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保安大爺帶着我們回到湖岸邊後,也對我們兩個展開了科普教育。
保安亭裏的我們並肩而坐着,保安大爺對我們和藹地笑了笑,遞給了我們兩杯熱茶。
“謝謝。”
“謝謝大爺。”
“嗯......”保安大爺點了點頭,接着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語氣嚴肅地教育道:“你們這兩個孩子,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這大雨天的還去湖裏划船,怎麼想的?”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說起來這件事情都應該歸結於何雨薇。
我偷偷瞟了她一眼,這時她發現我正在看她,於是也白了我一眼。
何雨薇害羞地笑了笑,指着我說道:“大爺教訓的是,主要是他,他太不老實了,非得拉着我去坐船!”
嘿!
我今天可是見識到什麼叫做賊喊捉賊了。
我清了清嗓子說道:“何雨薇同學,麻煩請您講出實情好嗎?虧你還是教師學院的,以後可是要當老師的,還怎麼以身作則?”
何雨薇被我說紅了臉,奶兇奶兇的瞪了我一眼,氣不過地掐了一下我的胳膊說道:“要你多嘴呀,這裏還輪不上你說話!”
此時的保安大爺笑了出來,擺了擺手說道:“姑娘啊,你對你男朋友溫柔一點,別總是兇他。”
“啊?不不不,大爺您誤會了,他不是我的男朋友!”何雨薇通紅着小臉說道。
“誰說的?”
反正有大爺在面前坐着,諒她也不敢和我翻臉,我立馬伸過手攬住了她的香肩,將身子和她貼在了一起。
“老婆,你當着大爺的面前還好意思說謊啊?”
“你,陳諾!你鬆開我!”何雨薇不停地扭着身子,試圖從我懷抱裏掙脫出來。
“丫頭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大爺幫了你,你怎麼還能騙我呢?”保安大爺皺了皺眉頭,自信滿滿地說道:“你騙不了我的,大爺行走江湖四十多年,打眼一看就明白了你們的關係!”
何雨薇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見大爺有些生氣,也只好放棄了掙扎:“行吧大爺,您說啥就是啥吧!”
沒想到這大爺無形之中還給我來了一次助攻!
我就這麼光明正大地摟着她,感受着何雨薇身上的芳香和溫暖。
......
從保安室裏出來後,遠處的天空已經放晴,雨水將天空粉刷得湛藍,沒有了一片雲彩。
我和何雨薇並肩行走在人行道上,她腳尖輕踩着地面,嘴角還帶着淡淡的微笑。
見她一副開心的模樣,我也跟着笑了出來,好奇地問道:“你在笑什麼呢?”
“我在笑剛纔的保安大爺呀,他就是在吹牛,還說什麼行走江湖四十年,根本就看錯了!”
“你這觀點我可不同意啊,說不定大爺的話以後會成爲現實呢!”
何雨薇愣了愣,紅着小臉反駁道:“不可能!如果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那我也不會選你!”
“爲什麼?”
“嘿不!你這丫頭別不識好歹,都說過幾遍了,剛纔我是在給你做心肺復甦,不得不那樣做的,你以爲誰稀罕你胸前的二兩肉啊?”
何雨薇聽了我的話,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眼胸脯,害羞地說道:“陳諾!你,你個大變態!”
“隨你怎麼說吧,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哼,我算是發現了,和你聊天就是浪費時間,浪費生命,再見吧,不,應該是再也不見!”說着何雨薇便趁我不注意跑進了一旁的公交車裏,朝我扮了一個鬼臉。
我雙手叉腰地站在了原地,看着遠處緩緩駛離的公交車,腦海裏漸漸浮現出了楊思琪的看身影。
糟了!
剛纔走得匆忙,還沒來得及把身上的西服給她,這可不把她給連累了嗎?
畢竟是到了下班的高峯期,我趕忙打開手機掃了一輛共享單車,朝着婚紗攝影店飛奔了過去。
一路上我都在給楊思琪打着電話,可這丫頭還是那麼“不負衆望”,每次都給我掛斷了,於是我又給邢大哥打去了電話,可他卻告訴我由於天氣原因,拍攝早就結束了。
爲此我只好飛奔回了學苑花園。
一口氣爬到四樓的我已經累得氣喘吁吁,我緩了緩,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思琪?”
“思琪,你在嗎?”
輕聲呼喊了幾遍,依舊沒有收到任何迴應,難道這丫頭又回宿舍了?
心力交瘁的我癱坐在了沙發上,順手摸起了客桌上的香菸,
讓我有些意外的是,前幾天楊思琪爲了防止我抽菸,明明把我的香菸都給沒收起來了,現在怎麼又突然回到桌子上了呢?
我疑惑地搖了搖頭,掏出打火機來點上了一根。
爲了讓自己快速冷靜下來,我猛地吸了一口,可下一秒卻感到了一絲不對勁......
“咳咳咳!”
也不知道是不是香菸受潮了的原因,味道變得有些離譜,讓我忍不住咳嗽了出來。
我一邊揉捏着嗓子,一邊摸到了客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子茶水,就當我大口大口的喝進肚子裏的那一刻,卻又讓我忍不住直接噴了出來。
“哈哈哈!”
下一秒,楊思琪的笑聲突然從廚房裏傳了出來。
我倒了一些涼水漱了漱口,生氣地問道:“是不是你搞的鬼!”
“是呀,可是你又能奈我何呢?”楊思琪撩了撩她的麻花辮,露出了一副小人得志的笑容。
我將香菸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疑惑地問道:“你,你在裏面放了什麼東西?”
“西湖龍井啊!”楊思琪笑了笑,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對你好吧?這可是我老媽談生意時用的茶葉,好貴的呢,一般人喝不到!”
“好,你對我真好!”
我鬱悶地點了點頭,指着茶壺問道:“那這個呢?這裏面又是什麼?”
“呦呦呦,虧你還抽菸呢?”楊思琪白了我一眼,將茶蓋拿了下來,笑着說道:“這裏面當然是菸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