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看着依舊忙忙碌碌的半大孩子,也沒什麼值得同情,二人直接回到屋子。

    陸清把虛無步仔仔細細給程天虎講了一遍,這小子全程嘴巴大張。

    不是驚歎虛無步的神奇,而是真沒聽明白。

    之後陸清又把《無垢天經》的第一層功法傳給他,再次詳細給小傢伙講過之後。

    程天虎同樣是是零知零解,沒辦法,陸清只好讓他硬記了下來。

    陸清知道,這小子想要把虛無步和天經一層這兩個都學會。

    如果自己不經常指點,十年他都學不會。

    底子還是太差,跟他和小強的天賦比起來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想把這小子能力提起來,短時間根本沒可能。

    等進宗門後穩定穩定,自己再想個什麼陣法,輔助他修煉。

    不行也給這小子來個非主流紋身。

    第二天,新入門的雜役弟子被統一帶到試煉場。

    不一會兒,陸陸續續來了許多修士,基本都是年輕修士。

    陸清再次看到方晴兒,她正在陪着邊走邊說着什麼。

    方晴兒也看到陸清,向他揮揮手。

    陸清也點頭回應,心道:

    這小娘皮來了,是不是奔他來的。

    當初她隨口說過如果他進了宗門,就讓他給她畫畫。

    人多的時候,自己一定不能表現太親近。

    飛舟上就那麼一會兒工夫,就給自己帶來這麼多麻煩,而且還沒結束。

    女人呀,天生就是禍水,只是她們自己感覺不到而已。

    這時,張教頭讓所有雜役弟子站成一排,然後這些修士就過來挑選。

    像陸清這個年齡的只有三個人,其它的都是半大孩子。

    挑選的場面倒是比較和諧,五脈四堂的弟子一般選兩三個就帶走了。

    能被選走的弟子都是一些看起來機靈乖巧的,或者眉清目秀的雜役弟子,

    只有器堂選了兩個五大三粗的,估計是帶回去掄大錘。

    剩下的都是長得磕磣或者五大三粗的。

    程天虎也沒人挑走,這傢伙雖然壯實一些了,但基礎太差。

    現在看起來只是像大一點的猴子而已,明顯和他的名字不配套。

    陸清看到方晴兒和那個老者走了過來。

    張教頭立刻迎了過去,恭謹道:“張哲見過陳師叔,見過方姑娘。”

    老者擺擺手,也沒搭理他,直接和方晴兒奔着陸清走了過去。

    張教頭感到奇怪,每次來選弟子的都是外門和內門弟子,今天這築基修士怎麼來了?

    更令他驚訝的是,這個方大小姐好像認識陸清。

    見鬼,這小子怎麼不早說,他要是知道方大小姐認識陸清,肯定彙報上去了。

    借劉執事兩膽也不敢惹這個女魔頭呀。

    張教頭的臉已經變成苦瓜,心道:

    這小子可千萬別跟方大小姐打小報告呀,要是讓她知道,那遭罪的肯定是自己。

    方晴兒衝着陸清俏皮的眨眨眼,其它的雜役弟子不禁豔羨,這傢伙原來上面有人呀。

    陸清看到方晴兒,也是笑笑。

    “恭喜你過關,你可是宗門有史以來第一個連靈根都沒有雜役弟子了。”

    方晴兒這句話讓張教頭和剩下這些雜役弟子一臉懵逼。

    怎麼回事兒,這小子原來沒靈根呀,衆人不自覺全部擡起高傲的頭顱。

    哼!連踏入仙路的機會都沒有,將來也就是小人物而已。

    “陳叔叔,這就是那個會畫畫的雜役弟子。”

    “嗯,小夥子生的倒是不錯,可惜沒有靈根,你的繪畫功底如何?”

    “回師叔,弟子只是小時候練過繪畫,畫的不好。”

    “小夥子,謙虛可不是美德,要是真不行,我可不要你哦!”

    陸清想了想,說道:“師叔,可有紙筆。”

    “嗯,你是要現場作畫,這個行,說再多不如畫一幅。”

    說完,從儲物袋裏掏出了一支炭筆和一塊畫板。

    這是陣師必備的東西,靈感出現的時候隨時都能記下來。

    他們畢竟沒有陸清那麼強大的記憶力。

    陸清接過,“唰唰唰”的在紙上畫了起來。

    不到盞茶的工夫,一個巧笑嫣然的女子已然躍然紙上。

    女子正是方晴兒,是她坐在飛舟之上的畫面。

    “哇!人才呀,太像了。”方晴兒驚喜的道。

    “你這是怎麼做到的,這可是兩個月前的畫面呀,這怎麼可能。”

    “呵呵,師姐那天想讓我幫着畫畫,我就記下了。”

    方晴兒小臉一紅,這傢伙,這話說得太露骨了。

    這畫面記了兩個月,得浪費多少腦細胞呀!

    “哦!晴兒,這幅畫是你兩個月前的畫面?”老者驚奇的問道。

    “是的,那天田伯伯用飛舟帶我們回來,這是我當時坐在飛舟上面的情形。”

    “啊!我知道這件事兒,那田老鬼那天是很風光,帶回一個上等靈體夠他炫耀一輩子了。”

    “嗯,田伯伯是夠臭屁的,現在走到哪兒都趾高氣昂呢。”

    “那個靈體就是這小子的弟弟,因爲照顧他弟弟,他沒有靈根也可以進宗門。”

    “去,沒大沒小的,不過老田最近是挺臭屁,這個觀點我贊同。”

    “你們哥倆真是奇怪,一個是靈體,一個連靈根也沒有,卻記憶力超強,還畫的一手好畫。”

    “雖然繪畫的意境不夠,但能畫的如此惟妙惟肖,在凡人畫家裏面也是天花板了。”

    “師叔謬讚了,弟子只是記憶力好,手比較穩而已,意境啥的真沒有。”

    “嗯,小夥子,你合格了,我們走吧。”說罷,便轉身走了。

    陸清剛想說點什麼,卻被方晴兒用眼神制止了。

    其實陸清是想問問能不能把猴子也帶上,但陳師叔貌似沒想再選別人,只好閉口。

    陸清只好跟着陳師叔後面走了。

    路上才知道,陣堂本來這次不想吸納雜役弟子。

    是她去求這位陳師叔,他纔過來的。

    這裏也只有他一個是築基期,其它都是煉氣期弟子。

    能過來已經是自降身份,所以看到陸清還不錯,便送個順水人情。

    三個人走後,張教頭和一衆喫瓜羣衆再次懵逼。

    怎麼事兒,這小子還有個靈體的弟弟。

    尤其是張教頭,更是一頭冷汗,自己這信息渠道真是太閉塞了。

    靈體是什麼概念,不用幾年人家就能到築基期,自己就得叫師叔。

    奶奶個腿,老劉你這是害我呀。

    我也不告訴你這個信息,將來一起倒黴!

    心中還是祈禱陸清能大人不記人過,寬宏大量的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