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逼我!!”
嗤!!
又是一道巨大血口,出現在布都雷恩左側羽翼根部,羽翼一下垮塌下來,沒了力氣。
新的血水狂涌而出,痛得它仰頭髮出怒吼,一頭朝着李程頤咬去。
“叫主人。”李程頤黑光一閃,瞬移到對方上空,單手凝聚一把金色長劍,隨意往下一揮。
沒有招數,只是簡單的慧劍凝聚劍刃後的一斬。
無形的恐怖斬波瞬間跨越距離,以巨龍完全無法反應的速度,落在其另一隻羽翼上。
嗷!!
布都雷恩痛苦的慘叫出聲。
“叫主人。”李程頤再度重複。
“我!!!?”巨龍掙扎着,想要翻身反抗。
又是一道巨大血口出現在它下腹部,血宛如瀑布,流淌往下,幾乎要已經流不出來了。
“叫主人。”
李程頤再度揮劍。
巨龍身上的傷口裏,又多出一道交叉的血口。
“我!!”
“叫主人。”李程頤瞬移逼近,一劍揮出,斬爆巨龍的一隻龍眼,連帶着它最堅硬的龍角也被削斷一截。
“我”
李程頤再度揮劍,準備一劍砍爆另一隻龍眼。
“我他麼永遠忠於主人!!”
唰。
斬波從布都雷恩上方瞬間劃過,斬斷一小節龍角,飛向黑暗遠處。
差一點就將它剩下的龍眼砍爆
布都雷恩氣喘吁吁,虛弱無力,舉起一隻龍爪。
“我布都雷恩!!從今往後就是主人的狗!!您要我幹啥我就幹啥!!汪!!汪汪!!”
它低下頭,痛苦得閉上僅存的那隻眼,以掩蓋自身心中深處的怨恨。
恐懼,痛苦,瘋狂,殺意,種種情緒混雜在一起,源源不斷的衝入李程頤腦海。
“你不錯。”李程頤滿意的散去手中金劍,其實這頭龍的實力算不錯了。
起碼能讓他砍這麼多劍。
皮厚到了一定程度,生命力也極強,要是換成其他生物,早就失血過多昏迷了。
“過來。”他朝着對方招手。
布都雷恩這次是不敢作妖了。
乖乖飄飛靠近,此時的它虛弱無比,力氣能有正常的十分之一都算強的。
更別說眼前這傢伙絕對是披着人皮的巨龍,其速度之快,力量之大,讓它連反應也做不到,便被連砍數劍。
“你來說說這裏這個陰影龍牢,是個什麼情況?一共有多少牢房,伱可曾感知到過這東西的氣息?”
李程頤一口氣問出幾個問題,手裏也多出了一顆花語珠,詢問對方。
“我們每個牢房是單獨隔離的,感應不到外界氣息。而陰影龍牢.呼.有八十一個牢房,進入口每三年開一次,是一處天然形成的特殊詭異死角。這裏無法被摧毀,所有對牢房的攻擊,都會被化爲牢房本身的力量,來反過來限制被關押者。”
布都雷恩老實道。
“沒用的傢伙。”李程頤收起花語珠,有些失望。
好在惡念被吸收補全了,他也知道了這處死角的名字,類型。
但對方太強了,那堪比神祇的強大,以至於它根本看不到反抗成功的希望。
“抱歉.”它虛弱的道歉。
“能化爲人形麼?”李程頤看了它一眼。
“能”布都雷恩身軀急速縮小,渾身鱗片蠕動着,擠壓收縮,不多時,便在一片綠光中,化爲了一個綠色長髮的豐滿龍眼女人。
女人容貌豔麗,雙目豎瞳閃爍淡淡綠光,看上去有些兇狠,穿着類旗袍的高開叉綠色長裙。
“你是母龍?”李程頤問。悄然將一絲意識力種子植入對方腦海。趁着對方重傷,他才能不被其發覺,換個正常狀態,這一下可沒法隱瞞。
“不我們寶石龍沒有性別,只是看您是雄性,這樣方便些。”布都雷恩連忙道。
顯然它也知道同性相斥異性相吸的道理。
“隨你吧。”李程頤懶得理會對方,轉身單手一劃。
頓時黑泥空間中,一道新的透明波動憑空浮現。
這是他才感悟創出的新空間招數,他將其命名爲破痕,和逆痕一脈相承。
破痕能讓他遵循時空原則規律,以巧力撬動空間,發出震盪波紋,從而尋找出波紋中空間最薄弱的地方,一舉出手,打開更深層的空間。
反過來用,就是打開更表層的空間。
正反隨心,是很實用的特殊招數。
波紋急速擴大,很快,中心亮起一點銀光。
嗤!
銀光大作,瞬間將一人一龍包住,一下收縮,返回,消失不見。
下一秒。
兩者回到辦公室內,輕輕落在鋪設了臨時死氣陣法的地板上。
“.這裏是主物質位面!!我出來了真的,出來了!!?”布都雷恩看着眼前的明亮房間,看着窗外照射進來的金色陽光。
那明亮的光柱,將空氣裏的灰塵和絨毛照射得清晰異常。
看着這至少千年未見的景象,布都雷恩忽然心中涌出一股濃濃的感動。
它.終於
“不要隨意泄露身份,不要泄露我的實力,就說你是我請來的助手。知道麼?”李程頤叮囑。
他的人面元神劍,還得等着花田裏的秧苗發芽長大,局勢絕不能引入太多的變數,否則就控制不住了。
“是。主人。”布都雷恩連忙低頭恭敬道。
“我在你身上留了點小東西,以防你說話說錯時,幫助提醒你,希望你不要有反感。可以嗎?”李程頤認真道。
“.可以。”你都說出來了還問,有意義麼?
布都雷恩無奈道。
李程頤滿意點點頭。身上黑光一閃,再度消失在辦公室內。
陰影龍牢的事,讓他意識到,潘恩他們可能真的就在裏面,但他們爲什麼要進去避難,就在安澤不是更好?
爲什麼一定要進入一個危險程度未知的詭異囚牢?
他們是在躲避什麼?白蠟麼?
三年開啓一次,他等不到這麼久,八十一個囚牢挨個找,那得找到什麼時候?
用好運倒是應該能行,但好運積攢了很久了,是他打算當做一個翻盤的底牌來使用,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