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冰冷少帥荒唐妻 >第398章 緝兇
    長亭與人打鬥,並非顧輕舟看上去那麼輕鬆。

    他的右邊胳膊脫臼了。

    “我知道你是中醫,內科會,接骨會不會?”長亭問。

    顧輕舟道:“會。”

    長亭將肩膀往她這邊送了下:“幫我接上,我飯還沒有喫完。”

    “我憑什麼幫你?”顧輕舟表情已經放鬆,帶着幾分戲謔,望着他。

    “你走了進來,說明你對我這個人有興趣。”長亭道,“那麼,你自然願意幫我。快點,一會兒有人來了。”

    夜色晦暗,後院暫時無人,四下裏寂靜得可怕。

    顧輕舟和長亭的面容籠罩在夜色裏,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表情。

    長亭素來溫柔的面容上,有了一層稀薄的嚴肅。

    “刀放下。”顧輕舟沉吟道。

    長亭果然將刀小心翼翼放在對手的屍體上。

    “身上還有武器嗎?”顧輕舟又問。

    長亭搖搖頭。

    “那好,你跟我去見官。”顧輕舟道。

    長亭又搖搖頭:“沒這個必要。”

    顧輕舟卻衝着後門處高聲喊了句:“來人!”

    兩個侍者受驚般,推開們走了出來。

    顧輕舟斜睨了一眼長亭。

    他難道不知有人偷窺?

    是設局,讓顧輕舟和他綁在一條賊船上吧?

    長亭沒有動,顧輕舟亦沒動。

    兩位侍者猶猶豫豫的,司慕就衝了過來。

    那聲“來人”,聲音很高,司慕一直在洗手間門口等顧輕舟,他覺得顧輕舟離開太久了,還以爲她在洗手間不舒服。

    瞧見這一幕,司慕神色微斂。

    “阿慕。”顧輕舟喊他。

    司慕就闊步走了進來。

    一具屍體,擺在顧輕舟和長亭的面前。兇器在死者身上,是誰所殺?

    長亭眸光安靜,像樽不喜不悲的雕像。

    “去,通知警備廳!”司慕指了指那個正在股慄發顫的侍者。

    侍者點頭應是。

    警備廳的人很快就來了。

    “長亭,長亭!”跟着長亭的女伴,急得大哭,“這是怎麼回事啊?”

    長亭道:“無妨,一點小事。”

    女孩子去攔軍警:“你們放開他!我阿爸是財政部的賀總長,他是我的朋友,你們不要抓他!”

    顧輕舟和司慕站在高高的臺階上,對視了一眼。

    原來是賀家的人。

    長亭柔聲安慰賀家小姐。

    臨走的時候,長亭揚臉,就看到顧輕舟站在司慕身邊。她輕擡皓腕,撩撥她似青稠般的長髮,肌膚勝雪,那鑽石手鍊在燈火下,泛出一圈圈的光。

    璀璨的光芒映襯着她的面容,她嬌媚的眉眼格外動人。

    長亭脣角微動,有個淺淺的笑意。

    “你跟着去警備廳,看看那個死者。”顧輕舟道。

    司慕道:“我先送你回家。”

    “不用麻煩,我去打個電話給副官,他們會來接我。”顧輕舟聲音更低,幾乎湊在司慕耳邊,“小心有詐。”

    她身上總有玫瑰的清香,說話的時候,氣息清淡如蘭,又溫熱撩人。

    司慕身子有點酥,半晌纔回過神。

    “好。”他伸手,輕輕摸了下她的腦袋,“你就在這裏等吧。”

    顧輕舟頷首。

    她進去給副官們打了電話。

    很快,就有副官開車過來,將顧輕舟接回了新宅。

    司慕差不多晚上九點纔到。

    他一回來,臉色不善:“你猜死者是誰?”

    顧輕舟失笑:“你去看了,幹嘛還要我猜?”

    司慕脫了外套,將領帶拉松,人徹底輕鬆了之後,他坐下來喝水。

    “去年冬月的時候,嶽城有一起入室搶劫案。不僅搶劫,匪徒還女幹殺了女主人和女主人三個女兒,最小的才十歲

    此事當時引發了震怒,那時候你可能沒關注過。兇手是住在他們樓下的租客。男主人擅長潛水,會憋氣,身中數刀,憋氣裝死逃過了一劫。

    那個兇手,男主人有了他的照片,是從兇手租房的地板下找到底片洗出來的,放在各個報紙上。

    阿爸當時也很生氣,貼了告示,懸賞緝拿兇徒。全城男女,不管是誰抓到了兇手,無論是活着還是死了,一律獎賞兩根小黃魚。”司慕道。

    此事,顧輕舟不知道。

    發生這件事的時候,顧輕舟的乳孃和師父去世,她正在渡過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

    後來,她稍微好轉,卻也不會有人拿無關緊要的八卦去打擾她。

    再後來,事情過去了幾個月,看客的興趣慢慢減退,熱情散去,就連報紙也懶得追蹤後續。

    “.......那個人?”顧輕舟倒沒想到,詫異看了眼司慕。

    “是的,長亭殺死的,就是那個歹徒。苦主家的男主人已經來認了,說就是他,面容與照片溫和;當時那人對男主人的孩子行兇,脫下褲子,左邊屁股上有一塊傷疤,也與死者吻合。”司慕道。

    顧輕舟略微沉吟。

    長亭這是故意的。

    兇徒怎麼會在那裏,而長亭爲什麼在顧輕舟面前殺人?

    “這麼說,長亭不是兇手,軍政府反而要嘉獎他?”顧輕舟蹙眉。

    司慕亦蹙眉:“是的。”

    顧輕舟懷疑長亭。

    長亭讓她接骨,她想着將此人投入監牢,試試看他背後有什麼勢力,誰會來救他。

    軍政府的監牢,顧輕舟說了算。

    長亭殺人案,顧輕舟可以一拖再拖,直到把長亭的背景全拖出來,亦或者確定他是無辜的。

    所以她當時就出聲喊了。

    不成想,最後卻給長亭做了嫁衣。

    此事一鬧,長亭算是個“英雄”,只怕會小有名氣。

    “我記得當時那個人頗有點身手,好像是東洋武藝。”顧輕舟道。

    這點,倒也符合死者。

    司慕道:“那個兇徒,就是東洋武官打雜的,後來好像是玷辱了主人家的大小姐,逃到嶽城,有點功夫,要不然也不會那麼容易得手。”

    顧輕舟沉默。

    如此,就是天衣無縫了。

    “輕舟,我們是不是被長亭耍了?”司慕問,“怎麼如此湊巧?”

    是啊,太巧了。

    巧到像極了長亭的試探。

    顧輕舟略微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