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罪惡之眼 >第八十六章 毀約
    “是在手機上的每一個操作,都會在對方的監視當中嗎?”寧書藝問。

    “差不多,就像在單面鏡前頭照鏡子是一樣的效果。”康戈點了點頭,看起來少見的嚴肅,“不過經過我們反覆的確認,壞消息之中倒也有一個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這個程序因爲需要夠隱祕,不能被機主發現,所以沒有盜錄、轉存機主信息的功能,甚至除非機主自己打開攝像頭,否則它也不能主動打開對方手機的照相功能。”

    寧書藝鬆了一口氣,儘管康戈說的這個好消息,在既成事實面前,也的確算是挺不錯的,但她的臉色還是變得凝重起來。

    雖說這種情況並沒有出乎他們事先的預料,但意料之中的壞事得到了印證,也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

    “也就是說,在接收端有心想要監控這部手機主人接受和發出甚至搜索的各種信息,都能夠實現,但是他沒有辦法偷拍對方,轉存對方手機內的信息,不會導致對方的個人隱私外泄?”

    這畢竟關係到女孩兒的正常生活,寧書藝還是忍不住又確認了一遍。

    “對,放心吧,這個不是我一個人的結論,”康戈指了指一旁的畢潤林,“這哥們兒也幫了很大的忙,昨天晚上他還把他單位的一個同事也給叫來,又確認過。”

    寧書藝這才略微放下心來。

    這就意味着,在文丹明確拒絕了蘆志保之後,蘆志保既然沒有再繼續和她“偶遇”,沒有繼續製造“緣分”,她的風險就基本上解除了。

    尤其是這又過了兩年左右,根據之前蘆志保前同事提供的信息,似乎蘆志保在被文丹拒絕之後,又追求過包括童楚君在內的一共兩個女孩兒,很顯然目標已經發生了轉移。

    這樣一來,文丹倒也算是被排除在風險人羣之外了。

    “你們說這個程序只能窺屏,沒有那麼多的操控權限,那它有沒有遠程發送圖片之類到手機上的功能?”霍巖問。

    “當然,不然就不說是‘鬼’了!”康戈點點頭,“那個發送圖片的功能,有點類似於‘閱後即焚’,圖片只能在手機裏短暫保存大概幾秒鐘,就會自動刪除,找不到痕跡的那種。

    很顯然設置這個功能的人,對於童楚君地手機的使用習慣是非常瞭解的,知道只要她會頻繁的查看手機上的信息。

    並且這個人在用恐怖的圖片嚇童楚君的時候,也一定是通過她操作手機的反應來判斷是不是已經看到了圖片,如果沒有任何操作,就不停的發,確定看過之後就不繼續發送。

    這樣一來就會形成你們之前從別人口中聽到的那種效果——從頭到尾只有童楚君自己能看得到恐怖的圖片,別人都看不到,讓別人覺得童楚君神經兮兮的。”

    “這樣一來,童楚君說什麼,旁人就都會以爲她精神出了問題,不會特別認真對待,而童楚君在得不到別人的理解和信任之後,自然而然就會依賴在這個特殊時期裏唯一相信她的人。”寧書藝瞭然。

    她點到爲止,看了看霍巖和康戈。

    兩個人心領神會。

    康戈找了一旁另外一個同事,讓他中午帶畢潤林去食堂一起喫午飯,自己則跟着寧書藝和霍巖到小會議室去。

    “那部手機的主人,有沒有童楚君相似的遭遇?”到了小會議室,關上門,康戈才問寧、霍二人,“童楚君在蘆志保那裏屬於得到了‘特殊待遇’?”

霍巖搖搖頭:“沒有,文丹是蘆志保第一個用這種手段追求的女性。

    蘆志保在追求她之初可能是覺得勢在必得,所以並沒有向身邊人隱瞞自己的追求對象。

    之後被文丹明確拒絕,也沒有再做任何糾纏。

    只不過在後面又故技重施的時候,顧及到自己的面子,不再對外透露被他追求的其他女性的身份。

    所以暫時沒有辦法確定在文丹之後、童楚君之前,他追求未果的那名女性的身份,以及遭遇是類似於文丹,還是童楚君。”

    “這個區別對待……是怎麼個意思?”康戈皺起眉頭,“按說這個文丹對他的拒絕,不是更加決絕,更加不給面子嗎?

    就連蘆志保退而求其次,想要退回到朋友的位子上繼續交往都沒有被同意。

    按說這應該更加讓他傷自尊,覺得惱羞成怒吧?

    童楚君好歹跟他有過美好的戀愛時光,後面因爲三觀不合,最終沒有辦法再走下去,難道比連做朋友都不接受還更傷人?”

    霍巖在感情方面已就算是一張白紙,沒有任何經驗可談,對於康戈的疑問也是答不上來。

    倒是寧書藝,她之前早就考慮過這一點了。

    “我覺得這是由蘆志保的感情觀決定的。”她對兩個人說,“因爲從小他就被祖父母灌輸了一些錯誤觀念,認爲他母親跟父親離婚,捨棄他一個人去享清福,是一種近乎於‘不守婦道’的‘劣跡’。

    文丹從最開始就沒有接受他的追求,拒絕得非常明確,沒有給蘆志保留一丁點回旋餘地,雖然很決絕,很不給面子,但是這也就等於是兩個人沒有過任何約定俗成的關係確立。

    在蘆志保看來,一個跟他沒有任何關係的女人拒絕了他的追求,不管高興不高興,這都是無可厚非,天經地義的事,不算是讓他氣憤的‘劣跡’。

    但是童楚君接受了他的追求,做了他的女朋友。

    並且按照他自己的表述,在兩個人戀愛期間,他是非常認真的暢想過兩個人未來的婚後生活,並有所期待的。

    所以我猜測,在他那種看似傳統實則扭曲的婚戀觀念裏,從兩個人確定戀愛關係開始,就被視爲了一種類似於‘契約達成’一樣的意義。

    他認爲,童楚君應該‘履行契約’,和他好好戀愛,走入婚姻,按照他的意願去經營他想要的家庭生活。

    但是童楚君提出分手,這就是單方面’毀約’,是他沒有辦法接受的,反而生出了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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