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餌麼？”永鈴毫不在意，雖是問句，但語氣卻是肯定。
“天聚閣自大自狂，一個天虹，一個天眼，如今還要來一個天玄.當真是不知所謂。”
“成與不成，總要試試看纔行。雖與預計稍差，但阻擋你在此一段時間，等待支援，貧道自忖還是可行。”天玄子微笑道，“你說呢？”
永鈴嗤笑一聲，緩步往前，朝對方筆直走去。
其身後的惡之花彩色圓盤，也跟隨着不斷加速轉動。
十二花卉很快化爲一輪彩色光環，漂浮在永鈴身後。
地下車庫死角內。
蘋果恢復紅色，重新出現在兩人面前。
“.”李程頤看着他掌心裏的蘋果畫，心中發寒。這是他第二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全知的恐怖。
“最後，我再剝奪它的存在屬性。”謝榮最後道。
“另外，意識力本質是什麼，我們的心，主觀到底是什麼，這點的源頭，一樣在未知裏，沒有全知明白。”他嘆道，“我們明白萬物，但卻唯獨無法明白自己。這也是所有全理都想追求界限的緣故。”
“知，首先要有我，有自我的概念，才能產生知，所以任何一個全知的根基，都是自我。這點先不說。繼續說界限。”
然後圖畫迅速隆起，變立體，成了透明的蘋果。
“我現在剝離它關於厚度的屬性。”
李程頤點頭，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盯着那線。
上一次還是藍夢師兄。
“.！！！”李程頤心中豁然開朗，有種一切被徹底顛覆的感覺。
“不不是這麼簡單。”謝榮搖頭，“我曾與阿斯拉杜尼交談過一段時間，那一次的交談，也讓我真正有了擺脫一絲初代操控的可能。
“很簡單.”謝榮繼續道，“達到全理後，任何對其的描述，觀察，提及，涉及，都會被其感知，其意識所及，低於維度者，沒有同級別防護者，都會被瞬間操控，生死在其一念之間。”
“現在，我們繼續講解維度和全知的關係。”他迴轉話題。
“你要明白，爲什麼都是全知，卻又有強弱快慢不同。
他嘆道。
他全身此時開始緩慢的散發出細小紫色光點，彷彿身體在逐漸分解。
外界一秒，這裏便是無限。
無聲無息間，他掌心的線段，驟然一縮，瞬間變成了一個點。
一瞬間，他手中的蘋果便變成了一副畫，一副在他掌心中的蘋果畫。
百年，千年，萬年，甚至更多。
“來了。”
李程頤瞬間恍然。
李程頤眉頭緊蹙起來。
不知爲什麼，李程頤聽到這個名字時，忽地心中自然涌現出難以形容的觸動。
李程頤同樣也感受到了外界的威脅。
“他停住了。沒有繼續靠近。”
“之後，則是無限能源，你必須清楚一點，能源只會轉化，不會消失。所以，所謂的無限能源，其實只是因爲我們全知無論能源轉化成任何形態，都能以最輕最小的消耗，將其調動。這纔是無限能源的真相。”
先全知，明白了利用所有能源形態的方法後，無論能源轉化成什麼形態，都能將其利用。
“三代，你要清楚。爲何我等無法明白自我的本質。正是因爲，任何一種物體的本質，我等其實都無法明白。”謝榮這段話，和前面的內容彷彿自相矛盾。
“這是什麼？在很多生物眼裏，這是無中生有。”謝榮道。
“現在，你還能用意識力感知到它麼？”謝榮問。
一個幾乎無法察覺看到的，極其細微的一個點。
原來這纔是全象的真正境界。
“接下來，回到無限萬物上。”謝榮繼續道。
“這種力量，本身是基於全知們覆蓋遍佈整個黑海已知域內的維度而生。只要將全知們對應的根基維度，強行剝離，就能屏蔽這樣的威脅。譬如，這樣。”
“你是說認知之外的本質？”李程頤瞬間反應過來。
“是的.”謝榮點頭，“實際上，按照很多教派提出的劃分概念，生靈以五感認知萬物，黑海存在於額外的第六感知。聖人，諸多維度，存在於第七第八，第九感知，這是按照維度深淺不同定義。全知們站在更高處，算是至少第十種感知器官以上，以此來認識萬物，全理差不多就是第十三感，但這就是極限了。”
“而這就是未知。”
“超細微世界麼？”李程頤皺眉。
“請講。”李程頤也感覺到了緊迫。雖然時間加速了許多，但初代同樣是能回溯時間的強者，他隨時可能直接插入這裏，因爲對方同樣也能加速自己的時間。
他伸出手，掌心多出一個紅豔豔的蘋果。
他單手一握，一張，蘋果畫瞬間消失，變成透明。
他豎起手指。
“伱現在意識力強度足夠了，接下來就是去補上構建萬物這一步。
“可這樣一來，如果遇到有的屬性，非常重要”
“接下來，我將剝奪它的長度。”謝榮手掌再度一抖。
如禁忌學識。
“正是如此。就如我剛剛加速這裏的時間，也是因爲我能提供這加速所需要的海量能源，所以才能做到。而提供這些能源的背後源頭，還是消耗的我的意識力。”謝榮點頭讚許道。
對於死角內的他，此時的外界，時間宛如凝固一般，變得極其緩慢，幾乎是靜止狀態，他也能輕鬆感應。
“這麼看，全知境界，本質上是意識力強化到了極致後，自然演化出的各種能力了？”他瞬間反應過來道。
“所以，與其說是無限能源，不如說，我們還是需要消耗意識力的。只是當我們消耗的意識力，遠遠不如補充恢復得快，便成了所謂的無限能源。”
“萬物還能有什麼本質？”李程頤皺眉。
“什麼意思？”他澀聲問。
他單手一指地面。
“我也不能。”謝榮點頭，“但如果現在，我在這裏，賦予這片空間存在的概念，於是，這裏會出現一個點，再賦予這個點一重重其他的屬性。”
“是的，比如你的存在”謝榮嘆道。“剝離了存在，物體還在麼？不在了所以，巨獸教派纔是真正的無解。你無法剝離它的維度屬性，所以萬物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間。唯一能避開的，便是升格自身，踏入維度，就能進入其他維度域，避開其意識操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