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琪你醉了,咱們快回家吧。”我伸手摟在了她的腰間,試圖要將她扶起來。
只不過事情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特別是這丫頭還強勢地拍開了我的手,皺着眉頭說道:“別碰我!大庭廣衆之下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看着她臉蛋上透着的兩抹紅暈,紅潤的嘴脣也嘟了起來,眼睛都充滿了迷離之色,不過說出來的話卻是那麼的嚴肅,還怪可愛的。
“你這就有些強詞奪理了吧?剛纔你讓我摸你肚子的時候,你怎麼拒絕呢?”
“那是我自願的,現在是你強迫我的。”
我哭笑不得地說道:“你醉了,我扶你回家都有錯嗎?”
“不要,我想喝酒,我好傷心啊。”說着說着,楊思琪居然漸漸哭了起來。
這可把我給驚到了,下意識的環視了一圈周圍,還好這丫頭的哭泣聲比較小,否則又得把我給害慘了。
我把地上的空酒瓶放在她面前揮了揮,哄着她說道:“給你酒喝還不行嗎?現在你可以跟我走了吧?”
“嗯......”楊思琪點了點頭,將酒瓶緊緊地摟進了懷裏。
我摟着她結完了賬單,剛想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卻被這丫頭給打斷了。
“不想回家,你陪我去湖邊轉轉吧?”楊思琪似乎清醒了一些,不過走起路來還是磕磕絆絆的。
想來讓她醒醒酒也不是一件壞事,萬一回家再吐的話,收拾起來要麻煩很多。
不知何時太陽已經從西邊落下,美麗的晚霞飛上了天空,映在湖面上,湖面上的晚霞,隨着湖水波動起來,像一塊隨風舞動的綢帶,美麗無比。
進入十月份的濱州氣溫已經下降了不少,微涼的湖風徐徐吹來,揚起了楊思琪烏黑的髮絲。
看着她那泛紅的眼眶,我心疼地替她擦了擦眼淚,將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
“你怎麼?怎麼又哭了?”
“什麼叫又啊,我很愛哭嗎?”楊思琪倔強地回道。
我的直男癌再次發作,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有點,咱們第一次見面你就在哭,在拉薩的時候你也哭過,在......”
“停停停!你這個人真是討厭,好事情不記得,就記得這些沒用的!”說着楊思琪的淚水像是斷了線一般哭了出來。
見狀我趕忙扶着她坐到了一邊的長椅上,安慰着說道:“好好好,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別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楊思琪瞪了我一眼,吸了吸鼻子說道:“還不都是你害的!”
得!
千萬不要和女生講道理,不然說不定那一會兒就得背上一個黑鍋。
“是,我的錯,別哭了,咱們回家吧?”我儘量把語氣放得輕柔了一些。
楊思琪搖了搖頭,摟着我脖頸的小手緩緩下移說道:“我不想回家,你快看那邊啊!”
“那是彩虹橋嗎?”我好奇着問道。
“是的,我聽說...我聽說如果對它閉上眼睛許願的話,會很靈的。”
“真的假的?”
“你試試唄,反正又不花錢,你不就喜歡白嫖嗎?”
楊思琪的話讓我頓時有些尷尬,不過還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心裏默默許願道:希望楊思琪最終能遇見屬於自己的那個他。
突然間,我感到胸前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蠕動着。
我趕忙睜開眼睛低頭看了一眼,只見一隻白淨的小手正摸進了我的衣服裏,手指還在向前輕輕移動着,新郎送給我的紅包也被拿了出來。
“思琪,你......”
楊思琪紅着小臉,睫毛上還沾着淚花,眨了眨眼睛說道:“怎麼了?”
“你是不是想偷我的錢?”
“你,你胡說!我這叫幫你保管着!”楊思琪臉紅的收回了小手,當然...紅包也被她拿了回去。
我趕忙伸出了手,想要把紅包奪回來:“你這光天化日之下搶劫,我可是要報警的!”
“我這不是搶劫,我說了,只是想幫你保管着!”楊思琪哼唧了一聲,直接把紅包塞進了衣領裏。
我被她的操作驚到瞪大了眼睛,這丫頭還真會耍無賴!
現在我要是還想拿的話,可就成了作風問題了。
見我石化在了原地,楊思琪開始起了糖衣炮彈的轟炸:“哎呀,我的好陳諾,你就不要在乎這些小錢了嘛,咱們回家吧,我的頭好暈啊。”
小錢?
憑藉着剛纔的手感,裏面至少有五百塊!
這對於楊思琪來說當然是小錢,但對於我來說可就是命了啊!
我甚至...都沒有捂熱乎呢!
“楊思琪,你太過分了,我連裏面有多少錢都不知道,你這就給搶走了?”
“嘻嘻,你要想知道的話我回去再告訴你嘛,不過這錢我先幫你保管着...不許拒絕!你還欠着我一萬塊錢呢!”
我想自己早晚有一天要被錢給憋屈死。
無奈之下我還是默許了楊思琪的行爲,而這丫頭也變得開心了起來,一路上都在我耳邊唱着歌,不過都是些類似於黑貓警長的童年歌曲......
再次回到家裏時,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暗紅色的天空中也落下小雨。
剛推開房門楊思琪便衝到了沙發上,直接飛撲了上去,腳上的高跟鞋也是隨意的摔到了一邊。
“你可是女孩子,能不能矜持一點啊。”我把高跟鞋放到了鞋櫃裏。
“我跟你還裝什麼?”楊思琪搖了搖頭,穿着肉色絲襪的長腿不停地晃動着。
“你去洗澡嗎?”我問道。
楊思琪艱難的從沙發坐了起來,匆忙地跑進了臥室裏,隨後又光着腳丫小跑地溜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