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冰冷少帥荒唐妻 >第1174章 顧輕舟的害怕
    司行霈的話,讓蔡長亭笑起來,只當是趣聞。

    若能殺他,司行霈豈會忍到今天?

    殺手是最難纏的,而蔡長亭手裏,有一整個殺手組織。他們可以分佈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領域,甚至可以很多年的尋仇。

    司行霈自己敏銳,但他有顧輕舟,將來會有孩子;他也有性命相交的朋友。

    這些人,全是司行霈的軟肋。

    他不再是從前那個金剛不催的司少帥了。

    想要殺了蔡長亭,唯一的辦法就是接手他的殺手組織,讓他們不再服從蔡長亭的命令,釜底抽薪。

    “你也許會殺了我,可輕舟捨不得,是不是輕舟?”蔡長亭微笑,譎灩的眸子微光閃動,似陽光下的糖,甜而溫暖。

    顧輕舟道:“是啊,我怎捨得呢?你如此好。”

    說罷,她給司行霈遞了個眼色。

    司行霈不再多言。似乎多跟蔡長亭說幾句話,都降低了他的身份。他冷漠坐在旁邊,眼睛裏只有顧輕舟。

    顧輕舟請蔡長亭坐下。

    待他坐定,顧輕舟道:“你可以跟我們一塊兒回去,不過我有個條件。”

    蔡長亭明眸微睞:“什麼條件?你得先說,我考慮考慮。”

    “我想問兩個問題,你得回答。不過,你的回答可以撒謊,也可以是實話,隨便你,回答就行。”顧輕舟笑道。

    司行霈端起一杯威士忌,又抿了一口。

    他眉梢微挑,是看好戲的模樣。

    他從前覺得,女子柔弱嬌貴。自從認識了顧輕舟,他就改變了這等想法。

    和顧輕舟在一起,司行霈心情很輕鬆,只需要好整以暇看戲,等待顧輕舟大殺四方即可。

    他喜歡這種輕鬆感。

    愛一個人,需得幸福。顧輕舟身上就有獨一無二的魅力,令人幸福。

    蔡長亭接受了顧輕舟的挑戰:“你問。”

    “第一,你是不是愛慕夫人?第二,你認識方悠然嗎?”顧輕舟道。

    她這兩個問題,第一個太刁鑽刻薄,第二個又不知所云。

    蔡長亭失笑:“一,我將夫人視爲母親,她是我最敬愛的人。我對夫人的愛,是尊重,並非褻瀆;二,方悠然是葉督軍的女朋友,我認識她,但是她不認識我。”

    顧輕舟眸光微動。

    司行霈看了眼她,又看了眼蔡長亭,問:“他哪一個問題撒謊了?”

    “我哪裏知道?”顧輕舟笑道,“我就是飯後消遣,隨便問問,我根本不在乎答案。”

    蔡長亭心思一緊,他懷疑自己踏入了顧輕舟的陷阱。

    把兩個問題想了一遍,又把答案回想了一遍,他沒有任何破綻的。

    思及此,他擡眸時,發現顧輕舟和司行霈正在眉來眼去,二人用眼神交流着什麼。

    蔡長亭只當全是陷阱。

    他沉默了。

    顧輕舟喊了侍者:“再來一盤烤羊排。”

    “你要撐死嗎?”司行霈笑問,“這是第三盤了。”

    “無妨,長亭也要嚐嚐嘛。”顧輕舟道,“撐不死的。”

    司行霈伸手,捏了下她的臉:“饞嘴貓。”

    “不是豬嗎,怎又變成了貓?”顧輕舟反問。

    在蔡長亭看來,她這是撒嬌。

    這女人心狠手辣,心思詭譎,可在司行霈面前,她像個人畜無害的小白兔,撒嬌的樣子很柔軟。

    蔡長亭也很想享受她的撒嬌,可惜,時機未到。

    “你們感情真不錯。”蔡長亭道,“一般的夫妻,都不及你們恩愛。”

    司行霈懶得理會他。

    顧輕舟道:“你是少見多怪。世間夫妻千百樣,像我們這樣的,只是其中一種,並不比其他人恩愛。”

    蔡長亭也笑了。

    熱騰騰的烤羊排上來,顧輕舟又吃了兩根,這才徹底飽了。

    她對司行霈說:“我肚子裏的羊肉,已經到了嗓子眼。”

    “要不要走到郊外去?可以助消化。”司行霈笑道。

    顧輕舟道:“不,累死了。沿着街道走半個小時就好了。”

    出了門,北平的九月底,也開始冷了。

    寒意透過衣裳的縫隙,往皮膚上鑽,往骨頭裏沁。

    顧輕舟打了個寒顫,道:“真冷。”

    “你穿得太少了。”蔡長亭道。

    說罷,他脫下了風氅。

    顧輕舟笑道:“不必。”

    並未伸手去接。

    同時,司行霈將她往懷裏一帶,用他寬大的風氅包裹了她,將她貼在自己懷裏。

    北平是陌生的地方。

    每次到了陌生地方,顧輕舟都很放鬆,也會大膽些。

    比如被司行霈摟着裹着,路上的行人紛紛回頭注目,顧輕舟壓住帽檐,不暴露自己的臉。其他的,她就當看不見。

    蔡長亭跟在他們身後。

    司行霈在北平租了汽車,車伕也不遠不近跟着。

    步行了片刻,顧輕舟的腳疼了。

    她低聲對司行霈道:“好像是高跟鞋把後腳磨破了皮,我走不了了。”

    司行霈打橫將她抱起來。

    蔡長亭跟在他們身後,看了眼顧輕舟的腳。

    天氣驟然降溫,可年輕的女人還是穿着單高跟。皮鞋被凍得硬邦邦的,一層玻璃絲襪無法抵擋。

    “女人真不容易。”蔡長亭道。

    這個時候,汽車已經到了。

    顧輕舟和司行霈到了後座,蔡長亭坐在副駕駛座上。

    剛纔的話題繼續,顧輕舟道:“你們男人,冬天不也是皮鞋麼?”

    “我們可以穿一雙稍微厚的襪子。”蔡長亭道。

    “好吧,你贏了。”顧輕舟笑道。

    司行霈替她脫了鞋,正在檢查她的後腳跟。

    汽車很快就到了城郊的空地。

    司行霈仍抱着顧輕舟,上了飛機,蔡長亭緊跟其後。

    顧輕舟和司行霈坐到了最前面,副官把蔡長亭安排在了後面。

    大家幾乎是聽不進彼此的聲音了。

    司行霈拿了藥水,給顧輕舟塗抹傷處。

    顧輕舟的腳搭在他腿上。

    飛機飛行了約莫半個小時,突然顛簸了下。

    “是不是遇到了氣流?”顧輕舟問。

    上次坐飛機,也是如此,弄得她虛驚一場。後來司行霈告訴她,遇到強氣流的天氣,顛簸是很常見的。

    “應該是。”司行霈道,“別擔心。”

    顧輕舟一開始並不擔心。

    可是後來,顛簸得越發厲害,飛機甚至在空中翻了個身,司行霈的臉色隱隱發黑時,她擔心了。

    副官跌跌撞撞走進來:“師座,要迫降了,前面山上迫降。”

    司行霈的臉色鐵青,顧輕舟更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