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膠的人型靶子是全白色,被無形的淡綠電光砸中,只是微微搖晃了下,便再無反應。
‘完全沒有物理攻擊力麼?’李程頤走近過去,伸手摸了摸靶子。
硬化塑膠上連一絲痕跡也沒,就像剛剛的電光壓根沒砸中一樣。
但他明確的看到了,綠色電光落在靶子上。
‘結合之前我身上花鱗衣的表現,難不成這綠色電光是專門針對裝備死物的?’
李程頤目光一轉,落在了角落裏還活着的醜惡化小白鼠白一。
這隻老鼠,看上去已經有些虛弱了,顯然壽命的大幅度減少,讓它衰老的速度也加快了很多。
現在它正有氣無力的趴在籠子裏,一動不動只有眼珠子和鼻孔噴出的氣息,證明它活着。
李程頤瞄了瞄準頭,提起重劍對着白一就是一劈。
咔嚓。
綠色電光再度飛出,瞬間擊中白一和鐵籠。
電弧瀰漫,遍佈兩者各處。足足持續了三秒,才消失。
李程頤走過去,蹲下身,摸了摸鐵籠。
籠子上滿是裂紋,到處是缺口,眼看就要斷了。
白一則渾身僵硬眼珠子往外凸起,身體動彈不得。
李程頤伸手拍了下它。
不動了。
白一整個身體歪倒下去,徹底軟下來。
他摸了下心臟,不跳了。
‘這麼說不是沒傷害,而是傷害很弱。對死物的損壞更大。且速度極快!’李程頤心頭記下。
站起身,他提着重劍準備開始測試一下硬度。
方法很簡單,讓其和花鱗衣逐個試試,就知道大概什麼層次了。
測試一直持續到下午才完成。
最終的結論是,綠電劍的硬度不怎麼高,只有普通日常使用的菜刀水平。
基本就像是天然材料,壓根沒冶煉過。
臨到天黑,他將綠電劍帶上,依舊沒有測試劍蘭究極體。
上次的向日葵花鱗衣,也就是太陽花花鱗衣,究極體一出場,就無差別燒燬周圍十米範圍所有物體。
這次李程頤擔心的也是這點。而在周邊測試,目標又太大。
反正馬上又要進死角,到時候在裏面試試看就知道效果了。
所以他不急。
提起準備的各種道具,化妝用品。
李程頤走出別墅,正要上車出發表演。
忽然一絲細微的悸動從惡之花印記上瞬間傳出。
他腳步一頓,低頭看向右手手背。
惡之花上,最新開啓的紫玉蘭花神位,此時正微微泛起淡淡紫光。
“怎麼回事?”沒有反饋,沒有信息,就只是淡淡紫光不斷亮起。
“怎麼了老闆?”周星瞳在一邊疑惑道。她看不見光,只看到李程頤站在原地發呆。
“沒什麼.可能是眼花了,看錯了。”李程頤回了句。
紫玉蘭干係到花語珠,也就是心之母的能力,這項花神位絕大部分的力量都在花語上。
現在出現異樣,很有可能是其他人的花語珠,有情況了
想到這裏,他打算表演結束後,一一電話詢問下。
朔陽市。
龍門吊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揉着膝蓋,客廳裏除開他一個人也沒。父母也不知道去了哪。
外面夜晚的庭院燈光透進來,照出他一臉的惆悵。
他被禁足了,不允許離開家,哪都不準去,也沒有任何零花錢可以用,手下兄弟也不準理他。
信用卡什麼的全部停用。
爲了防止他再闖禍,這就是老爹季強給他的懲罰。
禁足要持續一個月。
而這段時間也不是讓他就在家裏亂玩,而是會有各種專業高手來專門訓練他。
“唉”長嘆一聲,龍門吊感覺自己這次是真的要完了。
之前的好日子一去不復返,接下來將要面臨的是堪稱地獄的艱辛訓練。
咔嚓。
正想着房門開了。
一個高大冷峻的短髮男子,開門走進來。
男子面容和龍門吊十分相似,但膚色更黑些,面孔更英俊,身材也更勻稱強壯。
他一身銀灰色西裝,面上帶着一絲疲憊,推門進來後,第一眼看到沙發上的龍門吊。
“.”
“.”
兩人四目相對。
龍門吊擠出一個笑臉。
“哥,回來了啊。”他露出一個討好的表情。
對方正是他親生哥哥,也是如今老虎幫真正的繼承人——季弦。
比起他這個不成器的弟弟,季弦各方面要強出太多。
並且早早就和本市的一家大族千金結婚生子。
名校管理學博士,基因強化針撐過五針,回來後短短兩年就將老虎幫所有產業的總利潤提高了三成,冗餘浪費的支出減少了一半。
在幫內也是聲望極高,如今已經快要站穩腳跟。
聽到他的招呼,季弦回也懶得回,換了鞋進門。
後面還有一個漂亮女子一身灰色長裙,牽着一個三四歲的小女童進門。
“嫂子好,好久不見。”龍門吊站起身招了招手笑道。
女子眯眼看也不看他。
“妮妮小心門檻,不可以穿着外面的鞋進門。”她低頭叮囑小女童。
“知道啦。”女童妮妮是哥哥季弦的女兒。穿着純白的小裙子,兩條小短腿肥肥嫩嫩滿是肉。
“是小叔!”妮妮倒是一眼便看到了龍門吊。頓時小肥臉堆滿了笑容。
換了鞋,她馬上就想衝向龍門吊,但被媽媽一把拉住。
“今天玩得夠多了,現在該回你房間學習功課!”
“可是我想和小叔玩.”
“不可以。”
女子邊說邊拉着女兒上樓。
哥哥季弦拿出手機看了眼,也跟着上了樓。
一家三口,除開小女童妮妮,其餘兩人都完全不理會龍門吊。
很快二樓傳來陣陣小孩的哭鬧聲,然後就是被打被訓斥。
龍門吊臉上的笑容慢慢淡下來,他一屁股坐回沙發。
臉上也沒了平日裏在團隊裏嬉笑色眯眯的賴皮樣。
如果可以選,又有誰願意熱臉去湊冷屁股,又有誰願意故意扮賤,老是被人嘲諷貶低。
坐在沙發上,他側過臉,看着窗外高懸的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