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可以明說,我對加入哪個陣營並不感興趣,但我不反對加入。”
“我只想提高自己,所以才選擇加入宗門。”
“您給的條件無法讓我動心,現在又威脅我。”
“雖然晚輩技不如人,但您以威脅的方式讓我加入您的陣營,您想錯了。”
薛執事聽了陸清的話也是一怔,這小傢伙膽挺肥,竟然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前輩既然來了,肯定不想無功而返,我們不妨做個交易。”
“交易,你覺得有資格跟我談交易麼?”
“前輩既然不願意談,那晚輩只有告退。”
“想走可沒這麼容易。”薛執事氣勢一顯。
只是他這話剛出口,屁股上就捱了一腳,氣勢一下癟下來。
“你這臭脾氣又上來了,我把你叫來是想幫你,給你推薦人才。”
“我看你真是上位者當慣了,有點膨脹了,一旦不如意就喊打喊殺。”
“洪道友,你別管他,有我罩着你,他不敢吱聲。”
“以後你就是我的人,是我在宗門的全權代表。”
“有什麼想法直接說出來,我們能做到的一定滿足你。”
呃!什麼玩意,我怎麼成了你的人,我答應你了麼!
算了,小不忍則亂大謀,畢竟目的是加入宗門,不是跟這個二貨對抗。
“慕仙子這話還中聽,不是我打擊您,您和安執事的對抗肯定落在下風。”
“你怎麼知道?”薛執事驚訝道。
“你這城府一點也不深,審時度勢能力太弱,拉攏人才手段太差。”
“估計你在宗門內,心腹都很少。”
“你說的對,師兄以前就是個符癡。”
“因爲符道能力強,才被堂主看中,把內堂執事的位置給他。”
“那個安老鬼玩的是人際關係,他肯定不是對手。”
“其實師兄選擇抗衡也是被逼無奈,實在是安老鬼欺人太甚。”
“如果不是堂主欣賞師兄的符道能力,可能早被安老鬼喫的渣渣都不剩。”
“原來我在宗門內還能幫着師兄,結果被安老鬼用手段把我調到這裏。”
“其實我把你推薦給師兄,是讓他在符道方面保持人才優勢。”
“這樣安老鬼也不敢把師兄怎麼樣。”
“現在安老鬼那邊也培養不少符道人才,符堂的金丹修士也有很多站在他那邊。”
“我擔心他們會進一步削弱師兄的實力,等他搶到副堂主的位置,就會打壓師兄。”
“呃!慕仙子不地道啊,這是把我往火坑裏推。”
“也不能這麼說,師兄的符道能力是金丹期最強的,你跟着學習也有好處。”
“我們符師只要自身實力強,至少會立於不敗之地。”
“這個道理我想你能明白,畢竟這是我們修煉的根本。”
“而且師兄掌管內堂,他的優勢是能給你一些特權。”
薛執事心道,這話我沒說過啊,師妹怎麼如此輕易答應了。
只是他對這個師妹一直言聽計從,也不敢插話。
“如果你去了外堂,恐怕連見到安老鬼的資格都沒有。”
“你第一次過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你選擇岳陽谷而不去丹盟的目的。”
“所以你選擇師兄這裏肯定好處多多,你是聰明人,寧做雞頭不做鳳尾的道理應該懂。”
“仙子這話是沒錯,我是符武雙修,對自身境界的提高看得更重。”
“雖然我的符道能力不算太優秀,但有條件可以爭取更好的待遇,自然要努力。”
“師兄,我做個和事佬,你也不用生氣。”
“別以爲你在高位待着,誰都要對你唯命是從。”
“那些金丹修士有幾個聽你的,自己心裏沒數麼?”
“我們聽聽洪道友都有什麼要求,只要能做到,就滿足他。”
“有他幫助你,比你那個榆木腦袋強。”
薛執事也是聰明人,只是他的聰明幾乎都用在研究符道。
對人情世故方面研究的很少,聽師妹這麼說,自然明白師妹的苦心。
所以他也一直沒說話,擔心自己再說錯了。
他是能把陸清滅了,可是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
而且一旦被人知道,那連堂主都不會幫着他。
可以說百害而無一利,自己也有點後悔剛纔說的話。
“既然如此,我也把話挑明。”
“我去了宗門,並不想天天在那裏畫符。”
“至於符道的學習,我肯定不會落下,不過我不需要師父,自己看典籍就可以。”
“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師父的符道實力並不強,我很早就超過他了。”
“我要求在宗門內有一定的自由權,可以隨意行走,甚至可以隨意出入宗門。”
“而且我可以去觀看武道典籍。”
師兄妹等一會兒,看到陸清沒有下文了。
對視一眼,他提這個條件好像也不算什麼條件。
“沒了?”慕女修忐忑的問道。
“沒了,就這三條。”
慕女修拍拍顫巍巍的胸口,長舒一口氣道:
“我還以爲你小子會獅子大開口,要資源,要權力。”
“這三條我替師兄答應你,我只要求你能好好輔佐師兄,幫他出出主意。”
“這個沒問題,我腦袋還夠用……一般人想算計我很難。”
他很想在裏面加上——不像這頭蠢驢,還是忍住了。
“這個我相信,你很冷靜,而且會借勢。”
“師妹,什麼都你決定了,好像沒我什麼事兒呢!”
“有你的事兒,我決定了,你執行就行。”
“以後在宗門別亂發脾氣,重要的事兒多找洪師侄商量。”
“我知道你不喜歡複雜的環境,但沒辦法,你不善交際,也不精於算計,只能被人欺壓。”
“所以你現在連真正的心腹都沒有,你下面那些人沒一個可信,指不定哪天就把你賣了。”
“以後就把洪師侄當成心腹,他是新人,也不容易引起安老鬼注意。”
“好吧,我聽你的。”
“洪師侄還有什麼準備麼,如果沒有就跟師兄去宗門吧。”
“我沒什麼準備,現在就可以走。”
“那好,我們現在就走,你跟着我就行。”
說罷,率先出了店鋪,直接御空飛行,陸清也放出小飛劍跟在後面。
他對這次談判還算滿意,至少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至於輔佐薛執事,就是動動腦的事兒。
從剛纔的交談中,他知道這個安執事不是什麼好貨。
權力慾望極其強烈的人,行事往往都不擇手段。
如果這個安執事招惹到他,他不介意修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