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陽神色激動,快步走近一些,似乎想要看得更仔細點。
“好久不見。”李程頤笑了笑,面容還是和八年前一樣,一點未變。
“大人,您終於回來了!自從您失蹤後,歐陽家.一直從不同角度打壓王家宗家,現在連王智均大哥的醫館也沒法再開,當初.”劉明陽迅速滔滔不絕的訴苦起來。
李程頤這才知道,在他失蹤後,劉明陽隨着商隊來到曲靈府,帶着他的信物,投奔了王智均,也被王智均真心接納下來,還傳授了他家傳的青願丹法。
但.好景不長。
因爲歐陽家歐陽晴的徹底消失,他們將王一辰和王智均宗家也遷怒進去,開始針對打壓。
這幾年裏,雖然沒有當面打殺,但王家在曲靈府的產業和生意,也越做越差,到現在甚至是入不敷出。
“神武司的人有發話麼?”李程頤問了句。
“沒有.神武司來了兩次,只是傳信,說是暫停您的職務,由新人替代,並且由於不是因公失蹤,所以您之前的俸祿什麼的,都全部充公”劉明陽語氣裏帶着一絲怒意,現在回想起當時神武司那兩人的嘴臉,他心頭都難掩憤怒。
這些李程頤都並不在意。
“還有什麼大事麼?”錢什麼的隨時都能弄。
“還有就是.前年時節,陰都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劉明陽頓了頓,吞了吞唾沫。“那件大事後,如今已經不再是之前的政策,陰都廢除了大量原本的國家升遷制度,您的職務就是那時候被徹底清掉的。”
“什麼大事?”李程頤神色一動。
“當今少陰封天榜第一的國師宋雲鶴,突然失蹤。沒人知道他老人家去了哪,如今帝君沒了約束,這幾年發佈了不少很誇張的政令只顧着要各地收集珍寶資源送上,其他國計民生什麼都不管。”劉明陽一說起來便是情緒激動。
“爲了湊齊需要的資源,曲靈府外面到處是難民餓殍。不少人家破人亡”
“好了,帶我去找王智均。”李程頤拍拍他肩膀。
當初他答應過王智均,迴歸宗家,壯大宗家。如今壯大還沒做到,反倒是連累他們不少。
現在既然他回來了,也該收拾局面了。
而且王家的藥材資源方面也能給他在修行真氣上提供大量的助力。
“好1
跟着劉明陽轉身離開時,李程頤順帶確認了被動花語特性的激活。
頓時間,大量藍色光暈從惡之花印記中亮起,並迅速覆蓋到他全身。
而前面的劉明陽卻絲毫無法看到。
源源不斷的藍光覆蓋下,李程頤只感覺自己全身的每一寸肌肉,血液,骨骼,神經,都在飛快變得厚重。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受。
沒有任何額外能量注入,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支筆,隨意在他身上輕輕一抹。便將他身體的整體細胞活力,強度,壽命,恢復力,等等,全面提升許多許多。
一切就像是無根之水,沒道理的便直接急速增強起來。
李程頤跟着劉明陽走出幾十米,身上的藍光才黯淡下來。
表面上,他依舊利用影替維持着王一辰的外形,但實際上,他已經能感覺到,此時的自己就像一個充盈得快要炸開的氣球。
沒有疲憊感,就算他才使用逆痕穿梭來米德拉恩,也沒有半點疲倦。
兩人沿街一路走向王家醫館,八年後,如今的曲靈府比當初明顯要冷清了許多。
街面上行人不多,巡邏的兵士也少。
不多時,來到醫館門前。
醫館大門緊閉,無人看守。
邊緣地面上,門柱上,到處都是被破壞過的痕跡。
劉明陽帶李程頤從側門敲門,一個小廝悄悄開門,放兩人進去。
兩人很快便在內屋,看到了如今的王智均。
這位當年的少族長,此時面黃肌瘦,渾身不超過五十斤,弱不禁風,躺在牀上已經快起不來身了。
他胸口有着一個青黑的掌印,顯然是被人重傷所致。
“辰哥..!!?你沒事!?”看到王一辰從外面進來,王智均灰暗的雙目一下明亮起來。
宛如黑暗裏點了燈。
“你怎麼弄成這樣?”李程頤皺眉。“是歐陽家?”
“不不是他們,是辰哥你之前不是說想找幻彩龍的其他相關物品麼?後來我就注意留心,五年前一次意外裏,從一批廢棄的古董裏撿漏,找到了關於幻彩龍屍骸的線索,結果被一神祕人抓住逼問,胸口被打了一掌,差點死掉”
“.”李程頤無言以對,說到底,王智均要不是和他扯上關係,還能老老實實的本分做自己的醫館生意,結果現在醫館因爲歐陽家牽連沒了生意,自己也因爲爲給他調查幻彩龍線索,被人打成重傷瀕死.
他估計要是自己再晚來一年,可能王智均就該變成墳包了。
“讓我看看。”他接着燈光走上前去,伸手捏住王智均脈搏。
假裝把脈的同時,光輝力場迅速悄然覆蓋其全身。
頓時,源源不斷的治癒力場,飛快恢復着王智均透支的身體。
他面色明顯迅速紅潤起來,眼裏的精神也開始飛快恢復。
“還有.”王智均精神振作起來,但卻絲毫沒有開心之色,反而有些猶豫,踟躕。
“還有一件事,是上月才傳來的消息辰哥伱聽了,要冷靜1
“什麼事你說。”李程頤心頭忽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去年年底,新盟鎮遭到血元武人襲擊,您爹爹.王一楓王捕頭和新任鎮將等高手死傷慘重您姐王一恆下落不明.王捕頭.”
“.他怎麼樣!?”李程頤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
畢竟他不是王一辰,所以王一楓也不是他父親。
只是回想當初剛剛到這個死角時,是王一楓和王一恆在照顧他,和他朝夕相處
“王捕頭,已經戰死。襲擊新盟鎮的,是知名血元組織,黃骨亭.他們拿這作爲投名狀,投奔了敵國圖山國”王智均無奈道。
此時無論是劉明陽還是他,都在緊張的盯着李程頤的面色變化。
這等時候,國師失蹤,少陰秩序打亂,帝君昏庸無道,只管自己煉丹練功,追求長生。
各地隱隱已經有了割據之意,只是礙於不確定國師到底是否真的失蹤,纔沒有明面上舉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