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各自負責的部分,特別是網安,有了後續保障,李程頤心頭的一塊大石終於落下。
當然,現在還不能信任彩虹糖,不能暴露自己和小號的真正關係。
但以後,如果找到能保證信任度的花語能力,到時候,一切就能形成更緊密的關聯。
當下,他列出對應名單。
‘網安和信息收集——彩虹糖,大黑。’
‘現實人身安全和槍械裝備——龍門吊。’
‘醫療住宿訓練改裝——大熊,小棕。’
‘統籌支援——程意,肖豪。’
將分工標註好後,他置頂在了小羣公告欄上。
爲了防止信息外泄,彩虹糖給每個人提供了自己設計編程的獨有app,
所以現在的小羣全部被轉到了這個私人app裏。
至於羣裏一直沒冒泡的那個肖豪,其實就是李程頤穿花鱗衣時的狀態。
肖豪,漢語諧音小號。
當然這個諧音除開李程頤自己本人外,其餘再不會有人懂。
因爲儀國話和漢語大相徑庭。
修整一二後,快到下午時,李程頤給家裏打了個電話,說明自己還要繼續出差,然後纔打車重返龍鬚門那邊。
才進門,他便在別墅內的空地上,看到獄龍老頭正和一戴眼鏡的中年男人說話。
男人穿着一身灰西裝,打扮正式,說話間態度很端正,對獄龍很是尊重。
李程頤通過虹膜檢查後,進入別墅院門,靠近了就聽到兩人的說話聲。
“.這樣真的好嗎?她本身並不願意做這一行。”
“找關係什麼的我絕不會做。人家要她,就得看硬本事,沒本事,就是廢物,不想幹就自己滾回來我給她碗筷,喫喝住不愁,想不想結婚也隨她。”
獄龍面色一直都給人一種笑呵呵的表情,但此時卻是少有的冷淡。
“我獄龍不會什麼投機倒把,更不會幹這些不公平之事!”
“龍師傅品行高潔,我們是知道的,只是,瀟瀟現在是真的難過,不然她也不會找我彎來繞去來說情。”西裝男子懇切道。
“你是她義兄,會幫她我理解。”獄龍點頭,“但人各有命,她身爲我獄龍的女兒,本身就佔了便宜,人家真想扶她一把的,要出手早出手了。不願意的,我就算上去求情,也只是勉強不得好。”
“唉”西裝男子嘆了口氣,欲言又止,但看獄龍的表情,還是不再開口。
他退後兩步,朝對方微微鞠躬,轉身朝大門走去。
路過李程頤時,他輕輕點頭示意,然後出了門徹底離開。
李程頤回以點頭,然後才上前,走到獄龍身後。
“龍師傅,我回來了。”
“回來了好,都給你準備妥當了,龍舞的基礎練習視頻,都在你住的房間,自己去看看先。”獄龍心情並不好,但還是語氣溫和下來,轉身交代。
“好。”
“要快,我捉摸着伱馬上下一次就要來了。”獄龍沉聲道,“我希望下次之後,還能看到你。”
“我沒那麼容易死,龍師傅放心。”李程頤微笑道。
一天的辛苦跳舞后。
李程頤渾身痠痛的衝完澡,倒在牀上感覺身體被掏空。
一開始只是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做,到後來,動作連貫起來,感受力的流動。
這難度一下就拔高上去了。
半夜兩點。
李程頤從昏睡中被尿憋醒,迷迷糊糊翻了個身,把被子夾在腿中間忍了一會兒。
但終究還是尿意上涌。
他無奈掀開被子,慢慢坐起身。
獄龍師傅給的房間,是極其簡單的正方體小臥房。
白牆,白頂,木地板,木門。
擺設傢俱也很簡單,頭頂一個白色半球燈,中間一張兩米五的大牀,牆角放了一個簡易木質方框衣架。
窗戶下面是木桌椅,還放了個粉色兒童臺燈。
顯然這原先不是男生用的,估計是獄龍女兒小時候用。
李程頤沒開燈,就這麼開門出去,順着走廊去了廁所。
放完水,走在走廊上時,黑漆漆的木地板傳出輕微的咚咚聲。
讓他心頭隱隱有些發緊。
這死角進多了,就看什麼都像死角。
搞得現在他神經都有些過度緊張。
‘不會就這麼走不到房間吧?’
李程頤心頭髮毛。
死角這玩意千奇百怪,什麼都有。萬一遇到個新的陌生死角,還沒摸熟情況,那大概率只能靠賭命。
咚咚咚
黑乎乎的二樓走廊上,李程頤加快腳步,好在沒有發生他想的情況。
兩邊房間門沒有突然打開。
走廊也沒有變得一直走不完。
他順利的回到了自己房間。
推開門,他鬆了口氣,脫掉拖鞋重新翻身躺牀上,扯過被子蓋在肚子上。
然後雙手一攤,身體徹底放鬆。
不好好休息,明天肯定沒法應付極其繁重的訓練。
負重三百斤狀態下跳舞,還是連續跳好幾個小時。
這種訓練一般人根本想也不敢想。
仰躺着,李程頤視線注視着白色天頂的半球狀大燈。
盯着裏面的燈管,慢慢眯上眼。
時間一點點流動。
他眯着的眼,漸漸變成了微閉。
睡意漸漸再度上來。
忽然,一隻冰涼的手,猛地握住他露在牀沿外的左手!
那手刺骨的冰冷,力氣極大,一把握住他手掌,根本不松!
李程頤腦海裏的睡意瞬間清醒了。
一種源自基因的毛骨悚然驚惶感,瞬間涌上心頭。
他睜大眼,側頭看向左邊。
但就在他視線看過去的時候,那隻冰冷的手,消失了。
呼!
他一下掀開被子,下牀,四下檢查。
‘房間裏還有人!?’
他心頭涌出第一個念頭。
‘不對!剛剛那隻手是從下往上,握住我手掌!’
‘難道是獄龍師傅的考驗訓練?’
他擡起左手看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