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普通的小飯店裏。
晝夜看着面前的一小盤一小盤的妖獸肉。
“江辰,你們人族現在混的這麼慘了,妖獸肉一次只能喫這麼一點,我以前喫妖獸肉都是按頭算的”
“我們這是喫味道,又不是喫飽,怎麼你現在不喫妖獸肉就餓肚子”
江辰說完就夾了一塊妖獸肉,塞進嘴裏,品嚐了一番,味道確實不錯。
晝夜用不來筷子,用靈力操控着這一小塊妖獸肉飛進嘴裏。
吧唧了兩下,晝夜的眼睛閃現出幾分亮光,一看就是被這美味的妖獸肉征服。也不囉嗦了,一塊塊妖獸肉成線的飛向晝夜的嘴裏。
周圍的修士看到這一幕只是笑了笑,畢竟能養靈獸的,都是身價不菲的人。
“老闆,你這裏的靈獸肉每樣再來兩盤”江辰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反正現在有錢,不缺靈石,就應該大喫大喝。
晝夜圓溜溜的眼睛帶着幾分笑意,微微的眯起。
等喫完飯,江辰就帶着晝夜去坊市裏,丹鼎宗開的商鋪,賣了兩件地階下品的靈器,還有一瓶五品丹藥,最後購買了一些靈藥,剩下的都換成靈石了。
“這妖獸肉很貴嗎?你都出來買靈器了,這樣的話,你早說啊,我少喫點就行了,反正那東西喫多了也是浪費”
“啊?哦,沒有啊,不是之前在曙光祕境搜刮了不少靈器,都是地階的,我現在看不上,就賣了換靈石,還有靈藥,畢竟煉丹師每次提升都要花費大量的靈藥”江辰隨意的說道。
晝夜一言不發的跳到江辰的肩膀上,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倒是江辰在路上看到各種好喫的肉類食物都會給晝夜買上兩份。
在坊市逛喫逛喫一天之後。
一人一神獸才悠哉悠哉的回宗門。
宗門大門口一個少年畏畏縮縮的朝着丹鼎宗的大門看着。
看着江辰來了之後,少年的眼睛裏閃現出幾分亮光。
“這位道友,你是丹鼎宗的弟子嗎?”少年人鼓起勇氣說道。
“是,怎麼了”江辰掃了一眼,對方只是元嬰二層的修爲。
“我想向道友打聽一件事情”少年說着說着就把江辰往一旁的樹林里拉。
江辰忽然反應過來,剛纔去坊市的時候,江辰已經把修爲變幻成元嬰一層了,這傢伙該不是要黑喫黑吧,看起來倒是純良。
“什麼事情,道友請說”江辰睜着大眼,一臉單純好騙的樣子。
“是這樣的,我想問一下之前界壁主陣之人是誰?據說是丹鼎宗的修士,但具體是誰沒有人說,我想找他”少年說道。
當初爲了保密也是爲了江辰的安全在修補界壁之前就隱瞞了主陣人的消息,結束之後,江辰也很低調,知道的人並不多,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江辰就是主陣之人。
“我是乾坤宗的弟子黃真誠,特來尋他,問問關於界壁陣法的事情”少年神色裏帶着幾分堅定。
乾坤宗和丹鼎宗一樣同爲西部的五大宗門之一,不過乾坤宗的排名可在丹鼎宗的前面,位列第二名。
“陣法的事情?你乾坤宗不是也有人蔘加界壁的修補嗎?你來找他幹啥?”江辰記得那十個一個陣法師,江辰大概每個都有印象,乾坤宗是出了一名八品陣法師,好像還是一個老者。
“那是我師父,不過我師父已經沒了,所以我來問問他,爲什麼我師父死了,那界壁的陣法依舊完好,是不是我師父白死了”黃真誠眼眶微紅,眼神裏都是倔強。
江辰怔愣了一瞬間,久久不語。
只是看着少年說道。
“今日我便可以給你一個答案,你師父是學陣法的,想來你也懂陣法,合陣需要四名陣法師或者八名陣法師,從來就沒有十二名陣法師之說”
“所以從這些陣法師接到這個命令起,大家都知道,這是四人合陣,其餘八人皆是擾亂敵人的棋子,可是誰又知道自己是佈陣的還是棋子呢?”
“能活着就是佈陣之人,如果死了便是爲了修補大陣獻身的棋子,哪怕主陣之人也不敢肯定的說他能活到最後”
“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那個陣法從沒有主陣之人,十二人所用法訣材料都是一樣的,所謂主陣不過是凝聚人心的一種辦法”
槍打出頭鳥,可是一件事要成,總要有人出頭,出頭意味着更大的話語權,也意味着更多的危險。
黃真誠忽然想起,自己曾憤怒的質問師叔,質問宗門的人,可是大家都說那是師父的命數。原來師父早就知道這一切,可是總要有人犧牲,只不過恰巧犧牲的人是自己的師父而已。
“界壁的事情,已經死去太多人了,我們活着的人更需要好好的活着,才能對得起那些亡故的人”江辰拍了拍黃真誠的肩膀。
當初做這樣的決定也是不得已,界壁事情事關重大,總不可能把重擔壓在四個人的身上,萬一四個人中有一個死了,這陣就廢了,恰恰相反,多一個人,陣法也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對於你師父的事情,我也很遺憾,但,我問心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