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冰冷少帥荒唐妻 >第887章 我不接吻
    樓下的激戰,四十分鐘才結束,顧輕舟的耳朵都被玷污了。

    她真想把耳朵給洗洗。

    程渝那叫聲,充滿了節奏感,高低起伏一刻不落,顧輕舟整個人都不好了。

    司行霈也不行了。

    當然,他沒做什麼,只是默默忍着。

    結束後,高橋荀滿身的汗,抱住了同樣是汗的程渝。

    他心情極好,從未像今天這般有成就感,也從未像今天這般暢快淋漓。

    簡直是一場酣戰。

    他低頭,想要親吻下程渝的脣。

    程渝把頭一偏。

    高橋荀微愣。

    他看着程渝,只見程渝把臉撇過臉,笑着捧住了他的臉,笑道:“我不接吻。”

    “接吻有什麼講究嗎?”

    “沒什麼講究,只是不跟你接吻而已。”程渝笑道。

    高橋荀的好心情,似乎垂落了大半,問:“爲什麼?”

    他想起來了。

    他跟程渝廝混了很久,從一開始她勾引他,他多半都是從後面抱住她。

    好幾次是前面,當然他也沒顧上去親吻她。

    至於平時,他們更沒有主動去親吻彼此。

    他跟程渝睡了這麼久,卻從未吻過她。

    程渝輕輕拍了他一巴掌,像逗小狗:“哪裏來這麼多問題?”

    說罷,她擁被坐起,又拍了下高橋荀的背,“晚上不是要去喝酒嗎?快起來,都十一點了,你的場子幾點啊?還來得及嗎?”

    高橋荀正要開口。

    程渝就去了洗澡間,不想聽他編故事。

    什麼趕場子,想看顧輕舟直接說,真是沒出息的男人!

    程渝這點情緒,素來是不留心間的,她洗澡是給高橋荀離開的時候,這是她之前教他的,讓他在她洗澡的時候趕緊溜。

    高橋荀第一次、第二次都是這樣溜走的,到了第三次才鼓起勇氣和她談談。

    確定了自己不需要負責,不用娶她時,他當晚留下,又折騰了程渝兩次。

    年輕人剛剛開葷,體力好得不行,程渝那幾天的確有點合不攏腿。

    後來,每次都是程渝先洗澡。

    他想走,就可以先走;不想走,等程渝洗好了自己再去洗。

    程渝故意洗得很慢。

    等她洗好出來,房間裏果然沒有了高橋荀。

    她換了被單,躺在軟軟的被褥裏,疲倦得只想大睡一覺。

    她在心裏想:“那個蔡長亭更漂亮......算了他也喜歡顧輕舟,換一個.......王家有位少爺,對我眉來眼去的,生得也不錯......”

    她迷迷糊糊想着自己美好的未來,就進入了夢鄉。

    而出門的高橋荀,的確是去了一家舞廳

    舞廳的雅間裏,四五個日本人正在嘰嘰咋咋的。

    他們興奮極了。

    高橋荀來晚了半個小時,被他們罰酒。

    這幾個人都是軍中高幹子弟,跟高橋荀是兒時夥伴,他們從軍校畢業,打算去東北歷練。

    他們千里迢迢繞道太原府,就是想和高橋荀見個面。

    他們談及自己的成績,以及未來,誇誇其談。

    有舞女過來陪酒。

    只有高橋荀,顯得悶悶不樂。

    “高橋,你有心事?”同伴問他。

    高橋荀素來藏不住事,道:“我想問問,女人不肯跟你接吻,意味着什麼?”

    “不肯......”同伴鬨堂大笑。

    他們也不知道,因爲他們不需要了解女人。這個不肯,換下一個就是了。若是再不肯,就把她殺掉,反正家族會替他們善後的。

    高橋荀的困擾,讓他們發笑。

    他們輪流取笑高橋荀。

    高橋荀突然就寡然無味,這場他期待了很久的團聚,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他的這羣朋友,和他成長的環境不同,思想和他已經格格不入了。

    高橋荀看重的東西,在他們口中是如此的可笑。

    他悶頭喝了幾口酒,突然就很想念顏一源。

    他想,真正能理解他的,大概只有顏一源吧?

    顧輕舟發了兩天的燒,終於退燒了,咳嗽卻止不住。

    她給自己開藥。

    喝了兩劑藥之後,終於壓住了咳嗽,人也精神了幾分。

    她知道司行霈和平野夫人談過了,暫時就不打算回去,安心住在司行霈這邊。

    早起時,她和司行霈一起去了趟百貨公司,因爲她要買一件嶄新的牀單。

    司行霈用的牀單,居然是行軍的,特別粗糙。

    兩個人挑挑選選的,就聽到有人問她:“你是顧小姐嗎?”

    顧輕舟微訝。

    她身後站着一對中年夫妻,正在打量顧輕舟。

    他們在報紙上見過顧輕舟的照片。

    顧輕舟道:“是,我姓顧......”

    “那你就是江南來的第一神醫了?”中年女人喜道,“神醫,你什麼時候問診呢?我家小兒子身體一直不太好,西醫又查不出什麼......”

    “這位太太,改日再來問好嗎?顧小姐今天不太舒服。”司行霈擋在顧輕舟面前。

    顧輕舟說了句抱歉。

    中年女人道:“哎喲,你這是熱傷風吧?顧小姐,你得保重啊,多少人盼着求你救命呢。”

    顧輕舟勉強笑了笑。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這兩位,顧輕舟和司行霈挑選好了牀單,連準備去喫飯的念頭也打消了。

    回到家中,仍是司行霈做飯。

    他做飯一身汗,卻絲毫不狼狽,好似他天生就應該多流汗。

    做好了,他先去洗澡。

    顧輕舟等他一塊兒下去喫。

    結果,自己就被他先吃了。

    等兩個人折騰夠了,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之後了。

    程渝坐在客廳的沙發裏,似笑非笑翻雜誌。

    “飯都不喫啦?”程渝問他們倆,“司行霈,你手藝不錯嘛,給我家做廚子去?”

    “滾犢子。”司行霈道,這是他到北邊之後學的,瞬間就愛上了。

    顧輕舟抿脣微笑。

    程渝也湊過來,親手做了榨西瓜汁,端給顧輕舟,問:“新買的牀單這麼誘人?”

    顧輕舟臉上發燙,尷尬對程渝道:“房內事,那都是不能對人言的,你天天把它掛在嘴上,誠心找茬是不是?”

    程渝就捏了下她的臉蛋,說她:“矯情!”

    她起身,婀娜多姿的走了。

    顧輕舟無奈搖搖頭。

    司行霈道:“別聽她的,你矯情我也喜歡。”

    顧輕舟笑出聲。

    關於矯情這點,顧輕舟倒是不否認,她就是很矯情,這點都是司行霈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