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製造一個新的比較.從而從另一維度,製造對手弱點?”
李程頤聽到這句話的瞬間,腦海裏迅速對比之前和魂鯨的廝殺,忽地若有所悟。
如果說,魂鯨是從自己無法觸及的全新維度裏,對自己發出攻擊,那麼自己無法察覺也是很正常之事。
因爲自己對這維度連基本的認知也沒,自然也不會知道如何應對它這個方向發出的攻擊。
“看來你有些明白了。”天玄子笑道。“永恆生機最大的危險,就是接下來加速度的階段。在你從聖位到維度的時期,正常維度魔神,至少需要數萬年才能積攢出完整維度體系。而你”
李程頤點頭。
就算面對黑海未知區域,他也從未出現過這般感受。
團隊的一羣人坐在一起,圍着白色長桌你看我我看你。
利用交界區域進行大規模交換。
李程頤離開寂滅城,返回了一趟地月。
“界限如何尋找?”他再度問。
他若是發力,自然能知曉初代的佈局輪廓,但爲何要如此呢?
基地內。
“強者頂點必定觸碰極限。而跨越極限,超脫其餘者一個層面之人,能以一對多而不敗,當能稱呼至強。”天玄子簡潔回答。
“弟子明白了,禁忌體系因爲知識的獨一性,天然就有着只屬於自己的一套完整邏輯體系,以此邏輯體系作爲尺度,丈量萬物,自然就能順理成章,完成新維度觀的塑造!”
虎頭人身的城主已經離去,街面上全是來來往往的天聚閣弟子。
李程頤仔細咀嚼這幾句話,心中彷彿有了對整個攀升過程的完整了解。
“強者只是相對。”天玄子搖頭,“強中更有強中手,強者面對更強時,自然也會遭受打擊挫折,若想過自己想要生活,絕對不被打擾,唯有至強。”
“多謝師尊指點!”
李程頤沉默。
“也是,去往黑海底層成聖,當是你一早便計算好之事。死角拉扯,也可引導。”那聲音嘆道。“世間命運,無數意外,均是必然,區別只在佈局者是人,還是物。”
此時對於那片區域,他依舊未知,王城的力量屏蔽了他對此事的預測。
有的是曾經的影子,有的是現在的新人,他們的身形有的透明,有的凝實,來去穿梭,川流不息,不斷從李程頤身邊流過。
“先頂峯,然後滿溢,然後才能明確邊緣,如此方能明白,何爲界限,最終才能破界.”李程頤心中不斷咀嚼這句話。一時間彷彿從其內明悟了無數道理。
李程頤迅速掃視,同時關注腰牌紫雲佩的變化。
“現在流通的貨物,可有暫時存放的?”他此時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天聚閣的功勳積攢星級,如果能積攢滿,就能對閣內發出一次支援申請。
另一側。
幾秒裏,他便在腦海裏推演了一遍至強者所要遭受的經歷。
到了他們這個層面,想要找到自己的一個弱點,太難了.唯有敵人,才能竭盡全力,從新的角度幫助自身成長,找出弱點。
“那至強者呢?”李程頤追問。
“可還有問題?”
原本遂陽市附近的區域裏,大量新金屬建築拔地而起,建築之間,密密麻麻飛行器穿梭不停。
李程頤回到地月時,還以爲回錯了地方。
“身處畫中之人,如何才能跳出畫?”他忽然再度問了一句。
一眼看去,畫面不斷閃動,單頁就有上百種種類。
“師尊可知,如何成就至強?”李程頤想了下,依舊問。
“至於你所擔心的襲擊者,不用在意,可將其作爲磨刀石,磨礪自身,銳化光華。生命之璀璨,哪能不經歷風雨。”
“王城早已是時代之敗亡者,不堪一擊。死角拉扯也是物之餘燼,若能以此餘火鍛造出一全知頂點,此乃物盡其用。”天玄子笑道。
此時李程頤才發現,祖師一隻手上,居然有十根手指,兩隻手合起來便是二十根。
紫雲佩可以變成感應積攢星級的器物,在發現有天聚閣內需要事物時,也會自動閃爍提醒。
這是在自己已知的區域,出現新的未知,這意味着,自己對已知的掌控,並不如想象的那般完善。
“去吧,強者恆強,至強者更是如此,但你要記住,維度之根,在於基點概念。就如比較,是比弱,還是比強,是比財富,還是比貧窮,一切都爲基點概念所定。而基點概念的確定,也將決定你未來成就全知時的方向。”天玄子一揮袖。
這纔多久,這裏便圍繞他們的地下基地,建立了一個完善的後勤城市。
所以這次的這堂課,纔是天玄子對李程頤最大的引導。
獨一無二的物資多樣性,在帶來各界交流的同時,也開始讓各界的距離,逐漸在拉攏。
天玄子淡淡道,“你是想成爲強者,還是至強者?”
“王城餘孽膽敢對你弟子出手,你不護持?”忽地一道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維度,本就存在,難就難在,你需要創造新的維度。而這裏,禁忌體系天然就有巨大優勢。所以爲人所爭搶。你,可能想明白?”天玄子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過來發出詢問。
所以
“自然有倉庫,現在是我在管理。”大熊翹着腿坐在椅子上,將一份清單文件推了過來。
“師兄如何得知我沒護持?”天玄子面帶微笑,頭也不回。
“先達頂峯,然後滿溢,如此方能瞭然界限邊緣,之後溢出。當然,這只是我等之法,畫有畫的破界之法,其他領域有其他領域之法,以變治變,無有定數。”
“弟子.明白了。”李程頤見其模樣,知曉祖師應當早已知曉。也不再言語。
“不錯。”天玄子點頭,“所以,你要做的,便是以你的體系爲基本點,一點點用其丈量萬物,完善出屬於你自身的萬物觀。當萬物觀成型完整的那一刻,伱的維度,自然成型。”
天玄子很享受這種心中浮現未知的新奇。
“至強自然不會爲人所擾,但道途無比艱辛,就連我等,也不敢稱至強。”天玄子慨然。
頓時一片天旋地轉,李程頤眼前猛然一花,已經重新回到了寂滅城大街上。
“你就這麼自信?”那聲音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