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冰冷少帥荒唐妻 >第290章 狗仗人勢
    司行霈約了顧輕舟,顧輕舟出來晚了半個小時。

    她沒敢說司慕。

    司慕最近的表現,讓顧輕舟很不愉快。

    他既說不喜歡顧輕舟,又黏黏糊糊的,讓顧輕舟很不舒服。

    難道就不能說清楚嗎?

    “......咱們做什麼去?”顧輕舟丟開煩人的思緒,問司行霈。

    司行霈指了指後座。

    顧輕舟瞧見了一個很大的紙鳶。

    紙鳶是金色的蝴蝶,畫的栩栩如生,翅膀薄如蟬翼,很是輕巧,容易放起來。

    顧輕舟忍不住笑了:“真是個粗人,哪有端陽節放紙鳶的?按照習俗,應該是清明節!”

    司行霈就輕輕捏她的臉:“你管什麼節,開心就行。”

    今天晴朗,有微風,最適合放紙鳶和騎馬了。

    司行霈帶着顧輕舟,去了他自己的跑馬場。

    清空了場地,顧輕舟將紙鳶放起來。

    “這紙鳶好漂亮。”顧輕舟一邊跑一邊對司行霈道。

    她跑得滿頭是汗。

    紙鳶做工精緻,很容易放起來,她心情前所未有的輕鬆,看着紙鳶越飛越高,成就感很足。

    司行霈知曉她還沒有從上次倪老九的死亡中回神,特意帶着她出來放鬆。

    而後,他們倆騎馬。

    司行霈把她抱到了自己的馬背上,輕輕擁着她。

    徐風暖暖拂過面頰,溫柔纏綿。

    “司行霈,顧維回來了。”顧輕舟道,“她這次回來,準備下一盤大棋。”

    顧維的回來,在顧輕舟預料之中。

    顧輕舟留着顧緗,就是等顧維。

    她想要看看顧維的實力,她知道顧維是背後的毒蛇,不管何時都要咬她一口。

    先拔了她的毒牙,顧輕舟才能安心。

    “我來處理她。”司行霈道,“你安心依靠着我,什麼麻煩事都不用管。”

    “不,這是我的家務事。”顧輕舟道,“我要自己處理,你不用幫我。”

    司行霈有很遠大的理想。

    他想要結束軍閥割據、兵災不斷的荒年,他想要統一江南江北,百信安居樂業。

    他想要娶顧輕舟。

    顧輕舟不想瑣事耽誤他,他應該一心操持大業,家務事是顧輕舟的責任。

    夫妻倆,就是應該相互扶持。

    以後,甚至長長久久,她都需要處理好後方,讓他沒有後顧之憂。

    司行霈懂得她話中之意,摟緊了她,低頭吻她柔軟的發:“好,需要什麼就告訴我。”

    他在或者不在,他的小女人都能把事情做好,因爲她身上有他的影子,是他調教出來的結果。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司行霈說要教她堅強,他教會了她,她是司行霈最成功的功業。

    顧輕舟嗯了聲。

    兩個人下了馬,並肩而立,陽光將他們的影子拖得很長。

    司行霈再次感觸,她真的很配他。兜兜轉轉二十幾年,第一次心甘情願的愛上一個女人,而且承認,她與他勢均力敵。

    司行霈自負而驕傲,他從未敬佩過某位女士,他從前覺得女人是天生的弱者。哪怕有強悍的,也遠不及他,直到他遇到了顧輕舟。

    這個女人,肩膀削瘦纖薄,卻又有足夠的能耐,站在司行霈相同的地位上。

    回到別館時,已經是黃昏了。

    顧輕舟洗了澡躺下,卻略感沉默。

    司行霈問她想什麼時,她說:“我在想顧緗。”

    她打算明天去牢裏看看顧緗。

    顧緗入獄這麼久,顧輕舟還從未去探監過。

    “......我能去嗎?”她徵求司行霈的同意。

    司行霈笑道:“去吧。”聲音溫柔而寵溺。

    晚上,司行霈在燈下處理文件,顧輕舟和木蘭一人一狼,抱着並頭睡着了,暮山躺在旁邊的地上。

    顧輕舟第二天中午,纔去了警備廳。

    她剛剛到警備廳的時候,卻見一輛汽車,揚長而去。

    這輛汽車,有點眼熟。

    顧輕舟進了警備廳,說:“我來探視顧緗,我是她妹妹。”

    “顧小姐?”警備廳的人道,“您姐姐剛被市長派人接走了。”

    “什麼?”顧輕舟蹙眉。

    “您不知道嗎,顧緗是因爲指使綁架市長的二公子入罪,現在市長帶着二公子銷案,他們不告顧緗了。”警備廳的人道。

    顧輕舟微訝。

    “法律是這麼說的嗎?”顧輕舟問這個警員,“顧緗是綁架罪,哪怕市長公子不告,她也是有罪的吧?”

    警員打量了顧輕舟一眼,心想這是什麼妹妹啊,巴不得姐姐坐牢嗎?警員態度不好,道:“這位小姐,市長是拿了督軍的手諭,我們奉命辦事。”

    顧輕舟表情微斂。

    乘坐汽車回去,顧輕舟這時候纔有點意外。

    老實說,她沒想到顧維這麼快就把顧緗從牢裏撈出來。

    顧輕舟回到了司行霈的別館。

    司行霈深夜纔回來。

    顧輕舟沒有睡,問他:“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司行霈知道。

    “.......是督軍發的手諭,顧緗的案子撤了。”司行霈道,“你放心,你想要她今晚死,我立馬派人去準備。”

    顧輕舟失笑,輕輕打了下他的胳膊:“又犯渾了。”

    顧輕舟又問他:“督軍爲何會撤了顧緗的案子?”

    雖然知曉嶽城的軍政都隸屬南京,可各地軍政府素來劃地爲王,司督軍沒理由害怕南京政治部的人。

    政客詭計多端,可此前是亂世,他們還能強悍過扛槍的?

    “督軍不想和南京交惡。”司行霈道,“特別是這個當口。”

    “現在是什麼當口?”

    “衚衕賢前不久纔到了嶽城,還記得嗎?”司行霈問。

    怎麼會不記得?

    若不是邢森,他父母也不會到嶽城來。但是他們來了,在南邊軍政兩界引起了不少的轟動。

    嶽城更是風口浪尖。

    司督軍可能和衚衕賢達成了什麼條件,南京那邊虎視眈眈。

    “......督軍要做大事,南京就是不放心,纔派了尚副部長來視察政治和經濟。這個時候,督軍就應該伏低做小,隱藏鋒芒。”司行霈道。

    尚副部長不是無緣無故到嶽城,更不是爲了給顧維報仇。

    他來,是帶了總統的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