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冰冷少帥荒唐妻 >第1917章 打發乞丐
    王玉歆不太愛搭理人,也有點欺霜賽雪的清冷,很像範大人。

    顏棋開車的時候,突然想起了範大人,不知道他此刻在做什麼。

    她有點走神時,車子就開得不怎麼穩。

    前面兩個人並肩走過,眼瞧着那車子直直朝他們過來,女孩子嚇得大叫,急忙後退時高跟鞋的鞋跟折斷了,手裏拎着的小蛋糕全撒在了身上。

    顏棋急忙剎車。

    她剛下車,差點被她撞了的一男一女已經準備開罵了。

    可瞧見了顏棋,那男人聲音戛然而止。

    他看着她,眼底既有憤怒,也有悲傷。

    男人是周勁。

    而那個滿身狼藉的女孩子,顏棋沒見過,不太認識,可能是周勁的新女朋友。別看周勁爲了顏棋要死要活的,哪怕是當初追求她的時候,他的女伴也沒斷過。

    用司玉藻的話說:什麼臭東西!

    “棋棋......”周勁眼眶發熱,聲音異常的黏糊,“真沒想到在這裏碰到了你。”

    “新加坡就這麼點地方,碰到了有什麼稀奇?”顏棋道。

    周勁女伴的怒火,頓時加了三成。

    顏家是南洋數一數二的大門第,新加坡的女孩子,多半都知道自己是比不了顏棋的身份地位的。

    可顏棋自己並不是很爭氣,不像司玉藻那樣受人尊重。大家說起她,說她腦子不清楚的大有人在,故而外面名聲很一般,誰看到她都不會產生懼意。

    這女伴一邊忌憚顏棋的身份,一邊又瞧不起她的智商,再加上週勁爲了顏棋尋死的事,這女伴也知道。

    故而,她當顏棋是故意的。

    “......特意撞我,弄得我一身髒,你太過分了!”女伴氣得臉通紅,“顏小姐,哪怕喫醋,也請你拿出點高明手段來。”

    周勁看了眼這女伴。

    女伴說顏棋喫味,正中周勁下懷。周勁心裏一軟,想着顏棋回來這麼久,他從未主動找過她,也許真的傷了女孩子家的自尊心。

    他待要說點什麼,那女伴卻不給旁人插嘴的機會:“你有沒有教養?就你這樣的,還有什麼資格爲人師表?”

    王玉歆和王致名在旁邊,都略微蹙眉,覺得這位小姐的脾氣有點大,而且超過了撞車的範疇。

    特別是王玉歆,看着這女人如此囂張,心裏也隱約起了火。

    她看向了顏棋,不知道自己出手幫忙是否會誤事。

    其實顏棋也是一頭霧水。

    她壓根兒不知道這位女伴到底哪裏來這麼大的火。

    顏小姐是沒有舉一反三的智商,她那瓜子仁大小的腦子想了想,又見那女人身上的蛋糕把她衣裳弄得花裏胡哨的,也許她是心疼衣服吧?

    故而,那女郎夾槍帶棒的時候,顏棋很好心拿出了錢包,抽出三張英鎊,塞到了女郎手裏:“別生氣了,再去買身衣裳吧,不用找了!”

    女郎:“.......”

    一旁的王致名實在沒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周勁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

    顏棋招呼王致名和王玉歆上車,車子從周勁和那女郎身邊路過時,那女郎還是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待車子走遠,女郎才肯接受自己氣場強大的挑釁,在顏棋看來,與乞丐討錢無二。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啊!”女郎發出一聲淒厲尖銳的尖叫,狠狠把錢扔了出去。

    她明明佔了上風,她明明把顏棋打壓得擡不起頭,她明明妙語連珠、言語犀利又帶着內涵,爲什麼最後她成了乞討的?

    車上的王致名,對顏棋那招以靜制動非常的讚賞。

    “......很厲害,我第一次見識到你這樣的高手。”王致名道。

    顏棋:“?”

    王致名:“......”

    王玉歆在後座,看了看顏棋,又看了看王致名,心裏很瞭然。

    顏小姐的確是沒覺得她羞辱了別人。

    “那女人跟鴨子似的,叫個不停。”顏棋道,“我又沒說不陪她衣裳。”

    王致名這次是聽懂了,顏棋沒搞清楚方纔那女人夾槍帶棒的諷刺。

    “怎麼這樣可愛?”他在心裏忍不住想。

    想到了這裏,他又看了眼顏棋。

    顏棋認真開車,沒有再說話。

    她把王玉歆和王致名送到了,又進去喝了杯茶,這才轉身告辭。

    王玉歆今晚住在王致名這裏,王致名明天再帶她去那邊的公寓。

    姑侄倆在附近吃了晚飯。

    晚飯是一家西式餐廳,人不多,很安靜。

    喫飯的時候,王玉歆說到了顏棋:“顏小姐的腦子......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王致名莫名覺得這句話很不好聽。

    “還好吧,她那個人大度。”王致名道。

    王玉歆搖搖頭:“也可能是天生智力欠缺。你要是喜歡她,要考慮清楚了,將來生出來的孩子是否健康正常。”

    王致名:“......”

    他大概從來沒覺得誰這麼討厭!

    王玉歆一副年輕的皮囊,比王致名還要小六歲,語調和思想卻帶着腐朽甚至惡臭的氣息。

    王致名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

    王玉歆不是顏棋,她能看懂旁人的細微表情,當即道:“抱歉,我多嘴了。”

    她先道歉了,又是王致名的長輩,王致名忍氣吞聲接受了她的歉意,心裏仍是不太舒服。

    後來,王致名自己回過味來,其實他不應該生氣的。

    他從未正式追求過顏棋,顏棋與他,只是關係比較近的同事。

    他的小姑姑說出那席話,他應該闡述實情,告訴她誤會了,爲何他卻選擇了沉默?

    他知曉顏家門第高,南洋這一代的勢力,能與顏家匹敵的不過那麼幾戶。他外公家也很顯赫,可到底是外公家。

    而他自家,已然是落寞了。

    顏棋對此毫無所知。她也有自己煩躁的,比如說她差點撞了周勁的事情,上了小報紙。

    沒有照片,卻對現場的事很清楚,描述相差無幾,估計是那個女郎吃了虧去爆料的。

    顏棋看到了報紙,心裏直髮突,懷疑她父母看到了,少不了她一頓打。

    偏偏她那個死哥哥還來搗亂。顏愷打電話問她:“怎麼又跟周勁攪合上了?你還能不能安生了?”

    “誰攪合他啊,那報紙亂寫,我根本沒有故意去撞他的女伴。”顏棋委屈死了。

    周勁那德行,哪裏值得她這樣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