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堆是那瑩瑩發光的石頭,有的亮,有的暗,有的大,有的小,有的清澈透明,有的暗淡渾濁。還有一顆紅的和一顆藍的。
第二堆是玉簡,大概有十多枚。
第三堆是玉盒,也有十多個。
第四堆是藥材,陸清看到不少在靈草經,寶藥經裏記載的藥材。
這些藥材有不少都比那株千年人蔘的價值高。
陸清感嘆,地域的差別真是太大了。
這麼好的藥材就這麼放着,還是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第五堆是一些瓶瓶罐罐,大概有二十多個。
第六堆是兩本書。
第七堆是兩件兵器,一把劍和一個小盾牌。
第八堆是一些世俗的金銀,但不多,只有幾錠金子和十幾錠銀子和一些散碎銀兩。
第九堆是一個爐子。
紀老頭看清之後,有點失望。
“這傢伙應該是個築基修士,但很窮,這堆東西沒啥值錢的。”
“先把那些玉簡、玉盒放回袋子吧,上面都有禁制,破開也要耗費靈石。”
“那些藥材,爲師也不熟悉。瓶瓶罐罐裏面應該是丹丸,也都有禁制。”
“兩件兵器也只是法器,築基修士常用的,你們根本用不了。”
“那個爐子是個煉丹爐,但品質很低,最多也就能煉製一些法丹。這些也都可以放回去。”
“那兩本書也沒用,是世俗的一些雜書,你們願意看就看看。”
“金銀在地元域的世俗界裏面是通用貨幣,但修士都是用靈石、元晶交易。”
張潛剛要按照紀老頭的吩咐,把這些東西重新裝回去。
陸清卻吩咐道:“把那些藥材和書留下,其它的先放回去。”
書是陸清必須要看的,不管有沒有用,他都會看。
在他腦海裏,沒有貪多嚼不爛這個說法。
這些藥材,陸清也打算琢磨琢磨,至少要感受一下修真界的藥材特性。
紀老頭繼續說道:
“最後說說這堆靈石吧,裏面只有三塊上品靈石和兩塊元晶,十塊中品靈石。”
“剩下的都是下品靈石,也不多,才三十多塊。”
“這些下品的基本沒用,只有那中品靈石和上品靈石以及元晶的能用到陣法上。”
“現在的問題是,這些靈石加起來,勉強能啓動一次。”
“正常這個傳送陣要啓動,要用八塊上品靈石,現在差太多了”
“這些靈石頂多能傳送一個人,還不能確保順利到達,可能會有兩種結果。”
“一種是傳送到一半,靈石消耗沒了。”
“被傳送的人直接進入破碎虛空,被虛空碎片撕裂。”
“別說你們,就是我全勝時期進入破碎虛空,也必死無疑。”
“第二種就是能傳送過去,從傳送通道中直接掉到地元域。”
“但落在什麼地方就不清楚了,也可能沒到地元域就掉到極海里面。”
“這是最好的結果了,肯定是到不了另一端的傳送陣。”
“反正不管哪種都是在賭命,即使第二種,如果是高空墜落。”
“你們三個,能活下來的只有老安,但也得重傷,如果低空墜落還有一線生機。”
“現在這種情況你們也知道了,本來希望靈石足夠,能把你們都送過去。”
“老安至少能保護一下陸清,現在只能過去一個,誰過去都沒什麼意義了。”
“那個仇報不報我已經不抱希望了,你們如果還想過去,那我們就研究下一步怎麼做。”
“如果不想過去,那我也不逼你們選擇。”
“寵徒過去,幾乎就是九死一生。”
“就算活着過去了,能有辦法修復經脈,但沒有靈體靈根,也很難成才。”
“老安去了只能延壽而已,基本沒有突破武聖的可能。”
“小張過去,也早過了修真的年齡,沒機會入宗門。”
“行啦,別磨嘰了,沒完沒了的,碎嘴子呀!”安老頭怒道。
紀老頭尷尬的癟了癟嘴,表示太委屈。
“我不去,張潛也不去,只有清兒自己過去,不論如何也要過去,這是他是唯一的希望。”安老頭道。
“是的,公子一定要過去。哪怕只有一線生機,也得公子去把握。這機會給我,沒有任何意義。”張潛也開口道。
陸清卻是沒說話,只是在那裏沉思。
三人一起望向陸清,片刻後,陸清擡頭道:
“我肯定是要過去,九死一生我倒不怕。我只是想,能不能把九死一生變成八死二生或者七死三生。”
兩位師父頓時大眼瞪小眼,心道:這傢伙的腦回路是跟正常人不一樣。
張潛則是哈哈大笑道:
“這纔是我家公子,不論何時何地,不是先想能不能,而是先想怎麼能更好。”
陸清白了他一眼,你這說得也太直白了。明顯暴露我的神奇能力,不過我喜歡。
紀師問道:“你這是又想出什麼歪點子了?”
安師道:“想不出來才奇怪呢。”
“呵呵,我是這麼想的,既然我進了傳送通道,肯定是危機重重。”
“如何應對這個危機呢?第一種,進了破碎虛空,我毫無抵抗,也就認了。”
“第二種,如果傳送到地元域或者是極海上方,我被甩出來,那肯定也是掛了。”
“但我要是能把防禦陣法穿在身上,或者刻畫在皮膚上,能不能保護一下呢。”
“這裏還剩下三十多塊下品靈石,完全可以驅動防禦陣法。”
“還有,傳送陣肯定是根據我的重量來耗費靈石的。”
“我爲什麼不能做個陣法,把自身的重量降低,來增加傳送距離呢?”
紀老頭“呃,呃,呃”了半晌,一句話也回答不出來。
自己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他說得完全正確呀。
只是沒人這麼想過,更沒人這麼做過。
“那個,那個,弱弱滴問一句,防護陣法我知道,你說的很有道理。”
“也確實有很大作用可以保護你,至少能增加你兩成活命機會。”
“可是這個減輕重量的陣法,爲師不會呀。”
“還是那句老話,你不會的東西多了,你算老幾?”安老頭不客氣的打擊道。
“好吧,可以理解您的痛苦,這就是我之前跟您說過的相大相小。”
“其實也可以理解爲相輕相重,就是用陣法減輕自身的重量。”
“傳送一件比較輕的物體,自然能傳送得更遠。”
“你贏了,我是服了,這個師父的頭銜確實是白撿的。”
“你能做出這樣的陣法絕對是前無古人。”紀師不得不佩服道。
“我似乎對能報仇又多了一點期望呢,老安頭,謝謝你把他培養起來。”
“不奇怪的,老紀頭,我們能有這樣的徒弟,足夠榮耀一生了。”
這次安老頭倒是沒打擊紀老頭,只是有感而發。
“現在就是讓我明天掛了,我都會笑呵呵的。”
“嗯,同感呀,我已經掛了,都笑呵呵呢。”
哈哈哈,衆人皆都大笑起來。
“好啦,既然你已經有辦法,我們就開始準備。”
“到了修真界,你要付出的艱辛會遠超常人,面臨的危險也層出不窮。”
“這幾天,我要把自己掌握的所有修真界信息和一些修真功法傳給你。”
“雖然已經過去兩千年,大部分信息都過時了,但也能起到借鑑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