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冰冷少帥荒唐妻 >第1398章 英文老師
    顧輕舟和白遠業,站在審訊室外,看着牛懷古的頭更大了。

    牛懷古簡直要瘋。

    眼前這個是馬來人,很顯然是個混幫會的。

    被人打成這樣過來自首,定然是幫會的人幫忙了。

    顧輕舟說,她私下裏調查。牛懷古又想到,她當時剛到新加坡時,住在軍火商顏家,顏家上下都認她做女兒的。

    再看眼前這個自首的人,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牛懷古用力摸了把臉,幾乎要把臉皮搓皺,年紀輕輕就快要扛不住了:“是誰買兇的?”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如果我見到他,我認得出來。”那人道。

    那人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傷處卻避開了他的眼睛和嘴巴,就是需要他說話,需要他看得清楚。

    牛懷古一邊派人去請司瓊枝過來配合調查,一邊帶着這人去見了裴誠。

    看到裴誠之後,那人搖搖頭:“不是他。來請我的人比較瘦,個子不算特別高,比這人白。”

    “不是女扮男裝嗎?”牛懷古問。

    那人說不是。

    旋即,那人又看到了司瓊枝,再次搖頭:“不是,比這位要高些,臉上有骨頭,不像這位小姐漂亮。”

    牛懷古抓了把亂糟糟的頭髮。

    他恨不能把頭皮都薅下來。

    讓此人簽字,將他收監,等着後續的判刑,牛懷古雙腿無力走出來。

    他靠着走廊抽菸。

    正好顧輕舟和白遠業路過。

    白遠業問他:“怎樣?”

    牛懷古把煙隨手在牆上按了,道:“確定了裴誡的死不是車禍,而是謀殺。但是買兇的人還沒有確定。”

    他又看了眼顧輕舟,不死心道:“不過,這也不能確定裴誠不是兇手。也許,他是託了其他人去買兇呢?”

    顧輕舟笑了笑,不反駁。

    她這樣的微笑,幾乎要讓牛懷古嚇哭。

    每次她這樣微笑,雖然什麼話也不說,牛懷古愣是從她的微笑裏,看到了“你這個智障”的意思。

    他打了個寒顫:“長官,您還有什麼證據嗎?”

    “還在找。”

    事情在顧輕舟插手之後,變得更加順利,很快馬六甲的警察回來了,說那天晚上孫瑾根本沒有去馬六甲。

    孫瑾那女人口中,沒一句實話。

    “再提審孫瑾。”牛懷古大聲道。

    再三逼問和恐嚇,孫瑾又是痛哭又是求饒,說自己沒有殺人。

    “沒有問你兇器的事,就說七月五號那個晚上,你到底在不在馬六甲?”牛懷古大聲問。

    孫瑾又哭了。

    到了這一步,她已經無路可走了。

    “我那天的確是在新加坡,我是替裴誡做僞證,希望他能給我一點好處,也希望得到裴家的感激。

    你們從皮箱裏搜到了兇器,我就更加不敢說了。我那天就在新加坡,還假裝在馬六甲,又有兇器,我還能說得清嗎?”孫瑾大聲哭泣道。

    她太害怕了。

    牛懷古幾乎想要揍人:“這麼重要的線索,你居然敢撒謊?”

    也就是說,根本沒人證明裴誡那天晚上到底在哪裏。

    不過,馬六甲飯店裏有個客人,週轉被找到,說當天晚上十點多時,看到裴誡開車出去了。

    至於他什麼時候回來,就不知道了。

    “我凌晨兩點多才睡的,因爲約了女伴過來玩,等結束她才走的。”那人道,“那時候,裴先生的車子還沒回來。”

    這個經歷,倒跟孫瑾亂編的一樣。

    “你確定嗎?”

    “確定。那樣的豪車,我在馬六甲還沒見過,所以格外留心。”那人道。

    警察局再次譁然。

    隨着時間的沉澱,證人越找越多,證據越來越足。

    那天晚上,裴誡早早就離開了飯店,從柔佛長堤回到了新加坡。

    他回來做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裴誠說他三點多看到了裴誡,應該沒撒謊。”牛懷古道,“而且,裴誠當時也在那邊,他到底是去做什麼的?”

    顧輕舟道:“還有個人證,我的人正在找他。”

    “誰?”

    “胡嶠兒的英文老師褚如展。”顧輕舟道,“不是您說的嗎,他叫這個名字。”

    牛懷古幾乎忘了此人。

    “再耐心等幾天吧。”顧輕舟笑着對牛懷古道,“我相信,等這個人找到了,案子差不多就明瞭了。”

    牛懷古只得耐下性子。

    這一等,就等了整整一週。

    這一週裏,大家都非常難熬。

    裴家給胡嶠兒和裴誡都下葬了,但胡嶠兒的兄弟住在了裴家,幾乎要跟裴家拼命,因爲殺死胡嶠兒的嫌疑犯裴誠,還在警察局關着。

    裴家到了新加坡,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大戶,投資了很多生意,可葬禮愣是辦得委委屈屈。

    他們不敢鬧,不知最後的定論,也不知他們兄弟會不會鬧得裴家四分五裂。

    只是老太太偷偷約了顧輕舟,在一處飯店見面。

    “我都這把年紀了,誰能想到竟然要送孫兒上路?”老太太眼眶紅了,“真是裴誠殺的嗎?”

    “不是。”顧輕舟道,“老太太,您安心吧,我既然接下了副護衛司,就不會讓咱們這些親戚朋友受人欺負。

    裴誠的案子,一定會很公平的。正在查,您放心,我會給他一個公道。”

    “輕舟,你說實話。”老太太毫不見外的,叫了顧輕舟的閨名。

    這個閨名,已經很久沒有外人叫了。

    “我說實話。”顧輕舟道,“老太太,我堅信不是裴誠。”

    老人家的雙淚頓時落下,哽咽着說:“那好,我就放心了。已經走了兩個,不能再搭進去一個了。”

    顧輕舟安慰她,讓她別哭了。

    爲了這件事,顧輕舟連玉藻的功課都落下了,天天催着人去找胡嶠兒的英文老師。

    一週之後,他們在馬來區找到了躲起來的英文老師。

    與此同時,幫派的人也指認,就是這個英文老師出錢,讓他派人撞死了裴誡。

    “褚如展,你是胡嶠兒的英文老師嗎?”牛懷古親自審問他。

    “是。”男人清瘦的面頰更加瘦了,簡直是皮包骨頭,不過眼窩深陷,讓他多了點英俊。

    褚如展身上的書卷氣很濃,卻不及裴誡高大體面。

    牛懷古有點不相信胡嶠兒會看上他。

    “你爲何要買兇殺裴誡?”牛懷古問。

    褚如展詫異:“長官,您說什麼呢?我沒有買兇。”

    然後,幫派的人過來指認,他道:“這是誣陷。我沒有。”

    “那你幹嘛要逃走?”牛懷古又問。

    “我沒有逃走,那邊原本就是我家。我只是在新加坡租房子住而已。”褚如展道,“我貧苦出身,所以你們可以隨便誣陷我嗎?”

    他滿口狡辯,絲毫不認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