將心脈之毒逼向四肢,卻不料毒是解了大半,小命保住了,但右腿卻出現了意外。”
不僅是楚君默,就連穆童臻強二人皆是一臉懷疑的看向月清然。
看幾人的反應,月清然知道,她說的八九不離十。
穆童二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同步拔劍出鞘。
不過瞬間,月清然的脖頸邊一左一右的架上兩把長劍,只要她微微動彈,鋒利的劍刃就會劃破她的頸動脈。
楚君默滿不在意的撫平袖擺,“你是從何處探來的信息?讓本王猜猜,右都御使?”
說着他又自顧自的搖頭,“不過,就他那點本事,還想窺探皇家的消息?哼,那就只能是——”
他語氣也逐漸加重,一字一句咬字無比清晰,“本王的那好侄子——楚蕭玉?”
他絲毫不掩飾的盯着月清然的雙眼,想要將人一眼看穿。
對於楚君默的懷疑,月清然覺得很能理解,但沒有必要,很是無奈的回答:“爲什麼就不能是我自己看出來的?王爺高估我與太子的關係了吧?實不相瞞,太子與我那堂妹早就苟合在一起,巴不得將我除之而後快,而我自是與太子相看兩相厭,王爺不必強行將我與他捆綁在一起,我就是我,只爲自己而活,絕不是他人手中謀利的棋子。”
楚君默摩挲着他那有着精緻完美弧度的下頜,分辨着這言語中的可信度。
月清然衝穆童兩大侍衛露出燦爛的笑容,小心翼翼的將能威脅到她小命的兩把利劍移開,看向楚君默接着說道:“王爺若還懷疑我診脈結果的來源,這好辦,只要我爲王爺治療幾次,想必就能看出我是否有那本事,屆時,王爺若還懷疑,大可就地處置。”
楚君默懷疑的看向月清然,“此般信誓旦旦,就不怕失手?”
月清然擺擺手,“實話說,現下我雖不能說有十成十的把握能治好王爺的腿疾,但現下既已知曉病因,也能敢說有七八成的把握。”
楚君默修長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擊在扶手之上,一言不發。
月清然也安靜的等在一旁。
不過幾息之間,楚君默朝臻強揮揮手,“去準備她要的東西。”
臻強驚訝了一瞬,回過神來,朝楚君默抱拳,“是!”
終於等到楚君默點頭,月清然滿臉欣喜,先不管他對她的信任有幾分,但終於是皇天不負有心人,讓她拿到了藥材。
楚君默應景的潑了盆涼水,“準備準備,明日按時來王府報道。”
月清然一愣,“那個——”
楚君默一個眼刀子剜了過去,“怎麼?有問題?”
月清然蹙眉,頂着楚君默那喫人不吐骨頭的眼神試探着詢問:“我可不可以申請後日開始?我府中的嬤嬤眼下情況危機,一時可能走不開。”
楚君默冷哼一聲,“本王不如動動手指幫幫你,讓你府中嬤嬤今夜就去閻羅殿報道?這樣你也該走得開了吧?”
“不,不用。”月清然堅定的拒絕,立馬保證道:“明日準時前來報道。”
“再敢欺騙本王,本王定血洗將軍府,替亡故的月將軍清理門戶。”
月清然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要不要這麼誇張?血洗二叔一家沒問題,她求之不得,但是將軍府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