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寒一愣,走親戚?好像說的也沒錯!
他還是一臉和煦的笑,“別讓本皇子親自請你上馬車!”
月清然不可思議地挑了挑眉,“十二皇子這是在威脅我?”
“你也可以這麼理解!”
月清然還真是沒看出來,平日裏看起來溫柔儒雅的十二皇子竟也有笑面虎的一面?
她看了看偶爾路過的百姓,只好妥協地提着裙子上了馬車!
二人對坐,一路相顧無言,但是月清然驚奇地發現,現在她面對十二皇子時竟也可以非常的心平氣和,先前那種異樣的感覺一點也沒有了。
她想起當初在密室時,不知道是不是與那次暈厥有關?
那次的暈厥給她的記憶太過深刻,她還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耳邊響起楚雲寒的聲音,“你似乎不太願意與本皇子相處?”
月清然回過神來,“沒有啊,十二皇子多慮了。”
“是嗎?”楚雲寒並未在這個問題上深究,想了想看向月清然疑惑道:“你似乎與皇叔的關係很好?”
月清然終於擡眸看向楚雲寒,“十二皇子怎會如此覺得?我與王爺清清白白,況且王爺他是即將娶妻之人,十二皇子這般說若讓旁人聽了去,我這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楚雲寒挑眉,“這麼說來,月姑娘對皇叔無意咯?”
月清然奇怪地看着楚雲寒,“十二皇子這是何意?有話直說便好,不用如此拐彎抹角!”
楚雲寒拿出袖中玉笛,“本皇子只是有些懷念與月姑娘的共奏,不知何時纔能有機會——”
“沒機會了!”月清然毫不客氣地打斷,直截了當地說道:“我這人的名聲本就不太好,又與許貴妃有過過節,十二皇子還是離得遠些爲好!”
楚雲寒喫癟,揉了揉鼻子,“還在生我母妃的氣?”
月清然沒再去搭理他,撩起車簾的一角往外看去,看見擦肩而過的馬車,她眉頭緊鎖,“皇宮的馬車?”
很快,他們的馬車在將軍府門口停下,月清然快速跳下馬車,朝着楚雲寒福了福身,“多謝十二皇子送我回來,這時候也不早了,十二皇子還要趕着去溟王府,我就不留十二皇子了!”
楚雲寒噎了噎,無奈笑笑,“這話都讓你說了,行行行,本皇子也不是沒有眼力見之人,來日方長!”
月清然頷首,“恭送十二皇子!”
楚雲寒回到馬車坐下,“去溟王府!”
“是!”
看着楚雲寒的馬車按原路返回,月清然又往四處看了看,“方纔皇宮的馬車怎麼感覺是從將軍府去的呢?”
她搖了搖頭,“說不定只是經過而已!”
她剛走進府裏,梓茵便立即衝了過來,“小姐,小姐不好了!”
月清然慢慢悠悠地將小狐狸放到地上玩耍,“誰不好了?大過年的少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哎呀,是小姐你不好了!”梓茵將皇后的懿旨遞給月清然,連忙解釋,“方纔皇后宮中的人來過了,說是後日皇上壽宴,皇后指明要你參加!”
“小姐,那怎麼辦呀?能不去嗎?”
月清然一臉苦相,“皇后親自下的懿旨,你說能不去嗎?這大過年的,真是晦氣!”
“小姐,反正有沒有咱們都一樣,你醫術那般高超,要不,裝病不去吧?”
月清然聽着這有些耳熟的臺詞,看向梓茵,點了點頭,“可以試試,不過,我今日才活蹦亂跳的出了門,突然生病會不會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這天寒地凍的,外出本就容易受寒,反正他們不至於讓人前來查探小姐是不是真的生病吧?”阮水兒的聲音突然響起。
月清然回頭看去,認真地點了點頭,“有道理,那就這麼辦,你們放出風聲,就說我今日外出回來後便一直高燒不退,然後去給宮中的人傳句話,就說怕把病氣過給宮中的貴人,不能參加後日皇上的壽宴,先看看那邊怎麼說?”
“是!”
梓茵和阮水兒高興地兵分兩路去忙活起來!
月清然伸了伸懶腰,宮中那讓人窒息的氛圍她可不喜歡,現在與太子的婚約已經作廢,落得一身輕,況且她現在可是平民身份,又不是什麼官宦之女,就沒必要上趕着進宮,能推則推!
此時的楚雲寒得知楚君默和素晚被一起邀入皇宮參加壽宴時也是一臉震驚,不由自主的將二人聯想起來。
同時就連素晚都是一臉疑惑,反倒是楚君默一臉淡然,就似乎好像什麼都在他的掌控中一般。
其實在二人看不見的地方,楚君默眉頭微微皺起,詢問的看向穆童。
穆童攤開手,他也不知曉,於是,他立即找了藉口出府探消息。
楚雲寒看着楚君默這哪像有病重的模樣?不由的搖了搖頭,“侄兒就說皇叔怎會突然病重,原來竟是障眼法?”
“病重可不假,中毒也是真的!”
“那皇叔這——莫不是迴光返照?”
楚君默冷冰冰的眼神看向楚雲寒。
楚雲寒立即老實起來,“得得得,皇侄開玩笑的,皇叔別在意!”
楚君默冷哼一聲,“拜你的好父皇所賜,但可能結果要讓他失望了!”
楚雲寒陷入沉思,“那皇叔此次向父親討賜婚沖喜,也只是障眼法?”
“這倒不是。”楚君默戲虐的看向楚雲寒,“本王年歲也不小了,這府中也是時候添一個女主人了!”
楚雲寒有些不可置信,“皇叔是何時開的竅?”
楚君默又白了他一眼,“皇侄很閒?”
楚雲寒見楚君默下逐客令,只好識趣離開!
素晚這纔看向楚君默,“師弟可知宮中爲何要我與師弟一起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