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你我本無緣,全靠王爺肯花錢 >第149章 兒非她不可
    沈青卿最討厭盛淮安了!

    討厭他的聰慧敏銳,

    討厭他的無師自通,

    更討厭他此時笑容中那抹讓人無法避開的誘惑。

    沈青卿狠狠瞪了他一眼,紅潤的脣瓣抿了又抿,

    最後回過頭目視前方,用極小的聲的嘀咕道:

    “膽大妄爲。”

    盛淮安耳力了得,自是聽到了她的吐槽,

    只低笑了一聲,沒說什麼。

    ……

    返程的路走得十分順利,大半個月的時間一行四人便回到了北平。

    進城之後,盛淮安將沈青卿母女送回馨園便立即回了燕王府。

    回府後,盛淮安沒急着面見父王,而是洗掉易容去了前頭的刑堂。

    刑堂的管事見他來了頓時嚇了一跳,忙上前詢問,

    “五爺您這是……”

    盛淮安沒說話,只面無表情的褪下衣裳,露出赤裸的上身,趴到長凳上沉聲道:

    “二十杖,動手。”

    “啊?”

    管事見狀有些傻眼,

    同一旁的手下面面相覷。

    五爺最是受寵,且立功無數,向來只有賞沒有罰,

    今兒竟然也會來此領罰!

    也不知究竟是做了什麼錯事,會惹得王爺這般動怒……

    管事心頭胡亂琢磨,見五爺冷着臉,他也不敢多問,只朝着手下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動手。

    刑堂的人向來鐵面無私,經他們之手打的人多了,可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下不去手過。

    只見盛淮安寬厚的背上好幾處傷口,

    有長有短,有大有小,

    瞧着讓人觸目驚心。

    這都是戰場上留下來的傷,

    每一處都是爲了大魏國土,爲了大魏的黎民百姓。

    這位年紀不大的鐵血漢子讓他們由衷的感到敬佩。

    那兩個掌刑人平時行刑之時都是木着臉,只有今日面帶不忍,

    下手時都輕了不少。

    不成想,兩人剛打到第三杖的時候,五爺就發了話,

    “你們都沒喫飽?”

    這是發現他們放水了。

    二人對視了一眼,無奈的嘆了口氣後,用力打了下去。

    半刻鐘不到,二十杖打完。

    盛淮安一聲不吭的站起身。

    管事上前想要扶他,卻被其推開了手。

    盛淮安神情未變,只是動作緩慢了幾分。

    他穿好衣裳,確保上頭沒有褶皺,這才步伐沉穩的去了燕王的書房。

    老五回府之後不來回稟,反而先跑去刑堂領罰的事燕王早就收到了消息。

    他這會兒擰着眉,面色陰沉的坐在主位之上,心頭琢磨着這混小子在搞什麼名堂。

    先跑去挨頓打是什麼意思?莫非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自己這已收到了消息,想必用不了多久王妃那兒也會知曉老五捱打的事兒,

    怕是又要心疼的跳腳,來找自己麻煩……

    想到此處,燕王眼尾就跳了兩跳,心頭直罵:

    逆子!

    出門這麼久,好不容易回來了,剛到家就給老子添堵!

    剛罵完,就聽到門口侍衛傳報,人到了。

    燕王冷哼一聲,道了句“進來!”

    便坐在椅子上等人進來。

    盛淮安一進門,就感受到父王帶着怒意的目光。

    猜到父王已經知道了自己領罰的事,他也沒多做解釋,

    只大步上前走到堂中,撩起衣袍便直直跪了下去。

    動作利落,絲毫不見拖泥帶水,彷彿剛剛捱了二十杖的不是他。

    盛淮安朝着燕王俯身叩首,沉聲的說道:

    “兒不孝,給父王惹了一樁事。”

    燕王見狀,眼皮子跳得更狠了。

    這小子,從小到大就沒這樣過!

    又是領罰又是下跪的,

    不過是出趟遠門而已,究竟是捅了多大的簍子啊?

    難道是把代王手下哪個重要的心腹給宰了?

    不應該啊!代王那人最是小氣,若是吃了虧又怎會如此安靜?

    近日沒聽說他那邊有什麼亂子啊!

    燕王面上未動神色,心頭卻琢磨了好幾番。

    見跪着的臭小子臉色發白,到底是心疼的情緒更勝一籌,上前將他拉了起來,

    冷着臉問道:

    “什麼事?先說來聽聽。”

    聽此一問,

    盛淮安俊郎的臉上顯出些許不自然。

    他垂下視線,耳根隱隱發燙,出口的話卻字字沉着,

    “兒子的意中人,身份有些特殊。”

    燕王都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還以爲這小子要說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哪成想最後卻吐出了這麼句話!

    氣得他恨不得給兒子一腳,

    怒極反笑,

    “怎麼着,你的意中人是天上的神仙?”

    盛淮安躊躇了一息,如實說道:

    “她是南金宗室出女,乃南金長公主完顏玉之女。”

    “什麼?”

    燕王聽到這話神色一凜,嘴角的笑意瞬間斂去,

    擰着眉問道:

    “就是那個你在青樓搶出來的花娘?她是完顏玉和沈蘊的女兒?”

    盛淮安見父親提起沈青卿便首先想到她曾是花娘的身份,不由得蹙起眉,

    “父王,她叫沈青卿。”

    燕王這會兒神色凝重,壓根沒留意到兒子言語中的不滿,

    他腦筋轉的極快,思忖了一會兒便朝盛淮安追問道:

    “她若是完顏玉的女兒,那她的弟弟呢?又是何人?

    據本王所知,完顏玉和沈蘊只有一個女兒。”

    盛淮安今日來便是要將所有事情坦白,便長話短說,將沈青卿的事和盤托出。

    燕王越聽臉上的表情越嚴肅,直到聽他說完,兩眼緊緊注視着幺兒,

    語氣格外鄭重的問道:

    “老五,你既然早早就知道這一切,爲何還會對她動心?

    你當知曉,藩王與他國勾結,會引來何等禍端!”

    “知曉,但兒子控制不了,

    眼下有一計可保王府無恙,只要父王逐兒子出府……”

    “盛淮安!”

    燕王聞言大怒,

    啪!的一聲猛拍了下桌案。

    紫檀木的桌子頓時四分五裂,炸飛開來。

    盛淮安躲也未躲,被濺起的木屑劃傷了耳廓,鮮血瞬間流了下來。

    但他仍是面不改色,

    神色堅定的看着燕王。

    燕王見他這副倔強模樣,心頭怒火滔天,咬牙問他,

    “這世間好女子千千萬,你就非她不可了?”

    “是,兒非她不可。”

    盛淮安想也不想的回道。